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软软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仿若被浓雾笼罩,找不到方向。
她只觉头痛欲裂,仿若有无数细密的针在脑海中肆意穿刺,用手扶着额头,可那疼痛却如汹涌的潮水,依旧痛得厉害。
“帝祁……”她下意识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声音虚弱而沙哑。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洞穴中沉闷的寂静。
“软软,你醒了?”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兔软软迷茫地看过去,目光在空气中游离许久,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刷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眼中满是惊惶与疑惑:“白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试图弄清楚白泽为什么会在这里?
转头一看,这洞穴既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她的心猛地一揪,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为什么会在白泽洞穴?
难道……
“帝祁呢?”她一把抓住白泽的手臂,着急的问。
帝祁是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下的。
白泽看着兔软软焦急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帝祁他没事,只是受了些伤,现在在休息。”
兔软软听到帝祁没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随即想到他受伤,心里又担心不已。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忧虑,仿佛帝祁的伤痛正一丝不差地传递到她的心上。
“我要去看看他。”她毫不犹豫地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脚步急切而慌乱,只想立刻飞奔到帝祁身边,确认他的安危。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纤细的手臂被白泽抓住。
兔软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恼怒:“你干嘛?”
白泽紧紧抓着兔软软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执拗,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
“我也受伤了,比帝祁还严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试图让兔软软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哪怕只是片刻。
兔软软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白泽身上那处被蛛网包裹起来血红一片的腹部,想起那被被龙族刺穿的腹部,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但她对帝祁的牵挂占了上风,急切地说道:“那我先去看看帝祁,回头再来看你。”
白泽听到兔软软的话,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压抑:“兔软软,你就这么着急去看他,连多关心我一下都不愿意?”
兔软软眉头紧皱,用力想要挣脱白泽的束缚,说道:“白泽,你先放开我,帝祁受伤了,我真的很担心他。”
白泽的眼神变得愈发阴沉,手上的力道不但没有减轻,反而猛地一拉,将兔软软拽了回来,并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兔软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奋力挣扎着:“白泽,你疯了!快放开我!”
“兔软软,你别想走!你和帝祁居然打算离开,把我,把我们都抛下!”白泽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们顺着帝祁的路线跑去,发现那是离开部落的线,他便猜到,兔软软跟帝祁要离开。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离开。
会抛下他们离开。
要是龙族突然到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
兔软软一愣,随即目光坚定地看着白泽,道:“白泽,我想过自己的生活,只有我跟帝祁的生活!我知道这对你们不公平,可这是我的真心话。”
白泽听了兔软软这番话,整个人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痛苦。
“你就这么狠心?兔软软,难道我们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位置?”白泽的声音带着颤抖,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放松。
兔软软看着白泽那痛苦又愤怒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的决定伤害了白泽,可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白泽,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我真的只想和帝祁在一起,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白泽我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只想跟他一起。”兔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白泽能够理解她。
白泽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苦涩与癫狂。
“哈哈,兔软软,你说你只想和帝祁在一起?你怎么就忘了,是你先招惹的我!是你说你以身相许的。”
兔软软满脸疑惑,盯着白泽说道:“白泽,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以身相许?”
白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兔软软,声音近乎咆哮:“兔软软,你装什么傻?你让我救你,你就以身相许,当时我还问你什么以身相许,你说一辈子跟着我,你忘了吗?”
兔软软疑惑的看着他,脑海里搜索着,难道前身还跟白泽有过关系?
可记忆力没有这段啊……
“白泽,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啊”
白泽死死地盯着兔软软,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他似乎难以接受兔软软的否认。
“你怎么能说不是你?我分明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就在我面前,亲口许下的”
兔软软心中一阵慌乱,她努力回忆穿越后的种种经历,可关于对白泽以身相许的记忆,却如被迷雾笼罩,怎么也找寻不到。
“白泽真的不是我说的。”
“那你说谁说的?”
兔软软一愣:“反正不是我说的!”
她的语气坚定起来,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她不想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白泽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兔软软,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震得兔软软耳朵嗡嗡作响。
兔软软咬着嘴唇,倔强地说道:“白泽,我真的不记得了,也许是你记错了。”
白泽冷笑一声,“我记错?我白泽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你现在想抵赖,没那么容易!”
兔软软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印象,你放开我!”
白泽看着兔软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仍然紧紧地抓住兔软软的手腕,不肯放手。
“兔软软,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不能离开我。从你说以身相许的那一刻,你就不能抛下我。”白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兔软软看着白泽那疯狂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她知道此刻的白泽已经失去了理智,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白泽腹部那被蛛网包裹着的伤口上,那一片血红在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刺目。
突然,兔软软像是下定了决心,她伸出手,朝着白泽腹部的伤口抓了过去。
白泽完全没有料到兔软软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兔软软的手腕。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痛苦,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狠心,对自己受伤的身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