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什么就来什么,四姑娘和七姑娘从来没像此时这般感谢上天的垂怜。
两个人急忙站起,主动上前将付迎麒迎了过来。
大姑娘也被着两位妹妹破天荒的热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想询问,又碍于有外人在场,只得暂且压住了心中的疑问。
四姑娘引着付迎麒与秦家小姐见了面,相互先礼后,大姑娘致歉一声,说道:“你们正说的热闹,论理我是不该来打扰的。只是碍于长辈的嘱托在身,不得不叫四妹妹先行过去回话,怠慢之处,还请秦家小姐见谅。”
秦小姐连连摆手,回应道:“两位小姐方才为我解了围,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怪罪。若是有正事,您几位就先去忙你们的,我在此稍坐片刻后就也该回了。”
付四姑娘如蒙大赦,起身十分利索,立马告辞。
另一头的七姑娘还不死心,追问道:“大姐姐,大伯母真的没叫我过去吗?你仔细想想,可别传错了话?”
七姑娘这话已经暴露了她不想待在此地的想法。敏锐的大姑娘觉察道对面秦小姐的失落,又解围道:“确实没叫你,只不过另派了个任务,叫你仔细护送你四姐姐过去,千万别叫闲杂人等冲撞到了她。”
七姑娘喜得不能再喜,当即起身靠了过去,用目光催促着两位姐姐赶紧出发。
身旁的四姑娘也是同样的想法。
谁知,大姑娘却不挪动,依旧安稳的坐在石桌前面,朝对面的秦小姐说道:“半路匆匆离席非待客之道,虽然您体谅她们有长辈召唤,离开情有可原,可作为长姐,我却不能罔顾礼数,弃秦小姐您与不顾。”
对面的秦小姐闻言将头抬起了一些,付迎麒又说道:“我见秦小姐气度不凡,想来也是位不落俗的妙人,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能得秦小姐您相伴片刻?”
既然大姑娘已经安排好了各自得行程,四、七两位也不好开口,只得乖乖巧巧的行了个告别礼,又手挽着手一起离开。
大姑娘从容的与秦家小姐开始攀谈起来,谈了没多久,付迎麒就发现对面的这位饱读诗书、言之有物,虽然同自己一般多愁善感了些,却掩不住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华。
一时之间,两位姑娘相见恨晚,相互将对方引以为人生知己。
大姑娘这边聊的投机,另一处的院落里,荣安公主与大夫人也越谈越亲密。
荣安公主想办法叫大夫人将大姑娘支走之后,终于忍不住提示道:“平江侯府的那位夫人,最是喜欢钻研经营,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比她更像是商贩的贵妇了。”
大夫人知道荣安公主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有目的的提醒自己。怎奈她家进京太晚,京城中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又实在是摸不清楚,只得笑着请求荣安公主将这话挑明了说。
荣安公主本就是来传这个消息的,见她张口也没瞒着,继续说道:“平江侯是老牌的勋贵,家中子息繁盛,但能拎出来独当一面的,却挑不出几个。平江候家大业大,可偏偏的没什么稳定的进项,为了维持家族的稳定,也为了维护侯府的脸面,平江侯夫人一时脑热,被人哄去赔了不少田庄银钱。原本供养这个庞大的家族已经非常不易,又偏偏损失了一大半的进项。平江侯夫人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家人身上。可侯府里的其它几家也都是属貔貅的样,尽管吃住都靠着侯府,却半点都不肯帮忙。她们一致认为这个财务上的漏洞应该由惹事的人承担,并不应该叫大家伙平摊。平江侯府为了这事吵了好几天,甚至分家的话都撂出来了。直到族中长辈出来主持局面,按照各家继承遗产的比例对应着分配了债务后,这场闹剧才终于停下。
侯府的几家出了一部分财务后就再也不肯松口,将剩下的巨额债务全都抛给了平江候夫人。侯夫人被逼无奈,东挪西凑的填了嫁妆后,就连府上的日常开销的险些维持不住。
一大家子过的磕磕绊绊的,可都宁愿一起难受着,也没人愿意出手缓解这个局面。
平江候夫人何其高傲,哪怕没人催她,她也要想方设法的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家的问题说来说去的无非就是一个钱字,这钱从内里捞不出来,能打主意的不就是外面了吗?”
大夫人闻言心神一凛,“您是说?”
荣安公主点点头,“侯府里有两位公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