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清每日清晨迎着第一缕阳光便起身,亲自到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
她对食材的品质要求极高,哪怕是一根葱,也要亲自挑选,确保其新鲜翠绿。
由于生意越来越好,任婉清很快赚到了第一桶金,她将原来的小档口升级为小饭馆。
每天她回到饭馆之后,她便一头扎进厨房,研究新的菜品,改良旧的菜式。
她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日夜旋转,只为让饭馆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饶是她精力充沛,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眼眶下淡淡的青黑诉说着她连日来的辛劳。
可她不敢停歇,她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稍有松懈,便可能前功尽弃。
饭馆的生意蒸蒸日上,客人络绎不绝,任婉清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事情,可任婉清心中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
她知道,王债主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王债主见硬的不行,便开始耍阴招。
他暗中派人在城里散播谣言,说任家饭馆的菜里有毒,吃死了人。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原本热闹非凡的饭馆,渐渐变得门可罗雀。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甚至开始在酒楼门口聚集,叫嚣着要任婉清给个说法。
任婉清站在饭馆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和门外聚集的百姓,脸色苍白,但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后的伙计们说道:“关门,准备应对。”
任婉清关上饭馆大门,并非是退缩,而是为了更好的反击。
她明白,慌乱和辩解只会让谣言越传越烈。
她需要的是证据,确凿的证据!
她立刻吩咐伙计们将近期用过的所有食材收集起来,并请来了城里德高望重的老郎中,当着众人的面,一一检验。
老郎中仔细检查后,捋着胡须,肯定地说:“这些食材皆是上等货色,并无任何毒物。”
这只是第一步。
任婉清又拿出了自己记录每日采买和用料的账本,清晰地展示给众人看,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质疑。
她冷静地分析道:“诸位乡亲,小女子每日采买皆有记录,用料也公开透明,若是真有毒物,如何能瞒天过海?这分明是有人恶意中伤!”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相信了任婉清,也有人仍然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在任婉清耳边低语了几句。
任婉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高声道:“诸位稍安勿躁,真相即将大白!”
她命人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了上来。
此人正是王债主派去散播谣言的流氓。
在铁证面前,流氓抵赖不得,只得将王债主指使他散播谣言的经过和盘托出。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王债主的卑鄙行径。
王债主原本躲在人群中,想看任婉清的笑话,此刻却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脸色惨白,想要逃跑,却被愤怒的百姓团团围住。
“王扒皮,你还有良心吗?人家小姑娘辛辛苦苦做生意,你却这般陷害!”
“亏你还是个男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唾沫星子像雨点般落在王债主身上,他狼狈不堪,声名扫地。
任婉清看着落魄的王债主,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觉得无限疲惫。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慑:“王债主,今日之事,我念你初犯,暂且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债主一眼。
王债主落荒而逃,消失在人群中。
喧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夕阳西下,将饭馆的招牌映照得金光闪闪。
任婉清站在门口,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伙计走到她身边,兴奋地说道:“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这下……”
“……这下咱们饭馆的名声更响亮了!”伙计激动得满脸通红。
任婉清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才哪到哪,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事实证明,伙计的预感没错。
经历了这场风波,任家饭馆的名声不降反升,人们对任婉清的厨艺和为人更加钦佩,慕名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饭馆的生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日进斗金不再是梦想,白花花的银子像流水般涌入任婉清的钱袋。
她终于攒够了足够偿还大部分债务的银两。
她没有选择拖延,第二天便带着银子,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债主家。
王债主见到任婉清,如同老鼠见了猫,吓得瑟瑟发抖。
他本以为任婉清会狠狠羞辱他一番,没想到她只是冷冷地将一袋银子扔在他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这是我还你的钱,从此以后,你我两清。你好自为之,若再敢生事,我定让你后悔莫及!”
王债主看着面前沉甸甸的银袋,再看看任婉清凌厉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彻底败了。
他哆哆嗦嗦地接过银子,连声称是,再也不敢造次。
解决了心头大患,任婉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回到家中,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卧病在床的父亲。
任父老泪纵横,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哽咽道:“清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摆脱了债务的困扰,任婉清开始思考未来的方向。
她想继续发展饭馆的生意,但又觉得仅仅局限于此,似乎少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她无意中听到街坊邻居议论傅家酒楼正在招募人才,说是待遇优厚,机会难得。
傅家?傅景阳?
任婉清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下意识地走向街角那家热闹非凡的酒楼,抬头一看,牌匾上赫然写着“傅家酒楼”四个大字。
“这规模……” 任婉清喃喃自语,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