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莺儿不会将自己置之险境,小小刺客手到擒来,还替您挣了个爵位。皇上,您说是吗?”
余莺儿夹了一块腌渍小菜放入胤禛碗中,算算时间太后和宜修的药性应该发作了。
她好心改进了红颜泪,不取她们的性命,只是每隔七日一轮回,在昏睡中感受死亡,清醒着体验死去活来的痛苦。
“没错,那些刺客确非莺儿的对手……”
“皇上,太后娘娘晕倒了!”春貌慌乱地冲进了承乾宫,袖口还沾着几滴血。
更名为福安的小安子紧随其后走了进来,身后是景仁宫的绣夏。
“奴婢见过皇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吐血晕厥,奴婢久等太医不至,只好请皇上做主。”
绣夏是宜修身边仅次于剪秋的大宫女,事出紧急也不忘先行礼。
亲额娘和宜修先后出了事,胤禛慌神过后就是怀疑。他才明旨晋莺儿为贵妃,加封她父亲为靖安侯,后宫两位主子就倒下了?
巧合到这地步,很难让他不疑心是针对莺儿的阴谋。
“莺儿,你与父亲说说话,朕去一趟寿康宫。”
胤禛冷着脸赶到时,满屋的太医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章弥、胡先榆、李源全,你们速去景仁宫为皇后诊脉。”
前儿个好不容易病了场,趁机提出请辞却被驳回,今日又遇上这一遭事,章弥背着药箱,身子都佝偻了不少。
他前世必定欠了爱新觉罗家的,今生才会当牛做马。下辈子再也不当劳什子太医了。
章弥作为太医院院首,不缺真本事,一来一回试了针,在胤禛耐心尽失之前给出了结果。
“回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脉相一致,极可能中了同一种毒。具体是何毒药,微臣无能。”
见章院首说出了他们的“猜测”,其余太医也不装哑巴了,连连附和着请罪。
“臣等无能。”
“朕知你们无用,可若保不住太后与皇后的性命,你们便陪葬吧。”
“焦进,将两宫近身伺候的宫人打入慎刑司,其他人等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胤禛说完拂袖而去。皇额娘和宜修御下的手段,不是贴身服侍,谁能给她二人下毒?竹息剪秋叛主了吗?
还是老八从中作梗?他此番生事意欲何为?又为何在当下关节?
太多疑问笼罩在胤禛心头,但他深知此事不处理妥善,这脏水多半要泼到莺儿身上了。
“娘娘,皇上差人送了口信。皇上说让您安心在承乾宫住下,外头的事与您无关,他会早日解决了。”
福安信任娘娘,不过寿康宫和景仁宫被侍卫重重把守,证明出了大事。有皇上这话,娘娘也好省些力气。
“本宫知道了。”
余莺儿从一摞账册里抽出一本翻了翻就丢在一边,“福安,京中痴恋果郡王的女子可有不通诗书、会拳脚功夫的?”
“娘娘,这样的女子有是有……”福安习惯了娘娘跳跃的思绪,飞快在记忆中找出了一人。
“怎么了?”
“娘娘有所不知,此女名萨仁呼,即月亮的女儿,有过一位未婚夫,成婚前暴毙而亡,此后一直未嫁,今已而立之年。”
“她擅斗兽,面容有瑕,每年冬春之日在京。据传其未婚夫是她亲手所杀,因她是太祖兄长一脉的后嗣,无人深究。”
“她恋慕允礼什么?”
“许是果郡王的容貌和才华。”福安谨慎答道。
“本宫最烦自恃有才的男子。”
“果郡王与萨仁呼姑娘实为良配,得娘娘赐下姻缘不失为一段佳话。”皇上听了这好消息,指不定过几日果郡王就从西北到了康简亲王府上。
“明日请萨仁呼进宫一叙,问问她的意思。本宫一向从善如流,做不来独断专行的恶人。”
“娘娘大善。”
余莺儿数了数仇人小礼包,就剩碎玉轩三只虫子了,亲眼瞧着她们去死才皆大欢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