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甚是好奇,这样的土山洞内如何安家,看着外面留守的四人。
包括被缉拿的陈三都被押在了山脚处隐藏着,便朝着稳重的张若琪点了点头后,毫不犹豫地奔进了山洞。
没想到山洞之内四通八达,除了开凿着大小不一的洞穴之外,还分派得跟单元楼的住户似的。
一个个小山洞排列得井然有序。
此时一层已经被扫荡干净,两个特训队员押着俘虏正往外走,其中就有三个面容麻木的妇人,浑身穿得脏污破旧。
正抖着腿脚往外走。
除此之外,一层的洞穴竟然有煮饭的厨房,放置柴火和储藏粮食的房间。
全都塞得满当当的。
土梯子往上是二层,大部分都是住房,里面被褥和木块搭的衣柜应有尽有,不少土屋内,还都安装着一个简陋的木窗。
看样子他们在这里还很惬意。
三层的土洞穴内战斗已然开始,不过结束得也很快,一阵机枪乱扫之后,在炸起阵阵烟尘之后。
李进与王连长两人,亲自解押着几个头匪出来。
其中便有两个长相奇特,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想来就是陈三嘴里所说的阿斯坦人了。
当先一个猎匪头子手臂中枪,在看到一众人时恶狠狠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击我们崖山!”
那猎匪头子长相圆润,脸上满是浓密的胡须,看人一脸的凶相。
即使被人反捆着,却依旧不服气地怒吼着,“你们这帮小批崽子给我等着,看老子翻身出来后,不弄死你们!”
李进神情淡淡的,一个手肘便击在那人的胸口,猎匪头子立刻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眼睛圆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帮子年轻人。
如果说之前枪战,他们枪支有限处于劣势,没想到这些人的武力值也这么高。
就在刚刚,那两个阿斯坦人想要从山洞口跳崖逃跑,因被这帮崽子们擒拿的速度太快,他看不真切。
但这一手肘可是实打实的。
到现在胸口剧烈的疼痛,他都怀疑肋骨断了两条。
“还等什么,把他们全都带下去,不服从管教的别客气!!”
“是!”特训队员在沙漠西里受了两个月的鸟气,在这两天总算是得到了缓解,一个个对于猎匪不再留情。
在查勘三层洞穴的时候,林夏都惊讶这帮人的收藏。
被大铁门牢牢锁住的山洞内,全是处理好的动物的毛皮,包括老虎、猎豹、羚羊和群狼的,还有十几箱的财物,包括小黄鱼、玉佩珠宝和现代的钱币。
甚至角落里的小黄鱼的箱子都落上了灰尘,貌似人家都懒得欣赏,跟堆放的杂物似的。
顾青翎看到都暗暗咂舌,“我的乖乖啊,这么多的东西,他们野外偷猎到底有多暴利啊。”
“估计是几十年的私藏。”
“他们从未想过会被人端了窝吧。”
李进的手下在清点完财物之后,便把它们封存了起来。
连带着大山之侧的被豢养的一群牛羊群,只怕都是从牧民那边劫掠过来的,加上几十匹马。
李进都安排人整理起来,用绳索套在一起。
一行人,带着虏获的猎匪和收缴过来的物资,浩浩荡荡地往西柳镇进发了。
整整十天,他们在沙漠西里中绕行,躲过凶猛的野兽和还未清剿的猎匪,以及时不时出现的沙尘天气,艰难地穿过了那片沙漠西里。
来到当初送她们到达的那个地方。
期间,三个阿拉尔城的女人被解脱了出来,与特训队员一起,负责他们此行的饭食。
而那个猎匪头子,好几次想要与李进等人沟通,被暴打一顿后乖乖地闭了嘴。
在到达西柳镇的时候,整个小镇都轰动了。
一百多人全部出动来参观,那些所谓的猎匪,在看到一个个狼狈而凶悍的身影,当地人先是愣了半晌。
在一个孩子,举起石块砸向猎匪的时候。
西柳镇的牧民才反应过来,带着巨大的吆喝声,挥动手里赶牧群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朝着猎匪抽了过去。
甚至还有妇人、孩童用牛羊的粪便去砸他们,有些人因为报案,想要去认领他们丢失的牛羊。
有些人开始诉说这些年,他们所遭受的,大约每年丢上两三头牛羊也是常态。
尤其是被掳获走的那三个女子亲属,在看到她们被拔掉的舌头,更是怒火滔天。
全都举起手里的粪耙子,冲上来攻击着猎匪。
除了那几家人,还有一些人家失踪的姑娘,至今没有一点消息,也全都归咎于这帮子猎匪身上了。
只阿扎克带着一群森警,和民兵前来接洽此次的胜利,在见到场面混乱不堪时,才上前维持治安。
只林夏五个女兵,和李进等人默默地打了声招呼,悄然地退回到了王瘸子的东来顺客栈。
迎面而来的,正是魏柏青五人憔悴的脸。
在看到她们时,均轻松了口气,几个相熟的女兵忍不住地抱在一起,无声地落下泪来。
魏柏青冷冷地呵斥道:“顾青翎你来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知道吗,七天之约没见到人,我,我们有多害怕吗?”
说到这,她的眼眶突然一红,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
但自尊不允许她的脆弱,魏柏青骤然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去。
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
以及在沙漠西里苦苦追寻,都让她们身心憔悴,尤其是魏柏清那黑熊一般的体格,竟然直接小了一圈。
顾青翎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声地道歉起来,“对不起,刚好我们遇到了事,根本脱不开身!”
林夏也跟着上前,直接从背后抱住她宽阔的肩膀,“对不起魏班长,别生气了好不好,在那个地方,真的有许多预想不到的事发生,我们发誓绝不是有意的。”
到此,魏柏青才低头转过身来。
在看到林夏五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裹了一层黄泥灰扑扑的,二十多天没洗澡换洗衣服,一个个也都面目全非。
头发里的沙子,都快能抖出一个小沙堆来。
纵使女兵们护理得再好,一个个也都黑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