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叫南南吗?”
君砚尘眼神难得的有了一丝闪躲,他本是想好不唤这般亲密,不唤南南的,然待到出口之时却还是变成了南南二字,
顾小姐,南枝亦或者是顾姑娘等等其他的称呼他实在是觉得拗口,不好唤出口;
这一丝的闪躲自然也是落入到顾南枝的眼睛,想想最终也就作罢了,不就是一个称呼嘛,随他吧,
反正也再也听不到师傅,白苏他们熟悉的南南了,
“算了,一个称呼而已,随你吧”
“出发了”
同一时间,解差们又在吆喝着赶路了,顾南枝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现在东西不多,都已经收拾好,要出发了,苍灵他们把君砚尘扶到了板车上,就等着跟着前行的队伍启程即可,
那些对于解差的行为感到不满,不服之人在被解差强力镇压之后把那份不满,嫉妒都转移到了厌王府一行六人身上,
临出发前都往几人的身上望去,望着几人一身轻松的准备上路,眼底的嫉妒之意丝毫都没有隐藏;
但显然被他们嫉妒的对象一点都不把他们的嫉妒之心放在眼里,
她自己舒坦了就行,她顾南枝又不是圣母还要去管其他人的死活,若是那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想要做点什么,她顾南枝也不再怕的,就当给她沿途路上找点乐子,免得还会无聊;
陈刚这时候也重新在钱老四的搀扶之下回到了队伍末尾,好声好气的关心到,
“顾小姐,您们收拾好了吗?该出发了”
“嗯,好了”
人家怀着救命之恩态度良好,自然顾南枝也会回以好脸色的,
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家都已经在动了起来了,后面的几家也该陆续跟上了,陈刚又提醒了一句,
“顾小姐,今日因为在下的原因耽搁了时辰,夜晚之前若想赶到驿站歇脚,接下来需加快行程,您们有个准备”
“好,多谢”
有驿站可供过夜自然是驿站的舒服,谁还愿在野外呢,对此,顾南枝也是支持加快点脚步可以赶到驿站的,
提醒过后,陈刚与钱老四也是识趣的就坚守回到他们的岗位上去,他们作为整个队伍的最末尾,毕竟陈刚这刚解毒,所以这会儿也被安置坐到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把上面的东西挪了挪让他坐在上面,让他先休养休养,而且待夜晚还需服一次解药排清余毒;
已经流放第三日了,今日中午可算是多修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相比前两日来说已经算很好了,
可这每日赶路都是有个数的,既然耽搁了时间就要加快脚步追回来,所以这队伍才刚启程,面临的就是解差们各种的催促,
“走快点”
“都给老子走快点”
“快点,小心老子的鞭子”
“都给老子走”
顾南枝等人解下了镣铐轻松了些许,但是其他人可就不轻松了,特别是那些临行前还被解差们狠狠的抽过鞭子的人,
不仅仅是要提高速度,还要忍着疼痛,一个个又是怨声哀悼,只是刚被抽了,也不敢闹在解差的耳朵里,
也因为这样的委屈,痛苦,隐隐的对顾南枝等人的嫉妒之意加深了些;
————
这一路紧赶慢赶,还是在前两日可停下修整的时刻还要晚了些时辰才终于看到了陈强等人早已选择今夜修整之地的驿站,
“到了,到了,终于到驿站了”
经过奔波劳苦看到驿站可谓是让人觉得甚是激动,心中庆幸今夜终于可以有房间可住了,终于不用在野外担惊受怕了;
心中想法是美好的,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陈强作为押送解差之中的老大,进了驿站拿出了他们身上的文书证明了身份,陈强他们这也不是第一次有差事经过此驿站了,
所以与这官家驿站里的人还算是有个面熟的,随即就让给他们安排个三个房间,上两桌好酒好菜以供解差们吃饭歇息,还有就是给他们仅有的三匹马喂上草料;
那些流放之人见完全没有安排他们的意思顿时又不乐意了,
“官爷,我等宿在哪里?快给我安排房间出来”
“官爷,那我们呢?您得给我们安排房间啊”
“......”
解差丝毫没提给他们这些人安排房间夜宿,纷纷有人站出来询问,之前没有驿站就算了,这有了驿站岂能不给他们安排房间歇息,难不成还要宿在外面?
然而他们这些无知的行为又一次的招来了解差以及驿站里驿丁的嘲笑,这些人是到现在都还没清楚认识到他们自身的身份呢,
给他们安排房间,想什么呢?
“都给老子闭嘴”
陈强手中的鞭子一扬落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你们身为流放犯还想住房间,都给老子住马鹏”
陈强手中鞭子一动,加上一声吼就震慑住了那些叫着要住房间的人,他们可是真不想那鞭子又落到身上,
只是,让他们住马鹏?
简直欺人太甚,个个脸上流露出了愤怒,却又不得不畏惧于解差手中的刀,鞭子而不敢动,
好在也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接着陈强以及驿丁又说了一句,
“还想住房间,有钱吗?”
“一个房间五两银子,想住,交钱”
驿丁可算是一个狮子大开口了,就这样的驿站一个房间竟然也直接开口要五两,
“什么?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什么房间要五两银子?”
瞬间三两银子又让那些嚷嚷着要住房间的人炸了锅,在这样的驿站最多一间房最多也就几十文,竟然直接开口要五两,
他们现在可没有了在京城时的那样的家底,五两就已经很多了,他们都被抄家了,好不容易又藏起来躲过了搜查藏下了一点钱财,或者是离京之时亲人给送了一点,
可这漫长的流放之路,特别是待到了流放之地,那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怎敢还有以前那般花钱大手大脚;
驿丁看着他们满眼的嫌弃,厌恶,
“哼,还当是在京城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呢,现在不过是个流放犯,难道还想住上房不成,身为流放犯也就只配有资格住马鹏”
“五两一个房间,要住就交钱,能有个地方给你们歇脚就已经不错了”
“你...你放肆”
面对驿丁的羞辱,这人以前过惯了被人服侍吹捧的人,顿时心生愤怒,一个小小的驿丁都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