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心中有数!”
凌天翊不想跟一个凡夫俗子计较太多,他们夫妻的处事方式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个例。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差不多也到了饭点。
凌天翊带上妹妹,跟随陈家国夫妻一同前往一百多米外的陈老三家里。
远远的便看见一栋三层小楼外面停着七八辆轿车,其中还有两辆百万级别的。
小楼近百平的院子里张灯结彩,摆了几张圆桌,许多宾客已经坐着等待上菜了。
陈晓光热情上前,指着一张已经坐了四五名年轻人的桌子说道:“天翊,你坐这桌吧,都是同龄人!”
凌天翊也没客套,带着妹妹就在桌边坐下。
那些同桌的年轻人各自玩着手机,也没人理会凌天翊。
原主从小与养父母在江城生活,每年过年才回来一次,所以同桌的人他一个不认识,也懒得打招呼。
不到十分钟,开始上菜。
凌天翊对食物没有丝毫欲望,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一旁的陈雨彤倒是吃得很开心。
陈晓光过来敬酒,看着一脸开心的陈雨彤,不由好奇道:“彤彤去魔都待了没几天,感觉气色都好多了啊!”
隔壁桌的一名中年妇女插话道:“还是大城市条件好啊,彤彤在村里整天有气无力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另一名妇女也附和道:“魔都啊,那可是大城市,条件能不好吗,老陈,彤彤以后就跟着他哥了?”
婶婶笑着道:“彤彤的病小地方治不好,天翊在魔都,亲生父母是京城开公司的,彤彤跟着他比我们更合适!”
陈家国一脸尴尬,伸手在桌子下面拍了老婆几下。
“天翊啊,你爸妈在京城做什么生意的?”
“天翊,你在魔都做什么工作的,一个月不少钱吧?”
隔壁桌的大叔大婶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
凌天翊只是随便敷衍几句,目光看着妹妹,只等她吃完早点离开。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凌天翊正准备离开,却被陈晓光拦住了。
“天翊,马上闹洞房了,等会再走,你表妹晓琪也在,今天是伴娘!”
既来之则安之,凌天翊不想扫兴,就带着妹妹留下看会热闹。
参与闹洞房的都是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应该都是新郎的朋友。
还没开始几分钟,便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呼喊声,听声音其中一个是上次与凌天翊通话的表妹,原主养父小妹的女儿李晓琪。
“哎呀!不会闹出什么事吧?我听见有人喊救命!”
“闹洞房嘛,都是闹着玩的...没事的...”
“救命啊!滚开....”
就在这时,李晓琪焦急而又带着些许愤怒的声音再一次清晰地传进了凌天翊的耳朵里。
这声音听上去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胡闹,而是充满了真切的恐慌。
凌天翊不禁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挤开围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迅速来到了洞房门口。
那扇象征着喜庆与幸福的红色房门紧紧关闭着,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然而从房间里面却不断传出几个女孩子惊恐万分的哭喊声,那哭声撕心裂肺。
凌天翊转头看向紧跟其后一同赶来的陈晓光,目光犀利如刀,“里面明显正在欺负女孩,你们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不打算进去阻止他们?”
陈晓光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显然清楚此刻在洞房里闹腾的究竟是哪些人,但迫于对方的势力和背景,一时间竟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看着凌天翊凌厉的眼神以及房内愈发凄惨的哭喊,陈晓光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抬起手来使劲地拍打着房门,并大声吼道:“快把门给打开!别闹得太过分了!”
尽管他高声呼喊,屋内的惨叫声依旧此起彼伏,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更没有人前来开门。
眼见情况愈演愈烈,凌天翊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可没那么多耐心去等待这些人的回应,飞起一脚便朝着门把手所在的位置狠狠踹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木制房门应声而倒,屋内传来几声男人痛苦的惨嚎声,很显然刚才在门后面正有几个人堵着,想要阻止外面的人进入。
随着房门轰然敞开,里面的场景顿时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那一幕简直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只见四名伴娘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身上的礼裙被撕扯下来,一片春光乍泄,几个男人还在上下其手。
凌天翊满脸怒容,远远地瞧见了李晓琪的身影,急速冲上前去。
待到近前,他二话不说,伸手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手臂稍稍用力,就像扔垃圾一样轻轻地将那个男人朝后一甩。
“啊……”
那名男子猝不及防之下,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好几步,最终失去平衡,身体直直地朝着墙壁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那男子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坚硬的墙面上,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声响。
“哥!”
李晓琪看到凌天翊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大喜过望,急忙起身快步跑到他的身后躲藏起来。
她的衣物还算完整,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白皙的手腕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显然是刚刚被人用力拉扯所致。
陈晓光和新郎也匆匆忙忙地挤进了房间。
当他们看清屋内混乱不堪的场景时,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陈晓光连忙挥手示意,大声招呼着其他人赶紧进来帮忙,将那些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行为放荡的男子拉出房间。
凌天翊冷冷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突然停留在新娘子身上。
新娘子的婚纱此刻已经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脸庞上更是挂着两行清晰可见的泪痕,看上去楚楚可怜。
再看一旁的几位伴娘,她们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服,身体瑟瑟发抖,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肝肠寸断。
新郎此时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
尽管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但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他却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愤怒。
他匆忙打开衣柜,手忙脚乱地翻找出几件衣服,依次递给在场的女孩子们,让她们先暂且披上遮羞。
可奇怪的是,自始至终,新郎都未曾对那些肆意胡闹的人加以斥责,其原因不言而喻,想必这些人中定然有他惹不起的人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