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兆伦眼珠瞪得快要凸出来了,“乔墨琛,你他妈的,你有种! 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告诉我爷爷去。“
他一边虚张声势 ,一边打开车门往里退。
年少的时候,他是见识过乔墨琛的手段的,一个纨绔子弟想强奸姜疏月,他把别人的腿打折了,连一点证据都没有找到。
这种亡命之徒,他还是有一点虚。
特别是,他爷爷真的出了事情,以后谁来护着他呢?
乔墨琛要走过去拉他的车门,被及时赶过来的付洋给拉住了,“石兆伦,你个王八蛋,你要是再来缠茵茵,看我们不弄死你!”
“看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石兆伦嘴一点都不服输,“你等着,爷今天有事,不和你一般见识。”
一轰油门,车子呼的一声飙走了。
付洋上下打量如梦,“茵茵,你衣服呢?不是让你和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在门口等你很久,你都没有出来?”
如梦低垂着头,幽幽地说,“衣服不见了,找了很久。”
“卧槽,大白天的,有人敢偷你衣服。这也太没有王法了。”付洋一手叉腰,简直不敢相信,“我马上打电话,让人调监控。”
雨越下越大,付洋让乔墨琛快送如梦回去,剩下的事情他来解决。
如梦有了上次坐乔墨琛的经验,这次学乖了。
她披着他的衣服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麻利地拴好安全带,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发呆。
她在想,今天谁会把她的衣服拿走,思来想去,觉得唯一可能的就是姜疏月。
半晌,车子没有启动。
她瞄他一眼,乔墨琛黑眸正离奇地看着她。
如梦尴尬地摸一下脸,嗫噎道,“安全带我已系好了!”
“你系好了,我系哪儿?”乔墨琛眼角上扬,嗤笑一声,“难不成,你学车的教练是从外星来的?”
如梦低头一看,“靠” 居然把安全带插到乔墨琛那边的插孔里去了。
她的脸噌的肉眼可见的通红,“不好意思,插错了!“她尴尬得要死。
她不知道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平常理智、冷静的她,为什么总是像个毛手毛脚的愣头青一样。
乔墨琛嘴角轻扯,“你就这么紧张我?”车子启动,往如烟如雾的秋雨中行驶。
“谁紧张你!”如梦把头偏向一边,呼吸着他衣服上传来的雪松冷冽的味道。
“那就好!… …”正想再打趣几句,瞥见如梦脸色有些疲惫和苍白,又忍回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乔墨琛丝滑地打着方向盘,驱车穿梭在雨夜中,两边的路灯在雨中流光溢彩,如流淌在心上静谧的斑斓。
车内开着微温的空调,车内很安静,雨刮器左右摇摆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对如梦来说,无疑变成了一曲催眠曲,她就在这种声音中慢慢的睡着了。
车子缓缓地平稳地开进了位于市中心的富人区,那里的地皮据说被房产商炒出了天价,亿字打头,三面环水,仿佛东城市中心的孤岛,岛屿上排列着错落有致的别墅,座座精致、辉煌,寸土寸金,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车子进入到岛屿风水位置极佳的一幢别墅前停下来,就那样在雨中停着,既没有人下车,也没有熄火。
乔墨琛坐在驾驶位上,静静地端详着如梦的睡颜。
这是他和成茵茵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专注看着她。
她长得确实很美,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如樱桃般的嘴,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 .. ..
如梦一觉醒来,以为自己在床上,懵懂地揉开眼睛,一看,还在这车上。
旁边的男人见她一醒来,马上将眼光撤回,假装闭上眼睛。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如梦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九点。
“我靠!“她居然在车上睡了二个多小时,她忙瞧一眼旁边的人,好像也睡着了。
她抬头往外望一望,这地方不认识。
“他不会因为自己睡觉,影响了他开车,所以停个地方也打起瞌睡来了吧!”如梦轻轻地俯过身,伸手在他脸上晃来晃去,看看他真的睡着没?
手刚晃了一下,便被抓住,乔墨琛睁开眼睛,黑眸不明,“你想非礼?”
“… …”如梦杏眼圆睁,嘴巴惊讶得简直无语。
他坐起来,放了她的手,“闭上吧!下车!”他松了安全带,边打开车门边说,“我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如梦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除了无语,她说不出辩解的话。
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会不会笑掉大牙。她一个女孩子坐在车上,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真是恶人先告状。
如梦下了车,看着面前的房子,很陌生,既不是成家,也不是乔家,这是哪里?
“那个,乔总。”她在他背后轻呼着,雨像断了的珠帘打在他背上,“你能送我回家吗?”
乔墨琛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她,黑眸中满是促狭,“你就这样回去,告诉你哥、你妈,你说别人把你的衣服偷了?想让他们去帮你找家长闹一场?”
停顿一下,“关键是,还穿着我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我换了衣服才回去?”如梦费解地问。
“不然呢?”
如梦发现和他讲话,明明他没有理,都会被说成有理。
她只有闭嘴,跟着他进去。
进得房间, 再次刷新如梦的认知,房子比她之前见到的乔家房子还要豪华奢靡,馔玉炊珠,琼厨金穴,每一寸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如梦以为他带她进的是收藏馆,满目琳琅的稀世珍品应接不暇,不经意抬头看见墙壁上悬挂着的名家字画,才让人感觉这栋房子稍微有那么一点浓墨重彩的艺术气息。
如梦有点拘手拘脚 ,不知道她该站在哪里?
她这一个月也见识了不少的深宅豪园,这个房子却奢华得有些夸张,艳丽却让人感到过分的冷清。
乔墨琛进屋后便噌蹭蹭地上了楼,转头看见如梦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轻扬,黑眸里闪过一丝戏弄。
客厅的一边是超大的落地玻璃,如梦同手同脚走到玻璃前,打眼望去,入目的是霓虹繁华,山水盛景。
房间的灯光忽然变得昏黄,光线暗淡,许是过于冷清,或是刚才从暖和的车上下来,又或是身上穿得太少的缘故,如梦感到身上传来一股又一股的凉意,直到让头皮都有点发麻。
她正想用双手搓着两边的胳膊,把鸡皮疙瘩搓掉,突然感到背上似乎有一股凉嗖嗖的东西,她的心瞬间紧绷起来,这屋里莫不是还有异类?凉嗖嗖,难道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