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后杜思语拍了拍胸脯,“还好我跑的快。”然后她让侍女去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何之霖到了府衙没想到谢怀安也在,他拱手行礼,“谢将军。”
如今谢怀安的官职要比何之霖大。
谢怀安面色冷漠没出声。
县令则是在一旁直擦汗,谢将军身上的气势太吓人了。
“何大人。”
县令行礼。
何之霖问:“发生何事了?”
县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怀安然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事怎么说都是林鸿业的错,他确确实实的在背后议论永宁郡主,不仅如此,他还对郡主出言不逊,当时好些人都在场可以证明。
刚刚谢怀安不仅让县令去寻何之霖,他还让人去找饭庄的掌柜。
掌柜先到的,事情发生时他就在场,他把事情经过先说了一遍。
何之霖听完脸色凝重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谢怀安,说:“县令如实办即可。”
“林鸿业几人先是背后妄议永宁郡主,后见到郡主还口出狂言对郡主大不敬,应流放三年。”
何之霖皱眉,“县令会不会罚的太重了。”
县令下意识的看向谢怀安,心里有些埋怨何之霖,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的人是你,现在说罚的重的也是你。
谢怀安看着何之霖,“你说该如何罚?何大人探花郎出身,在场除了县令怕只有你最清楚律法。”
何之霖没有说话,其实流放三年不算太过分,可林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林鸿业流放林家父母肯定不愿意,林若清知道后怕是也要伤心,她如今还怀着孕。
“将军,打板子赔钱都可以,只要不流放即可。”
何之霖知道只要谢怀安这里松口,林鸿业就不用流放了。
谢怀安冷笑一声,“赔钱?何大人打算赔我们多少钱?”
何之霖皱眉,“谢将军说个数。”
“永宁郡主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她如今受了委屈,你说该赔多少?”
县令又小心翼翼的拿袖子擦额头上的汗。
何之霖看出来谢怀安是不想和解。
“谢将军并不能代表郡主,我认识的郡主宽厚待人她绝不会如此。”何之霖言外之意是想要找江舒绾解决这事了。
“郡主是宽厚待人,但并不代表谁都可以欺辱她!”谢怀安眼里的光冷如寒霜。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县令几人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江舒绾此时走了出来。
谢怀安看到她起身朝她走去,一身戾气瞬间消失,他声音柔和问:“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谢怀安跟刚刚判若两人。
县令则像是看到了救星。
何之霖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听到下人说你来府衙了,就来看看。”
江舒绾看着谢怀安眼里全是他,刚刚她在外面都听到了,那一刻她心里涌入从未有过的感觉。
谢怀安微微低头认真的看着江舒绾,而江舒绾微微仰头嘴角上扬的看着他,两人的身体并未有接触,可她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何之霖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胀胀的有些难受。
他走上前作揖,“郡主。”
江舒绾收回视线看向何之霖。
“何大人。”她的声音淡淡的。
何之霖听到她语气的冷淡眉头皱了一下。
“我想说一下林鸿业的事。”
“那贱民的事不用再说了,我夫君刚刚说的很清楚。”
林鸿业虽然是官宦出身,可他二十多岁身上并无功名,所以江舒绾称他为贱民一点也不过分。
“郡主……”
谢怀安打断他,“我想何大人年纪轻轻应该不至于患了耳疾听不清郡主说什么。”谢怀安说完对一旁的县令说:“王县令此事交给你我们夫妇两人很放心,天色不早了,不影响你放衙了。”说罢谢怀安虚扶江舒绾离开。
何之霖和县令还隐约听到谢怀安柔声说。
“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别为不值当的人受了寒。”
县令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何之霖的脸色。
何之霖此时脸色发黑。
“何大人你看……”
如今郡主和谢将军都发话了,县令现在有了底气的。
何之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都好,最后他拂袖离开。
何之霖坐在马车上双目紧闭眉头紧蹙。
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一直都是江舒绾和谢怀安四目相对的样子,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些会没由来的生气!
他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些,他想到一会回到府上要面对林若清,他的头疼的更厉害了。
何之霖前脚踏进府后脚叶氏就知道了,她原本想要去看二儿子的,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
侍女说老二的脸色不好且急匆匆的去了那个小狐狸精的院里,定然没有好事,最后她派侍女前去打探消息。
自从老二娶了林若清后,他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差了,自己以后还要指望老二呢,她不能和老二越闹越僵。
其实何之霖回家之前,林府的人先到的伯爵府。
林府的人把彩环叫出来给林若清递了个信。
信上说,林鸿业已经一天没回家了,她们找遍了林鸿业常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他,所以写信让何之霖帮忙找人。
林若清看到信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奶奶,二公子回来了。”
彩环进来禀报。
林若清站起来焦急的往外走。
何之霖进来两人就这么撞上了,还好何之霖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彩环在一旁看到吓了一跳。
“你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何之霖的声音有些严厉。
林若清心里也是一阵后怕,随后焦急的说:“二郎我哥哥不见了,你能不派人去找找他。”
何之霖沉下脸,“不用找了。”
“为何?难道你见到他了?”
林若清纳闷,她那个哥哥纨绔子弟一个,他和何之霖是两种人,压根不会有交集。
“他此时在大牢。”何之霖声音有些冷。
林若清瞳孔放大,惊讶道:“为何?”
何之霖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林若清松了口气,“我当什么事,不过就是小事,二郎你这么吓我做甚。”
“小事?”
何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谁不在背后议论别人,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难不成永宁郡主咄咄逼人不肯放过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