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闻言也顾不得手上的信了,立马收拾一番快速到了花厅。
花厅里,付如鹤并未坐下,而是站在正中央来回踱步。
负责照应的家人在一旁急得不行。他劝不动这位尊贵的客人,只得也立在一旁焦急的伸着脖子试图查看自家少爷究竟到了哪里。
千盼万盼,白公子终于从远处走了过来。
那名家人立马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仗着距离还有些远,他趁机悄悄的将花厅内的情况告知给了白公子听。
白公子闻言立马也紧张了起来,忧愁地皱紧了眉,下一秒,又逼迫自己放松表情,故作沉着地进了花厅门。
花厅内,还未落座的付如鹤并不像家人所描述的那般凶神恶煞。他今日出门的急,到白家来拜访也是临时起意,待问完话后还要去做别的事情呢,因此他并不想耽搁时间。
白公子随着指引到了花厅,一进门,就和付如鹤寒暄了几句。
付如鹤惦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是敷衍着回了几句。
另一头一直小心观察着的白公子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不高兴了,正憋着劲儿的准备来兴师问罪呢。
白公子惴惴不安的在心里自我折磨了许久,终于忍耐不住,自暴自弃地冲上去去问道:“付三公子今日登门究竟有何指示?若是为了早上的事情,是打是罚我都认。早上的事情确实是我思虑不周,胡言乱语唐突了诸位。只求您责罚过后能消消气,大人大量的,再给我一个机会。”
付如鹤原本只是在沉思接下来的事情,一听到这儿,就知道自己有些吓到他了,立马强行回神,专心地解决着手头的这件事。
白公子说的这番话已经耗光了他的冲动和勇气,待说完了腹中的言语,心里头又开始阵阵发虚。最后又深深一礼紧闭眼睛,对着付如鹤的方向做了个长揖。
付如鹤哪能不知他是误会了,忍不住伸头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待他惊恐睁眼时又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付如鹤先行安慰了他一句,又紧接着说了一句,“安阳府里以我伯父为大,你是什么样的人物秉性,衙门里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
白公子闻言脸上又是一白,心里想着“说好了不是来问罪的,这付三莫不是来诓我的?”
付如鹤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又立马转变语气,温和的笑着说道:“所以我伯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很好奇你为何会突然登门,因此特意派我前来问你一句,求亲一事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谁撺掇着你去的?”
白公子急忙争辩道:“是我自己要去的,和我父母无关。”
付如鹤见他会错了意,也大概明白了他确实是自作主张,没有和安阳府里的势力有所勾连。于是他点点头,继续追问道:“既然是你自己的主张,你为何会不知道要求的是哪位姑娘?我家姊妹和你只有一面之缘,难不成就因为见了一面,你就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