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好像是个男孩子,他躲在草丛里,看来,拍摄者并没有发现他。”
“当时王心怡跟张玉菲正在对包宁月施暴,有一个偷拍者,现在又发现一个目击者,这个案子有希望了。”金宝高兴地说。
“可惜这个U盘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只有包宁月一个人的指纹,这个男孩可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子阳,你把这个男孩尽量找出来。”强景尧对袁子阳说。
“知道了头,我把这个图像发给了国内的技术专家,希望他们可以帮忙还原更清晰的人物相貌。”袁子阳说。
下午四点,刘威,白云他们集合在了强景尧他们的会议室里。
“我先说吧,两名死者体内都有安眠药的成份,这也就是他们被人用刀捅时也没有挣扎的原因,现场找到的那个水果刀就是凶器,他们两个就是被那枚刀捅死的,王心怡身中八刀,张玉菲身中六刀,他们的致命伤都在心脏部位,死亡时间是昨晚的12点左右。”刘威先开口说。
“现场的指纹比对也出来了,除了她们宿舍的四个人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线索,那两块盖在死者脸上的东西也没有发现,现场找到的那个匕首上面除了有死者的血液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dNA,应该是凶手戴着手套行凶的。其他物证还在进一步的检验当中。”白云说。
“今天我们在包宁月给的U盘当中发现除了在场的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男孩也在现场,不过画面太模糊了,看不清楚他的具体样貌,已经请求国内的技术专家帮忙了,目前,这个男孩有可能是我们的破案关键。”强景尧说。
“凶手很谨慎,把所有有利于他的证据都毁了,我们目前也只能把希望寄在那个视频中的男孩身上了。”田克说。
“我们今天去走访了南烟昨晚住的那间酒店,已经证实了她没有说谎,昨晚她确实在那里住了一夜,没有出去,而那个宁语茜,我们也找到她的男朋友问了,他们确实昨晚在外面他男友租住的房子里面。”王康说。
“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只有他们宿舍四个人的,其他两名幸存者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咱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视频上,还是要多找一些有用的线索,明天我们再去学校里面走访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强景尧说。
“头,我今天在宿舍里面调查的时候,听到一些传闻,总觉得怪怪的。”成欣迟疑地说。
“什么传闻,说出来大家分析一下。”
“有几个同学对我说,当初常安跟任国安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南烟介入他们的婚姻,我还听其中一个同学说,目前南烟已经跟任国安同居了,她亲眼所见他们从酒店里面出来。你说,有没有可能,任国安为了给南烟报仇,杀了欺负南烟的两个人,毕竟,他都能为了南烟离婚净身出户都不在话下。”成欣说。
“这个传言我们今天在学校也听说了,常安也曾经怀疑过他们的关系,不过,任国安一直没有承认,今天在医务室里,看到任国安对南烟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一个老师对同学的关心了,传言应该是真的。不过,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两个同学的死跟任国安有关,明天去学校再问问他。”强景尧说。
“这个任国安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放着那么好的常老师不要,跟一个女学生纠缠不清的,要是让南烟的家里人知道了,怕是他在学校这碗饭也不好吃了吧。”王康说。
“可不是么,听说,南烟他们家在本地还算有点小势力的,而且家风很严,几个孩子都很优秀。”田克说。
“今天早点下班回去吧,明天咱们去会会他。”强景尧说。
大家听到可以早点回去,都一哄而散。
强景尧也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乌兰雅就神秘兮兮地抱着强云宣走过来。
“阿尧,今天你爸回家说三宝是、、是同性恋,这事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有点不信呢,你爸肯定是喝多了,你快给妈说说。”
强景尧洗完手,从乌兰雅手里接过强云宣,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
“妈,我爸说的是真的,三宝他从小被他师姐给迫害,所以,对女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原来是真的,怪不得他不喜欢昕昕,反而喜欢跟你在一起。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喜欢的人有可能是你。”
“妈,你不要胡说,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啊。”强景尧一听这话,好似被人发现自己做坏事一样,当场就急了。
“不是我胡说,连你爸都是这么认为的。”乌兰雅说。
“你们不要胡说了,我跟他没什么的,再说,我是一个警察、、”
“警察怎么了,又没有规定说警察不能喜欢同性的,感情的事,国家可不管。”乌兰雅打断强景尧的话。
“哎,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希望我跟三宝在一起似的?”强景尧反应过来问。
“你这臭小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岛上怎么对人家的,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今天荣锦来家里了,说了你们在岛上的事,虽说你跟三宝两个人都没有承认,可是荣家给荣锦做检查的时候,已经证实那个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是根本解不了的,当时房间只有你们两个,而且,自从岛上回来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再过面,问你的时候,你还支支吾吾的,今天,我算是知道原因了。”乌兰雅急得声音都加大了些许。
“这件事连你也知道了,可我却还是在自欺欺人,想着只要我们两个谁也不提,这件事就可以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妈,你不知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就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对三宝了,我现在连想到他,都会想起那天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强景尧无助地坐到沙发上说。
“爸爸,开心,开心。”强云宣也被强景尧的低压给影响到了,轻靠在强景尧的怀里说。
“宣宣,爸爸该怎么办啊,宣宣。”强景尧抱紧强云宣说。
“能怎么办,如果你心里喜欢三宝,就去对他明说,感情的事总有一个人要挑明的,两个人一直都藏着掖着,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房间里喝多了的强震川走了出来说。
“爸,你怎么也这么说?难道你也不介意同性之间的感情吗?”
“感情的事是由感而发的,并不是可以勉强的,如果你不喜欢三宝,我们强迫你也没用,可是,这几天,你的神情那么失落,尤其今天在荣家听到三宝已经有交往的对象的时候,你那个神情没有一丝为他高兴,只有不甘和隐忍。”强震川说。
“啊,我、、我当时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怎么样的感情,不想失去,又不能向前一步。”强景尧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我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喜欢一个跟他性别一样的人,可现在看来,这是事实了,你不能向前是因为你顾虑自己的职业,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怕是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吧。”乌兰雅说。
“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啊,不过,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不管了,听天由命吧。”强景尧说。
“荣锦让我告诉你,三宝并不喜欢那个男孩子,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而已,让你自己衡量着办,万一到最后真的没有办法收场,他只能跟那个男孩在一起,听说,那个男孩追他追得很紧。”强震川说。
“我知道了,这事先放着吧,案子的事还一团乱,没有头绪,等这个案子结束再说吧。”强景尧说。
“就怕等案子结束之后,你还是没有勇气表明自己的心迹。来,宣宣,奶奶带你去洗澡了。”乌兰雅抱起在沙发上的强云宣走进了房间里。
“其实我是打心里不愿意相信你会喜欢三宝,可是,我又不愿意看到你这么难受,所以,这事我们静观其变,你们成了,我就当多了一个儿子,如果不成,那你也不要整天魂不守舍的,让人跟着担心了。”强震川说完也进房间去了。
留下强景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刚开始听到父母问他这话的时候,心里泛起了一阵羞耻,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男性产生这样的情感,可他这么多年来,却对任何一个女性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几天,他一度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让父母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可是,他没有想到,在父母眼中,只要儿女过得好,其他都是其次。
到现在,他才敢正视自己这段感情,原来,在他的心里,已经放不下和雅了,他留恋和雅的温柔,贪图他对自己的特殊照顾,也会常常在午夜时分,想起那天在岛上发生的事,也因此让自己无法正常入睡,只有浇过冷水之后才能平息心中的那团火。
现在怎么办,他要去拆散和雅跟那个男孩吗?不,他不能这么做,虽然他心里不甘,可是,终归是自己慢了一步,所以,只能先把这个心思藏起来了。
第二天,警局里的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云大,不是为了调查,而是因为这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早上一上班,还没等强景尧他们招集好人手,就接到了报案,说是云大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男性。
强景尧他们拉开警界线走了进去,案发现场在职工宿舍,二楼的一间宿舍里面,一名男性死者直直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都是血。
“头,死者是任国安,今天早上是南烟第一个发现他出事的,她就在旁边的宿舍里,有老师陪着她。”王康说。
“又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这么巧。”成欣说。
“先看死者吧,一会找她问问。”强景尧说。
刘威戴着鞋套走到死者的身边,对着死者开始进行初步的尸检,先检查了死者的眼睛,又在他的动脉处试探了一下,接着测了感温,又把死者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这才站起来说:
“死亡时间在昨夜的一点钟至三点钟,身上到处都是刀伤,不过,死者并没有多大反应,不见有挣扎的痕迹。”
“头,你看,这是什么?”田克站在衣柜前,带着手套的手里拿着一个快递袋说。
“什么东西?”强景尧走过去接过快递袋,看了一眼里面,一脸震惊。
“啊,这是不是就是当时盖在王心怡跟张玉菲脸上的东西?”成欣也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里面是两块白色的毛巾,上面都染上了血迹,胡乱地塞在快递袋里,外面的快递单上面显示这个袋子是任国安的。
“现在也不好说,还要等回去验过之后才能确认,走吧,成欣,跟我去见见南烟。”强景尧说。
“好”成欣应声跟在强景尧的身后。
南烟此刻正跟一个女老师坐在一起,脸色惨白地靠在床沿上。
“南烟,还请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强景尧说。
“强队,今天早上我来找任老师问他一些问题,结果打开门就看到了他躺在床上,满身是血。”南烟虚弱地说。
“这位老师,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案子的事,不方便被其他人知道。”强景尧对那名老师说。
“好的,没有问题。”老师也不多说,直接走了出去。
“南烟,现在还请你老实对我们说,你是不是跟任国安正在交往当中,今天你是因为什么事来找他的?”强景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强队,我,我,没错,我是在跟任老师在交往,可是,这件事还请你们帮我保密,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要不然,我父母会打死我的。”南烟看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了,老实说。
“放心,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父母的,还请你老实说。”强景尧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