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兄可是生气了?”
马文才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不想搭理她。
“文才兄为何如此气恼?世家门阀分为三六九等,权贵与平民,在这中间,里面又崇尚男尊女卑。”
“试问若有一天,这高位之上端坐的是女子,又该当如何?男女生来并没有不同,不过是强者为尊,若文才兄将来输给了一个女子,又该当如何?”
马文才立马坐了起来,眼底一片阴鸷嘶吼道:“不可能,我马文才永远都不可能输给一个女子。”
“呵,文才兄万事没有绝对。”
以前他输给了祝英台,以后他也会输给我的,呵,男人。
也是气急了,马文才伸手推了清沫一把,清沫人往后倒,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马文才才条件反射搂住了她的腰,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一瞬间好像触电一样,马文才推开她,拔腿就跑出去了。
马文才表面是痛苦的,内心是挣扎的:不行,他是男的,不行,不可以喜欢。
清沫: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马文才,你是我的,呵。
清沫低低地笑出了声,也没理会,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拿出了她的策论看。
——
王蓝田鬼鬼祟祟道:“妹妹,你帮我个忙,你把马文才的箭偷出来一支”
清沫看了他一眼,过几天要武演了,她哥这是要射祝英台,嫁祸马文才啊。
“哥,你别逼我抽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看上了马文才,你要怎么玩我不管,以后你别动马文才,不然我有铁砂掌。”
“还有你给爹娘写封信,告诉他们我在你这读书,让他们别担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吧。”对着拳头吹了口气。
“知道了知道了,妹,你什么时候看上马文才的,就他那嚣张样,跟我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你的良人,你别犯傻。”
这妹是不能要了,以前软软糯糯的妹妹,可可爱爱。
自从来了书院,动不动就揍他,什么时候变成母老虎的?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反正哥你别搞事,你要是敢背后告我状,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王蓝田:....
演武当天。
人家骑马打架,清沫就溜溜达达牵着马在那散步。
剧情依旧没变,马文才依旧救了祝英台,她中二的哥搞事是认真的。
晚上回来,清沫就掐着他的脸问道:“你为什么要救祝英台?”
马文才:“哪有什么为什么,刚好看见了。”
“是吗?你不像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说,你是不是喜欢祝英台?”
马文才无语住了,所以他是一定要喜欢男人吗?
“我说了,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你,更不会喜欢祝英台”
“是吗?我不是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你...”
“不亲?所以你骗我咯?嗯?”
“你,不可理喻。”
“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荡人心魄。
嘻嘻,调戏良家妇男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
陈夫子:“各位学子,书院为了精进你们的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学院授课。”
“ 陶渊明先生淡泊名利,隐居山野,本夫子想派两位学子下山去寻找,倘若能找到,大功一件,对你们的品状排名,也会略有好处。”
有这种好事,学子们都很兴奋,纷纷举手,表示想要前去。
陈夫子轻抚胡须微微一笑道:“ 这几天,朝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书院了,要是下山去寻找陶渊明先生,就会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
一听错过入仕的机会,学子纷纷表示不去了。
“夫子,学生愿意前往。” 祝英台站了起来。
“很好,还有哪一位学子愿意去?”
“我!!”
梁山伯与马文才同时举手。
“两位都愿意前去,老夫深感欣慰,但是只需要一位了,这样吧。祝英台你自己选,是选梁山伯?还是马文才?”
清沫: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选梁山伯还是选马文才了?
马文才为什么要去?最近好像没看见他跟祝英台接触啊。
“夫子,我选马文才。”
祝英台也很苦恼,她就是为了躲山伯才想下山。
马文才表示,他也只是想躲着王清沫。
“等等,夫子我也想去。”清沫举手。
给陈夫子都搞懵了,怎么又来一个。
陈夫子:“王清沫,人已经够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清沫:“我想跟马文才去,夫子你也可以让马文才自己选,选我还是选祝英台?”
陈夫子:“额!那好吧,马文才你选谁?”
马文才:“我选祝英台。” 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行,那就这样,那你们收拾收拾,明日出发。”
清沫冷冷地看了马文才一眼就走了。
该死了,这是什么剧情力量吗?为什么他还是选了祝英台?
清沫回房间发呆,她是真的挺喜欢马文才的。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一眼误终生。
呵,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好了,真心那种东西,从来都一文不值。
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一个马文才而已,没关系,她不在乎。
拿出一瓶药倒在了茶水里,眼里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晚上马文才回来,看到清沫坐在书案上看书,有点心虚,总感觉现在的他很危险。
他之所以选祝英台,只是单纯不想跟王清沫待一起。
他很确定他不喜欢男人,但是他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控制不了不去喜欢他,控制不了不对他心动,但他同时也接受不了这种的自己,只想躲着他。
清沫神色淡然地看着他:“马文才,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所以才选祝英台。”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是,不喜欢,我跟你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清沫苦涩一笑:“呵,苦果亦是果”
端起桌上的茶含在嘴里,就过去把马文才推倒,俯身渡给了他一半的茶水。
一夜春风,不可言说。
第二天,马文才醒得很早,给她清洗了下,便出门找梁山伯了,让梁山伯去下山吧,他才不去了,他要陪清沫。
他没想到,她竟是女娇娥,不用纠结了。
等清沫醒来已是下午,她还躺在他怀里,她以为他下山了。
轻轻推开他,便准备起身。
“你去哪?”
他睁开眼一把拉住她,又把她拉入怀里。
清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推开他起床穿衣服。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马文才语气尽是温柔。
清沫穿好衣服,便转身看着他道:“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这件事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