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过晚饭,赵玲亲自送刘大牛进了一间密室里,一见干粮水饮齐全这才放心离开。
她一走,密室之中亮起了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密室之内亮如白昼。
一张暖玉床,床头挂着一把拂尘。
这把拂尘通体素白,倘若雷十三看见便知每一根丝皆是一条被抽魂剥魄的白蛇皮锻制,奇阴奇寒奇毒。
“啧啧啧,还是上界之人会享福啊,可惜这一切都便宜给我了”,刘大牛笑的一抹得意:“这副皮囊虽未开悟,却是天生邪骨,可遇不可求,七根邪骨天生的邪胚,开悟即极品也不过是一日之功”。
密室内一一打量一番这才静心开悟。
一夜开悟水到渠成,全神打磨穴窍和奇经八脉七日终得极品根基。
满心欢喜起身走到床前,抬手刚一取下拂尘一道流光钻入自己的藏神之地。
流光一入高下立现,前国师的魂魄前一个高如山巅的魂魄一抬手将小小的凡魂拘在掌心里瞬间吞噬。
盏茶时间新的刘大牛咧咧嘴,心情大好:“还是凡人最懂凡人,这奴才倒真是天生异类,难怪连国师大人也处心积虑得到他,可惜了,哈哈哈哈,秃驴做梦也想不到我分割神魂留了一手”。
说罢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玉床上出现了一个玉瓶,取出一丸丹药吞服,区区凡躯,有这极品养魂丹,不出七日神魂契合,此处不在五行之中,日后神鬼难辨,天地不知。又多八个化形大妖,这副凡躯不足二十岁,又一身邪骨于自己的功法契合必晋级神速,何愁自己不化神?到时自回灵界寻那秃驴算账。
契合七日魂体大成,抬手招来山妖:“西地眼下可有女贵人经过?”
“回禀大人,西地昨日来了一位女贵人,是二王爷的庶三女,她是去西地小京城游玩的,顺便去外母一族省亲,今年十七岁,本已订亲可两年前夫家突然暴毙,模样中上”。
“哈哈哈哈,国师果然机关算尽,即刻将她引来此地,我也享享美色做个王府赘婿”,堂堂正正的入京,日后也方便行事。
“小的遵命”,一道山风随之远去。
一进十一月下旬,京城喜报频传,四地粮食大丰收,粮库充盈颗粒归仓。
京城北城县主府厅堂里,景老夫人看着手上的账本子皱了皱眉头:“粮食丰产地租是不是该涨涨?”
林氏笑道:“娘,您现在的身份不是农妇,是县主的祖母,九驸马爷的祖母,您朝令夕改的不怕别人背后嚼舌根?莫涨,这日子咱们就知足”。
老夫人失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是,可不敢招小驴子骂,那丫头嘴冷莫又跑回来损我,苏丫头可有消息?”
林氏点了点头:“听大嫂说让叶仙师收做关门弟子了,年纪也才十六岁,又花容月貌的,叶仙师很喜欢她,听说已经开悟”。
“什么人什么命,搬搬倒尖尖腚,那丫头鬼机灵……秀她们两个在宫里可好?”,这三个不省心的,哎。
“前儿进宫去看了,都胖了,日子舒心太后收了义女,两个孩子挺高兴的”,不幸中的万幸。
“挺好就好,过了年他们三个也该科考了,你大嫂没心没肺的又跑驸马府看她孙子,老大宠她个丑鬼没边没沿儿也跟去了,小驴子的俸禄也不知道取没取回来,她地租子也不少”,一个个心大什么也不管还得自己操心。
林氏忙回道:“都取了您放心吧,在大哥手上呢,炭粮布也都领回来了,明儿领灯油”。
“也不知联盟休沐不?”,小驴子一点儿消息没有:“过了年就十五了,太后许还送年礼”。
“太后送不送不打紧,皇后必送,只也急了些,下个月差不多了”,边说话边倒了盏茶:“娘,听说二王爷的庶三女招了个女婿入赘,原是个奴才,这个奴才也是李家的,负责李家西地一个妓院的生意,正好这个庶三女去边地游玩遇上劫匪被他给救了,二人也是一见倾心,小姐满心愿意,王府知道时生米已经成了熟饭。这个奴才早些年给小云那丫头结了亲,只品性不端,他娘又苛责成性大哥一怒之下解了婚契,谷儿也认识他,谷儿说长相中上,为人阴损……下个月成亲,正往回赶路呢,咱们送不送礼?李家一听到信儿直接放了他全家为平民,二王府出头给刘家安置了新宅,就在东城”。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怎么跟小云那丫头扯上关系了?不去,咱们景家三个丫头在联盟,连皇上太后也高看一眼,区区二王府一个庶女婿怕他个什么?”
林氏点了点头:“我听娘的”。
“谷儿婚事不操心,邵丹那丫头不错,元儿他们两个发榜赶紧成亲”,耽误不得。
西地小京城联盟后宅厅堂里,陈道长眉头紧锁仔细推敲。
景云走进来施了一礼:“师父,您找弟子何事?”
一见徒弟进来叹了口气:“坐吧……皇上飞鸽传书,让联盟彻查刘大牛……就是二王爷的赘婿,你与他曾经有过婚契,因何解了婚约?”。
景云看了一眼师父:“当年弟子还是奴身……”将当初的事仔细讲了一遍,随后苦笑道:“来京城后便再不知他的事”。
“为师想不通,堂堂王府小姐,嫡也罢庶也好,怎么会找个青楼奴才做赘婿?……女孩子心里都怎么想的?”,实在是莫名其妙。
景云斟酌一下摇了摇头:“弟子也不明白,没道理”。
“好,回房练功吧,此事为师也不便插手,交给悟原处理”,人家才是分盟盟主,自己也不好逾越。
南地第三分盟的庭院里静悄悄的,齐飞一个人坐在庭院的凉亭里,生活一点儿也不美好,秋风落叶,又到了一年的深秋,冷冷嗖嗖。
高峰匆匆走到院子里:“盟主,铺子里来了个老妇人,您去看看吧”。
齐飞皱了皱眉:“她什么事?”
高峰一脸无奈:“她说……她说她家有奸夫,她儿子头些年死了,只剩儿媳妇跟她寡居,可这两年她发现她儿媳妇变了,而且有几次她偷听到儿媳妇房里有男人的声音,可一次也没抓住这个奸夫”。
“地主?”,不会吧?
“平民,也就是普通人家,老妇人五十出头,扛了一袋子豆子来,她二十多岁有一子,儿媳妇今年刚二十五岁”,实在是也拿不出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