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可他也明白嬴政的话不无道理。他缓缓地低下头,说道:“儿臣明白了,一切听从父王的安排。只是,儿臣还想再陪陪母亲,多尽尽孝心。”
嬴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去吧,好好陪陪她。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面对。”
扶苏向嬴政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起身,下了车辇朝着母亲的宫殿走去。他的脚步沉重而又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忧伤和无奈。嬴政,看着扶苏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充满了不舍。他知道,这是他作为父亲,为了儿子的未来所做出的无奈之举。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扶苏在外面的世界里能够平安幸福。
宫殿之中,扶苏的母亲芈雪心绪不宁心中十分担忧。当她看到扶苏走进来的那一刻,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急忙上前,将扶苏紧紧地抱在怀中,泣不成声地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扶苏强忍着泪水,安慰着母亲:“母亲,孩儿没事。只是日后可能不能时常陪伴在您身边了。”
母亲松开扶苏,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儿啊,发生何事了?”
扶苏微微点了点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儿啊,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这宫廷之中,险恶无比,你若留下,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出去也好,或许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如今你大兄手握重权,朝中大臣全都在他身上下注。如今楚系没落,你没机会,你一众兄弟更没机会,与其被你舅父和淳于越利用,还不如如你父王所说远离王室。”
扶苏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母亲,孩儿舍不得您,舍不得父王。”
母亲轻轻抚摸着扶苏的头发,说道:“傻孩子,只要你平安幸福,母亲也就放心了。这些年与王妃明争暗斗我也累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扶苏陪伴着母亲,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回章台宫的路上,嬴政对着邓山道:“你说孤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邓山恭敬道:“二公子生性善良,容易被别人所利用。离开王族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更何况以大公子的为人,哪怕二公子在外也会对公子多有照拂。”
嬴政点了点头:“是啊,希望他能明白孤的良苦用心。”
赢政回到章台宫,便命顿弱派人前往齐国诛杀淳于越九族之人,把咸阳城的淳于越和儒家弟子抓捕施以极刑,并派人严密监控楚系众人特别是远在南郡的昌平君。众人离去之后,不舍的写下王诏:
秦王政十八年十月十三日
扶苏者,秦王之二公子也,性仁厚,心怀苍生,尊师重道,素为朝野所望。然其政见受儒家荼毒常与秦人相悖,悲戚,念及祖宗基业,嬴氏之荣,自此将与己隔绝,。
淳于越者,心怀叵测,蛊惑于扶苏。淳于越本为齐国儒士,然见秦国崇法抑儒,心有不满,遂欲借扶苏之力,图复儒道之尊。乃于暗中进言扶苏,劝其举事,以争太子之位,更变秦国之法。
扶苏初闻,大惊失色,严辞拒之。然淳于越狡黠异常,巧舌如簧,屡陈利害,谓扶苏若失此良机,将永无翻身之日,且秦国之民必陷于水火。扶苏心虽不愿,然经其反复劝说,渐动狐疑。
然此等机密,岂能长久隐匿?未几,孤闻知此事,怒火中烧。秦人素以果决善战着称,岂容此等乱臣贼子动摇国本?遂不假思索,立诏诛淳于越九族。
随后将此诏发往了芈雪的宫殿和宗正寺。芈雪和扶苏接旨后,并无惊讶,只是感觉王诏有些快。宗正嬴喜接到王诏深感意外,本来心里还在埋冤扶苏身为嬴姓子孙居然忘了祖辈的血海深仇,可以一看王诏觉得嬴政的处罚太过于严苛。立马带着王诏向章台宫而去。
此时的公子华已经带着章邯一行人前往了雁门郡的路上,此番与他同行的还有乌倮氏的儿子乌倮云,一年前自己曾让乌倮氏家族一边与月氏、羌、匈奴交易商品。暗中探查其迁移路线,上半年派遣徐福一行人前往三地骗取了大量的牛、马、羊,通过九州钱庄把牛贷款给大的耕地承包户。马和羊则被养在了农业部的牧场里。
此番前往雁门郡之前,自己早已经把自己的护卫队五大营派往了雁门郡,此番前往便是为了饮马瀚海,看看有没有机会搞死冒顿。毕竟作为一个穿越者可是深知冒顿的厉害之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与其等他发育起来还不如先想办法搞死他。算算时间冒顿也就六岁多,跟弄死张良一样,早点下手为好。
此时的咸阳城治安部配合锦衣卫抓捕完了儒家弟子,并送往了司法部的监狱。嬴喜从章台宫出来后,召集了在咸阳城的族老前往了雍城宗祠。各族老得知此事也想去章台宫劝说,却被嬴喜拦下让其别去做无用之事。
赢喜离开后,嬴政来到芈雪宫殿陪了两人一下午,直到夜深才离开,临走前给了扶苏六百万钱的纸币。
本来各脉因为嬴政和公子华父子两征收王族税钱和出五服不得以王族自居之事,弄得颇有怨言。如今看到嬴政处理扶苏的态度,他们无话可说。因为这两项制度的确是利国家而损王族,而且人家也都拿出四海商会百分十的股份来支持嬴姓优秀子弟。如今他们也都看开了,毕竟有小心思的几人已经被公子华夷三族,这两父子一个比一个狠。
黄石公下班回到府邸,与怀孕的嬴若曦说起了扶苏之事。赢若曦虽然气愤但身为姑姑也想去劝解一番,却被黄石公拦住。并给她分析了秦王政的一番深意,听闻此言之后赢若曦作罢,便安排起了膳食。黄石公则回书房写起来了报刊《论儒家对华夏的危害与儒家愚民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