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香香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一掌隔空对着崔玉打去!
众人只觉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所有人被那股气息震的后退几步才停住。
唯有苏犁,只是衣角动了动。
封香香忍不住看了苏犁一眼,真是后生可畏啊!!
而那崔玉竟是被这一掌打的吐出血来。
封香香的训斥声从天而降。
“混账!从前我便知你不是个好的!
同为修士,你怎敢如此行事?
偷袭云丹宗,抓人弟子严刑拷打!崔玉,你想置我玲音谷于何地??”
崔玉低着头,一脸怨毒之色。
“师傅,您到底还是不是我师傅?我如今才是玲音谷的谷主!”
崔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呵呵,您竟然为了外人质疑我?难道我崔玉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宗门?”
封香香没想到崔玉如此冥顽不灵,简直枉费她一片教导。
“谷主又如何?我说你是谷主你才是谷主,我说你不是,你连屁都不是!”
当年都是她一念之差,才因着那无极道观,把谷主之位传与崔玉。
“来人,那被抓的人呢?立马给我放了!”
封香香冷声吩咐道!
崔玉大急,刚要站起,却被封香香一脚蹬了出去。
“省省吧!!我铃音谷一世英名断不能毁在你这逆徒手里。”
苏犁真没想到,玲音谷还有这么一位讲理的老祖宗。
很快,两名弟子便拖着被打的半死的赵永前来。
苏犁立马让廖婆子给赵永喂下疗伤药。
封香香见状更是大怒!
想当年她一手创建铃音谷,为的就是让人不看轻女子。
为的是能惩奸除恶,可这个崔玉,还真是该死呢!!
“崔玉,你特娘的脑子让驴踢了??到底是什么丹药让你如此疯狂??
老娘看你是入魔了吧??我玲音谷虽不说是什么天大的宗门。
可灵石珍宝也是无数!你身为谷主要什么没有?
区区一枚丹药,便让你敢如此残害人家弟子?”
崔玉脸色难看至极。
这个老贱妇!!她懂个屁!
那等逆天丹药,人人该争,人人当夺!!
“孽障,还不滚回去闭门思过!!”
崔玉只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师傅啊师傅,如今的玲音谷你以为还是从前的吗?
如今,我崔玉才是谷主!我倒是看看,谁敢动我!!!”
崔玉这话才一说完,竟是有四名膀大腰圆的妇人已至她身前。
崔玉:....
“谷主,得罪了!!”
那四个膀大腰圆的妇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下却有真功夫。
元婴期的崔玉在她们手里,竟似小鸡子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封香香见崔玉如此轻易被擒,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崔玉以丹药催化修为,终究是虚浮无用!!
“来人,立马把那云丹宗弟子放了!”
说完后,封香香才看向苏犁。
“你就是云丹宗的副宗主吧!我听静宜说起过你!
禁地之内,承蒙苏副宗主搭救!还请受老身一拜!”
苏犁也冲她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
“若是您老当家做主,倒是省了我折腾这一趟了!
人我便带走了,贵谷那几名弟子,晚些自会放回来!!”
此次一为救人,二为雪耻!既砸了人家的山门,又救了人。
苏犁也不是嗜血狂魔,自不会赶尽杀绝。
封香香没想到这苏犁行事如此坦荡!
小小年纪便已至金丹期修为,且还能以金丹硬抗元婴!
这等天赋,此女未来必不可限量,她心里不禁做起了计较来。
片刻后,竟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苏副宗主请放心,铃音谷愿携带重礼,前往云丹宗赔罪!
请您相信,我玲音谷于云丹宗同为正道,绝不是敌人!!”
苏犁点头笑了笑。
“好!云丹宗恭候大驾,我们先告辞了!”
封香香亲自带人出了铃音谷。
出谷后,本想让大黑驮着赵永。
可琮寒心疼他那一身伤,偏执的要自己背着。
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什么狗屁的名门正派,呸!!
“回去再说!!”
苏犁脸色冰冷的难看。
很快,众人便到了住所!
“师兄,去把玲音谷那几个人带过来!”
花月儿听到声音,面上忍不住得意,这些人最后还不是要放她们离开的!
哼!等她回去,一定让师父带人把他们全都杀了!!
琮寒点了点头,把花月儿几人全都带了过来。
那几个女修见到地上躺着的赵永,面色皆是一变。
这个苏犁当真好本事,抓了玲音谷的人,竟还能逼得他们谷主放人?
见花月儿几人脸色有些难看,苏犁对着她们淡淡的道:
“放心!一会便放你们离开。”
虽是如此说,苏犁却没让人给她们松绑!
看着地上那半死不活的赵永,苏犁对着云丹宗那些弟子道。
“你们,依次上前,查看赵永的伤势!”
此时的赵永身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夹杂着血腥味。
浑身上下都是血污,便是街边的乞丐比他好上不知多少倍!
谢鹏咬了咬牙第一个上前。
忍着那股味道,他看向赵永的腿。
整条左腿遍布青紫,已经肿的扭曲变形。
阴阳禁地中,他虽杀藤蔓无数,也曾想过有一日会杀人。
可把人折磨成如此的,他也是从未曾想过。
“赵,赵永左腿断了...因为没有及时治疗,以后,以后怕是只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以后怕只能是个瘸子了。
接下来是乔依依,她忍着心中不适,查看了赵永的手脚。
小姑娘看完后声音都在颤抖。
“副宗主,赵永大哥他的手脚都生了冻疮,已经,已经烂了...”
接下来是陈青,陈青沉稳得多。
只见他皱着眉头,解开赵永那满是血污的衣袍。
“胸口有被烙铁所伤的痕迹,身上有鞭伤!”
随后,其他云丹宗众人也纷纷上前。
赵永身上有鞭伤,烙铁痕迹,冻伤!伤口腐烂无法结痂,断腿更是无法复原。
那腐烂恶心的气味更是难闻至极。
一名女弟子打量着赵永肩头一处腐烂的伤口,终究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
吐完后她自觉失态,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知道苏犁多看重这些被抓之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副宗主,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嫌弃赵师兄....”
苏犁把她扶了起来。
“你们平日里炼丹修行,这些场面自然是极少见到。
刚才你也不过是本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