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澈盯着郁青稚,黑眸眯起。
郁青稚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和及膝一步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只是那素雅的颜色,在她身上却透出一股冷冽的味道,像一朵带刺的白玫瑰。
季言澈的目光落在她右手缠绕的纱布上,剑眉微蹙。
最终语气无奈道:
“既然你进来了,也该知道这次标会的重要性,这是国家级的重点项目,你万不可在这捣乱生事。我与薛小姐有很重要的标要竞选,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坐一起好好聊聊。”
郁青稚冷冷一笑:
“聊什么?聊你们要一起做项目,让我帮你们接送季沐阳上下学?”
季言澈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显然被拆穿了心思。
但他还是冷锐道:
“你是阳阳妈妈,接送阳阳上下学本就是你的职责!况且你整日无所事事,难道这么一点事情你都做不到?”
郁青稚嗤笑一声,一步步走近他,在他胸膛上用力戳了一下,目光直视那双深潭似的黑眸,语气冰冷:
“我早跟你说过,这个家,我不要了。你,和季沐阳,我都不要了!”
说完,她冷冷勾起唇角,头也不回地往内场走去。”
季言澈站在原地,看着她傲然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
胸腔里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他猛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郁青稚!”
可郁青稚仍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电梯门口。
季言澈一脸难以置信。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她说不要他和阳阳!?
她想都别想!
他季言澈的女人,岂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
这个女人,真是被他惯得越来越放肆了!
薛素素走到季言澈身边,眉宇间满是担忧:
“季总,青稚姐该不会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吧?这投标会事关重大,要不是我们待会还要去见院长,真应该先和她好好谈谈,把误会都解开。”
季言澈收敛了脸上的怒意,淡声道:“她说的不过是气话。”
她能有什么想法?
季言澈在心里冷哼一声。
她那些亲人早在一场大火里走光了,现在除了他和阳阳,她还有什么?
离了他们,她便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她离不开他们,也不可能离开他们!
她那么说,无非就是故意气他罢了。
也是,前段时间他确实冷落了她,阳阳那小子又童言无忌惹她生气,昨天更是不小心伤到了她,她今天才故意这样气他。
想到这里,季言澈愈发觉得郁青稚不懂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只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博取他的关注。
他不自觉地看向薛素素。
薛素素的眉眼,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像极了七年前的郁青稚,就连此刻皱起眉担忧郁青稚的神色都如此相似。
只是,薛素素绝对不会像郁青稚那样无理取闹,就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和他赌气。
“走吧。”
季言澈捏了捏眉心,对薛素素说道:
“待会找个人盯着她一些,免得她闹出事。”
“好。”薛素素点头,“我会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