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常在?她不是身子没好,皇后允她留宫休息了?
“带病”逛倚梅园,自称倚梅园宫女,她是仗着那张和纯元肖似的脸欺君吗!
怒从中来,胸口传来的剧痛让胤禛歪倒在榻,“放、放肆!”
“皇上!”
苏培盛顾不得什么莞常在甄常在了,他看在七分相像的面容和三分对槿汐的关切才多了句嘴。
“快宣太医!”苏培盛喊得撕心裂肺,他的心怎么被人撕开了似的疼!
养心殿瞬间人仰马翻。
章弥看到苏培盛冷汗涔涔的模样两条老腿直打颤,皇上是不好了?怎么倒霉事就落在他头上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章弥伸出手搭上胤禛的脉。
咦?和缓流利,不疾不徐,是康健之人才有的脉象。他把错了?不能够啊!
章弥神情凝重,已经缓过疼的胤禛心沉了下来,难道他得了重疾吗?
“章弥,朕的病情究竟如何?你如实说来,朕不会怪罪于你。”
“皇上龙体康健,并无大碍。”
“朕方才受了一阵锥心之痛,岂会如你所说龙体康健?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胤禛脸色难看极了,他痛成这样,他有没有病他会毫无察觉吗!
一旁的苏培盛耳朵哄了一声,僵直的如同一块石头,他和皇上竟得了同一种病症!
“微臣绝不敢欺瞒皇上!观皇上脉象并无不妥,仅是近来国事操劳,有轻微的气血不足,食补一二便可。”
章弥冤呐,皇上的身子什么毛病也没有,好端端地怎会有这胸痹之症?
事之古怪,苏培盛哪敢瞒着,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多时,他咬咬牙跪地,“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胤禛扫过苏培盛,这才发觉他的面色煞白,比之他先前的情况有过之无不及。
“所有人退出去,章弥你留下。”
提着药箱预备跑路的章弥心里流下两行泪:我补药(不要)留下来听你们说什么隐秘啊!
“皇上,奴才在章太医来养心殿前也突感剜心之痛。”
这这这,章弥目瞪口呆,还有这回事,苏公公和皇上先后胸痹,他平生未见!
无须胤禛吩咐,章弥上手给苏培盛把起了脉。
“回皇上,苏公公身子无恙。”
章弥顶着胤禛怀疑的眼神,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皇上,如若宫中不只您与苏公公有此症,恐为巫蛊之术。”
总归不是他的医术不行。身子康健却莫名胸痹,多少沾了点邪气。
“你倒是敢说。”
胤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他笃信佛学,对于巫蛊厌胜之术自然也是信的。
“微臣不敢,为皇上分忧是臣子本分。”
“此事不许外传,多一人知悉,朕就砍了你们二人的脑袋。”
“微臣\/奴才遵旨。”
章弥前脚出了养心殿,半道上就被剪秋截住了前往景仁宫。
“章太医,您再快些。皇后娘娘头风愈重,且又添了心悸,疼得没了知觉。”
不会吧?不会巧合至此吧?章弥心底咯噔一下,他在皇上面前随意一说就说准了?
“皇后娘娘何时病发,可服过药了?还请剪秋姑姑细细道来。”
“皇上离席不久,娘娘就觉心口疼痛不已,忍到宴散回景仁宫就撑不住了,往常的药服下也不见作用。”
皇上皇后是一家子,中了招好理解,苏公公又是怎么回事?
章弥对自个的猜测信了八分,剩的两分暂时想不通个中关窍,但医治皇后要紧,他掩下疑惑随剪秋进了景仁宫。
宜修已痛晕了过去,章弥赶紧施针止疼,开了方子让剪秋抓药煎药。忙活到天光微亮,回太医院供歇息的处所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