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言溪刚刚将布条绑在小女孩的额头上时,小男孩浑身瑟瑟发抖地指着向他们走来的几个人说道:“哥哥姐姐,你们快走他们来了。”
云天宇看着由远到近的几个手持棍棒的年轻男子,问小男孩:“你这么害怕这些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小男孩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们都是春红院的打手,他们是来抓我们兄妹俩的。”
云言溪再次出声安慰道:“别怕,他们打不过我们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来抓你们兄妹俩?”
小男孩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群打手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云言溪他们跟前。
云言溪见状,立即将手里抱着的小女孩放进小男孩的手里,她缓缓的站起来注视着那群人。
那些人见到云言溪兄妹俩,眼睛顿时一亮,其中一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追到两个小的,还赠送两个大的。”
那人说着,便色眯眯地向云言溪走来,伸出那肮脏的手想去摸云言溪的脸。
云言溪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出,只见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几十米远。
春红院的打手们被云言溪这一脚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顿时,他们恼羞成怒,齐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就向云言溪攻击而来。
然而,这些一向称王称霸的春红院的打手们,连云言溪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全部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小男孩甚至还没看清楚云言溪是怎么出的手,春红院的打手们就已经集体地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不已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崇拜地看着云言溪,毫不吝啬地夸奖说道:“姐姐你好厉害,要是我有你那么厉害的话,我和妹妹就不会被欺负了。”
云言溪听见小男孩这般言语,全然不顾地上那些春红院打手们的哀嚎之声。
眼神中满是好奇地凝视着小男孩,再次出声问道:“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男孩的双眼开始泛红,缓缓讲述起他们兄妹俩的悲惨遭遇。
他哽咽着说道:“我叫汤佳铭,我妹妹叫汤佳雪,我们家在茂县的大洼村。
我爹是茂县远近闻名的木匠,手艺精湛,在十里八乡是数一数二好的手艺。
前段时间,县里的娄老爷派人来请我爹去他家盖房子,我爹想着能多挣些钱,好送我去读书,就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去了。
半个多月后,娄府的人却将我爹的尸体抬了回来。他们言之凿凿地说我爹是摔死的,可我爹全身的伤根本不是摔伤所致,那分明是被人狠狠殴打后的痕迹。
我娘自然不肯相信娄府的这套说辞,就前去讨要说法。然而,娄府的人蛮横无理,不仅没有给我娘一个合理的解释,反而对她大打出手,将我娘打得遍体鳞伤。
我娘悲愤交加,无奈之下,又去县衙击鼓鸣冤,期望县令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可那县令昏庸无能,不但不升堂问案,反而再次将我娘打了一顿,还污蔑我娘是诬陷好人。我娘身心受创,回家没两天,便含恨离世。”
汤佳铭说到此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娘去世后,村里的人家开始趁机到我们家拿东西,我们兄妹两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抢夺。
大伯一家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搬进了我家,口口声声说是要照顾我们兄妹俩。
刚开始,我们兄妹俩天真地以为有了大伯的照顾,日子会渐渐好起来。
哪曾想,大伯一家竟是心怀不轨,他们想要霸占我家的房子。
我爹是有名的木匠,我们家的房子在村里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家里的条件也比其他人家要好些。
大伯一家住进来以后,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房子的主人。我和妹妹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累得腰酸背痛,可每天却只能吃上一碗仅有几粒米的稀粥,饿得面黄肌瘦。
而大伯一家却吃着我家的米,住着我家的房,我们还要遭受堂哥堂姐的欺负,大伯母更是时常对我们拳脚相加。
大伯为了彻底霸占我家的财产,竟然联合村长,到县衙将我家的田地过户到了他的名下。
前两天,大伯他们更是丧心病狂,将我们兄妹俩卖到了春红院。
我无意间在大伯的房间外,听到了大伯母和大伯的谈话,这才知道我们兄妹俩已经被他们给卖了。
我还听见他们说,下午春红院就要来将我和妹妹带走。我当时心急如焚,想要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带着妹妹一起逃走。
可当我离开大伯他们的房间外去找妹妹时,却看到妹妹已经被堂姐推倒在地,额头上还流着血。
我心疼不已,背起妹妹就往外跑。堂姐以为我要带妹妹去看伤,所以并没有阻拦我,只是在后面骂骂咧咧。
其实,我一方面确实是想带着妹妹去看大夫,另一方面也是想带着妹妹尽快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我背着妹妹大概走了一里多路的时候,看到一群男子朝着村里走去。
我仔细一看,认出那些人正是春红院的人。之前我们村里也有一家人卖了自家的闺女,当时来的人也是春红院的这些人,所以我印象深刻。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背着妹妹拼命地往前跑。”
汤佳铭看了一眼地上依旧在哀嚎的春红院的打手们,接着说道:“那春红院也是娄府的。”
云言溪兄妹俩听了汤佳铭的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气愤到了极点。
云言溪走到那些哀嚎的春红院的打手跟前,毫不犹豫地踩着一人的手,厉声问道:“既然你们春红院是娄府的,那你们应该知道汤木匠是怎么死的了?”
那打手满脸惊恐,连忙求饶道:“姑娘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春红院的打手,平日里只负责一些杂事,哪里知道娄府的那些事啊!”
云言溪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她眼神冰冷,释放出精神异能,在精神异能控制下,那名打手不得不说出汤木匠的死因。
原来,汤木匠带着一帮兄弟在娄府的别庄上建房。一开始,双方说好半个月付一次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