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尽在自己跟前的的严再兴,哥舒翰的脸色铁青无比。
就在刚刚,哥舒翰把对方留了下来,准备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对方干的,没想到严再兴早有准备。
当自己将事情说出来以后,对方没有任何的狡辩,而是坦然的承认了。
随后,在哥舒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自吻在了哥舒翰跟前。
在兵部办公区域,随着下值的钟声响起,严再兴准备离开兵部回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哥舒翰贴身书吏的声音。
“严再兴大人,你等一下哥舒翰大人找你有事。”
其他的兵部同僚,在听到这名书吏的话后,还以为这段时间严再兴的表现引起了哥舒翰的关注,想找他谈谈心也就没有在意。
毕竟这段时间严再兴的情况,众人都看在眼中,但是平时严再兴与他们不怎么深交所以最多也就是询问两句。
而严再兴总是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见此,他们这些同僚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私事。
只有严再兴明白,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好的!容我收拾片刻,随后就到。”
等对方走后,他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来早已准备的匕首,此刻严再兴的脸上露出了一股决然。
因为他明白擅自更改兵部名册,绝对是重罪,只有自己一,死说不定家人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兵部尚书哥舒翰,本来就与安禄山不对付,现在自己居然帮对方私自更改名册,哥舒翰绝对饶不了自己。
再说了,这段时间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也受够了,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干脆做一个了断以死谢罪。
来到大堂后,严再兴看着正在等着自己的哥舒翰,对上对方的威严的眼神后,也不由得低下了头。
看到对方的表情,哥舒翰一切都明白了,就是自己颇为看重的这一名兵部侍郎做的。
带着惋惜的口气说道:“为何如此做?”
听到哥舒翰的问话的语气,严再兴明白,对方什么都知道了。
“既然大人都知道了,那在下无话可说。”
听着严再兴的回答,哥舒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安禄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居然冒如此大的风险帮对方。”
“唉!”
“大人也不必再问了,一切都是怪在下年轻时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才导致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辜负了达人的看重,来世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说完后还不等哥舒翰反应过来,对方便拔出了手中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脖颈之间狠狠的划去。
“住手……”
还没等哥舒翰说完,心存死志的严再兴,下手可以说是极度的狠,顿时间,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裳。
随后,在严再兴似乎解脱般的眼神中,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很快,整个大堂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看着自尽在自己跟前的严再兴,哥舒翰的脸色铁青无比。
他原本希望从严再兴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或者至少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没想到对方竟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结束一切。
严再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兵部大堂的地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哥舒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转身对身旁的书吏说道:“去,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同时通知刑部和大理寺,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
书吏闻言,连忙点头应允,转身匆匆离去。
哥舒翰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严再兴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信任的下属,竟然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
回想起刚才与严再兴的对话,哥舒翰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对于自己的问责,严再兴竟然没有丝毫的狡辩,而是坦然承认了一切。
那一刻,哥舒翰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愤怒的是,严再兴竟然敢背叛自己;失望的是,自己竟然看错了人。
“大人,您没事吧?”这时,一名亲兵上前关切地问道。
哥舒翰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看向亲兵,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立刻封锁兵部大堂,任何人不得进出。
同时,派人去搜查严再兴的住处,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亲兵闻言,立刻领命而去。哥舒翰则再次将目光转向严再兴的尸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惋惜。
虽然哥舒翰才接手兵部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知道,严再兴原本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因为一时的贪念和糊涂,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兵部大堂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不久之后,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们纷纷赶到。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都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在哥舒翰的简要说明下,他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立刻开始着手调查。
在调查的过程中,刑部官员们发现了严再兴确实曾经私自更改过兵部名册,帮助安禄山安私自调换手下人员。
面对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哥舒翰的心情更加沉重。
“大人,您看这些证据该如何处理?”刑部官员将手中的证据递给哥舒翰,请示道。
哥舒翰接过证据,仔细地浏览了一遍。他心中明白,这些证据虽然证明了严再兴私自更改兵部名册,但他也知道,但他知道,这并不足以扳倒安禄山。
虽然他知道这是安禄山在背后指使,但从收集的证据来看,他早把自己摘除了出去,并且完全可以推给下人。
“先把这些证据妥善保管起来,”哥舒翰沉声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兵部大堂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官员们都在暗中猜测着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而哥舒翰则一直在忙着处理各种事务和调查工作。
哥舒翰本以为还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结果,仅仅只有两封书信,这还是严再兴特意保留下来的,仅凭这一点东西,根本就无法动摇安禄山的位置。
“将证据整理一下吧!我要进宫一趟。目前只有将这些证据呈报给陛下,一切交由陛下定夺了。”哥舒翰对身旁的书吏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