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贴在唇瓣的温热离开，卫子兮气得直咬牙。
没发现小狼崽子的情绪，明霁反倒与面前的女子搭起话来：“沈小姐，许久未见。”
被明霁唤作沈小姐的则是许久不曾会面的沈意。
她先是拱手行了礼：“先生，许久未见。”
明霁示意她不必多礼，又询问了她这几年的状况。
沈意简而言之的概率了些许，声音皆是压抑不住的欣喜：“姐姐也很好。”
“沈大小姐?”明霁不解道。
沈意又摸了一把发簪，低声解释：“那日我的血无意滴入簪子上，姐姐也趁此出现了。”
“不知是不是杀死千面鬼的刀含杂着姐姐的魂魄，滴入我的血后，姐姐的魂体就借此附着在簪子上了。”
明霁点了点头：“我曾听说过死去魂魄若是执念很重，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是我的幸运。”沈意叹了口气：“可惜姐姐只能夜间出现，如今倒不能见着先生。”
明霁刚准备说无碍，就被背后醋味酸天的小狼崽子搂住。
卫子兮虽是回着沈意，但气息止不住的扑打明霁的脸颊。
“沈小姐。”话说着，他的手将明霁搂得紧了点，像是宣誓主权。
沈意刹那间大惊失色。
宛若谪仙般的先生居然是……
她回去一定要同姐姐说这件事。
或许是太过惊讶，卫子兮又变了个大模样，沈意半晌都没认出来，犹豫一会才开口：“这位是……?”
明霁有些不自在的想推开他的手，却被对方抱的更紧。
他只好说：“这是子兮，你从前见过的。”
尤其对千面鬼的印象过于深刻，沈意也很快想起：抱着明霁的，是明霁那个从前乖巧懂事的徒弟。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第一次出现这般惊讶的情绪。
“先生是与卫公子在一起了?”
明霁：……他该怎么说呢。
若否认，那子兮抱住他的暧昧行为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子兮之前对他做了很过分事。
但也不能承认，若承认了岂不是说明……?
明霁只好沉默了。
但他并不知道，不解释就是最好的掩饰，沈意看他们两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卫子兮内心更加窃喜了。
没等明霁说些什么，他直接点头承认了。
甚至为了让沈意看得清楚，还将自己与明霁十指紧扣的手往前放了些。
“是的，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明霁准备解释一两句，又被卫子兮一句话堵死：“沈小姐，我师尊特别害羞，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我们关系。”
沈意表示理解。
由于这里的灯光昏暗，她往前又走近了一步，这才发觉眼前的两人穿着的喜服。
就连明霁头上的发簪，都是新婚丈夫喜欢给新婚妻子戴的款式。
她的瞳孔更加地震了。
“先生，你今日与卫公子这是……?”
她的眼神太过怪异。
明霁也下意识看了看卫子兮，看见自家徒弟仍旧是一身黑衣端端正正的。
还有些不解的开口：“我与子兮去赏了花灯。”
卫子兮彼时接道：“沈小姐觉得师尊这身衣裳如何?”
这是变相的问他们两个般不般配了。
沈意很快会意了这层意思，只觉得吃了不少两人撒的狗粮。
“很好，与卫公子很般配。”
怕再待下去打扰了眼前的新人恩爱缠绵，沈意忙回应：“我忽然想起我家的门没吃饭，狗没关上，我先回去了。”
明霁：?
她转头没走两步，忽得又折返过来递给明霁跟卫子兮一人一个同心结。
“刚才猜灯谜赢得，本来想着没什么用，如今刚好赠予先生与卫公子。”
沈意想了想，学着之前祝福他人新婚的话语：“祝卫公子与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怕破坏小两口的甜蜜，她一溜烟就跑了。
甚至没能察觉自己话语的纰漏。
卫子兮笑容满是深意，扬眉咬重字音：“沈小姐祝师尊早生贵子呢?”
“师尊不妨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