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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熠感觉今天很幸运,跟郑总的生意谈得很好,他把这归功于伽华回来带给他的好运,而这又继续驱使他继续沉迷于伽华,不愿放手,他不会放手,他还要同她年年月月共醉一生。

他双颊因喝酒泛红,惬意地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眼神又落到床头柜上和伽华的合照,他迫切地想听听伽华的声音,可是伽华因为太过疲惫,并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徐子熠打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也因喝得太醉沉沉睡去,不过他还是竭力告诉自己,明天一早要去找伽华……

凌晨五点,徐子熠准时起床,他快速洗漱过后,便驱车前往琉夏的公寓。

伽华还沉浸在她那个长长的梦里,她和宋天朗躺在山坡下绿油油的草地上,闭眼享受明媚的阳光,轻柔的风将他们的灵魂带往大自然的每一个角落……

直至七点半,“叮铃铃”的闹铃声将她带离梦境。

她打开窗帘,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又是一个阴天。

她的飞机是中午十二点整的,她得先收拾行李,然后去医院探望琉夏。

忙碌了一个小时,伽华下了楼,刚要跟宋天朗在沪城的司机打招呼,就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头,看到徐子熠从车里走出来。

徐子熠走到她面前,满面笑容打招呼,“伽华,我知道你今天要走,我想再跟你多待一会。”

伽华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子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

徐子熠并不理会,直接将她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拉着她的手走向副驾驶座位。

伽华无奈,“子熠,别这样。”

徐子熠眼神澄澈地恳求,“伽华,我不会勉强你,但是再让我看看你,求你了。”

看到徐子熠这么卑微地哀求自己,伽华最终还是不忍心,自己曾经仰视的那个男人,如今这么顺从自己,她无法接受,更不忍心这么对他。

伽华叹了口气,“走吧,我要先去医院看琉夏,然后再去机场。”

“我今天有空,我去送你。”徐子熠脸上扬起笑容,“给你买了早餐,你在路上先吃点,别饿肚子。”

“谢谢。”

即使今天伽华要离开沪城,徐子熠也难掩笑容。他坚信伽华还爱着自己,所以每当看向右视镜,他也注意着伽华的侧颜,试图从她平静的表情上探查出对自己的爱意。

他看向她红润的双唇,想起昨天在路边的那个吻,他自觉从伽华的抵触中感受到了她的爱和留恋,所以他不会放弃,他会继续等着伽华,即使她现在身边有其他人,他也自信那个人远不如自己。

为了避免对视,伽华目视前方、右侧,或者手机,她只希望赶紧结束这一切,让她可以喘口气,让压在自己心头的复杂情绪可以尽快消散。

一见到徐子熠,她的心就变成了一股缠绕的线,永远理不顺。她心头夹杂了爱意、愧疚、难过、留恋、依赖、甜蜜、痛苦、崇拜……她实在分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知道逃离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伽华把头转向徐子熠,“我先上去看琉夏,如果你有事,我可以自己去机场。”

“我在这等你,我说过我会送你。”

“好吧。”

伽华下了车,直奔病房区。

病房里只有琉夏和她妈妈,伽华打了招呼,琉夏也回以微笑。

“阿姨,琉夏,我等会就得走了,真抱歉帮不上太多忙。”

琉夏母亲握着伽华的手,不住地道谢,“哪里的话,昨天还得多谢你,你尽管去忙你的,这里有我在。”

伽华看着和蔼的阿姨,想象着如果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无依无靠?不过她也只是想想,也不会长时间地被这个问题困扰。

伽华又走到床边,握着琉夏的手,“琉夏,你要好好的,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琉夏面色依旧憔悴,不过比昨天好很多。她握着伽华的手笑着说,“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好起来。”

寒暄了不到一个小时,伽华离开了病房。

她缓慢地走向徐子熠的车,因为心里沉甸甸,所以导致她的步伐也变得沉重。

伽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迎上徐子熠热情洋溢的面孔,“回来了,琉夏怎么样了?”

“比昨天好多了。”

“我该去机场了。”

“我们走吧。”

一路上,伽华沉默地看着前方,每个车道都是满满的车辆,伽华只觉心里闷闷的。她想念滨城的海,一望无际,人的心也变得开阔。

徐子熠空出右手打开音乐,又放起了昨天那首《谁愿放手》。

“打算待多久?”

伽华沉默片刻,勉强答道,“不知道。”

“伽华,我们别在逃避了,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严昕悦也不会好起来。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彼此,我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的。逃离不是办法,你的身体可以流浪,可是心灵总要有个栖息之所。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坦诚面对问题,坦诚面对我们的爱。”

伽华依旧盯着前车,看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猜测他们是要去哪里,可是他们终究与她无关,只不过是自己生命里的一个小小过客。

她知道徐子熠说的是对的,她不能永远逃避,她的灵魂没有因为逃离而变得平静,反而因为背弃道德的行为而煎熬。

她的胸口好像永远堵着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即使在海边,她也无法让咸咸的海风透彻地吹进肺腑……

音乐放了两遍,伽华才开口,“我想我的心永远无法获得安宁。”

徐子熠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表情,“你太善良,总是把错误归咎于自己,可是你也是偶然的一个生命,你无法与命运抗衡。”

“我应该赎罪的。”

“你可以,但是你无能完全陷入愧疚,每个人都有权利堂堂正正地生活。”

“或许时间真的是唯一的良药。”

车子终于抵达机场,徐子熠拖着行李箱,陪伽华办好乘机手续,才开始正式告别。

两人相对而立,四目相对,徐子熠紧握着伽华的双手,“伽华,我真的不愿意看你离开我,我会继续等你。”

“没有用的,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这是我的决定,我爱你会永远比你爱我多一点。”

说罢,徐子熠将伽华搂进怀中,左手轻柔地抚摸着伽华的头,另一只手环绕伽华的纤腰。

伽华头贴着徐子熠的前胸,她能感受到徐子熠温暖的胸膛,可是她无法继续留恋,用力挣扎出徐子熠的怀抱。

“我该走了。”

“走吧,不过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我等你。”

徐子熠始终心怀莫名的希望,他愿意给伽华一个成长的机会,让她想明白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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