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
刚看了一眼，庞珊就忍耐不住开始干哕。
孙娜娜赶紧带她出去，省的给人家殡仪馆吐一地。
哕...哕...
庞珊吐了好久，直到把晚饭吐的干干净净才勉强舒服一点，脸色也变的苍白，孙娜娜则在一旁贴心的搀扶着她。
“你还好吧，如果实在不行咱就回去。”
林默见庞珊都这样了，也不好意思让她再继续下去。
“我...，我可以的。”
庞珊拍了拍胸脯，硬着头皮又走进了停尸间。
可当林默再次掀开裹尸袋的时候庞珊还是忍不住干呕，不过最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经过冷冻后尸体腐败的气味已经相对小了很多，如果是刚捞上来那会，估计庞珊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了。
尸体的样子还是很恐怖的，庞珊看向尸体的时候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紧锁，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默把裹尸袋全部打开，尸体全部暴露在了几人面前。
庞珊壮大胆子又往前移动了两小步，直到距离尸体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她，是小霞，呜呜呜....，是姐姐不好，不应该带你出来的。呜呜呜....”。
没用一分钟，庞珊就辨认出了尸体，但是庞珊目前情绪不稳定，林默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把庞霞带出去等她平息一下再问。
把尸体重新存放好，几人来到殡仪馆的院子里，林默递给了庞珊一根烟。庞珊接连抽了两个烟后心情才逐渐平息。
“林警官，是小霞，虽然我看不出脸，但她小拇指的指甲有个缺口，这是有一次她搬箱子弄伤的。
还有，她穿的那条牛仔裤，是我陪她去买的，这条裤子裤脚有扣子，样式也比较新，不会错的。”
庞珊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好的庞小姐，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用，感谢你的帮助！
另外你这边有没有庞霞的照片？”
林默问道。
“有，我租的房子里有去年我们一块照的照片。你们可以跟我回去拿，不过....,不过你们用完后能不能还给我，我想留个纪念。”
庞珊很痛快。
“你放心，我用用就还给你。”
林默再次对庞珊表示了感谢，三人离开了殡仪馆，先把庞霞送回住处，拿上照片。又把孙娜娜送回去，等林默回到宿舍已经快1点了。
林默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不过干警察尤其是刑警，哪有不累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默只带了大鹏跟东来又去了看守所，目前为止冯启明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林大队，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冯启明没等林默开口抢先说道。
“冯启明，这个女人你认不认识？”
林默不废话，直接拿出一张照片。
“我不认识”。
冯启明明显眼神带着躲闪。
“那这把刀，是不是你的？”
林默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物证袋。
“不是我的，我没刀。”
冯启明虽然故作镇定，但是抖动的双腿隐瞒不了他心里的惊慌。
“唉，牛芳死了，孩子虽然由你妈看着，真可怜啊。”
林默装作心痛的叹了口气。
“什么，牛芳死了？她怎么死的，你们警察可不兴骗人。”
冯启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们大老远的跑牛芳家你以为我们闲的？
牛芳的父亲给我们提供了一张照片，证实了我们发现的一具尸体就是你的女朋友牛芳。
而她尸体被发现的地点跟你杀人抛尸的地方相隔不到30米。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
林默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反而有些心平气和。
“我没有杀牛芳，她不是我杀的，我虽然恨她，可我没有理由杀她。她再混毕竟还是我孩子的母亲。”
冯启明非常激动，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已经被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说不是你杀的，你怎么证明？”
主动权似乎发生了转换，现在林默反而不着急了，他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
林默当然知道牛芳不是冯启明杀的，可不逼他一把，冯启明肯定不会主动说。
冯启明不再开口，一时间提审室变得沉默。
“连杀两人，吃枪子吃定了，你知不知道在物证齐全的情况下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口供。
唉，只是你那孩子，从小就无父无母，他还得面临他爹是杀人犯的现实。还有你那老母亲，最终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啊。
走吧，既然给他机会不要，我们就回去吧。”
林默说完给了大鹏两人一个眼神，起身就准备出提审室。
“等等.....”
林默刚起身就被叫住了。
林默听闻，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门口走，大鹏跟东来虽然疑惑但也紧跟着林默的脚步。
“我说你们等等!”
冯启明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声的喊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还有其他案子，我可没时间听你废话。”
林默的脚步停下，一点面子不给冯启明。
“我....，我交代。”
冯启明说完整个人瘫坐在了审讯椅上，说完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默听完后又看了一眼冯启明这才转身回到了主审座位上。
“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抽。”
大鹏过去把烟塞进冯启明嘴里，并替他点燃。
“说吧，希望你别再有所隐瞒。”
林默首先开口，直接省略了繁琐的姓名，性别等问题，他要的是干货。
“4月下旬，具体哪天我忘记了，我在路上看到了牛芳上了一辆车，还跟车上的男人亲嘴了。”
“你认不认识这个男的？什么牌子的车，车号是什么？”
林默打断了冯启明。
“我没看清脸，车是黑色的皇冠，车号记不得了。
林警官，牛芳是不是这人杀的？”
冯启明想了一下回答道，他心里显然是有牛芳的。
“这不是你关心的，想想还有什么漏下的，交代你的问题”。
林默没有回答冯启明。
“没有了，我虽然没见过这个男的，但是我印象中没有认识开丰田的。”
冯启明继续交代，把杀害庞霞以及抛尸的过程说的很详细，没做任何隐瞒。
“林警官，我会不会判死刑？”
交代完自己的问题后，冯启明问出了最想问的。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他不想欺骗冯启明，毕竟恶性杀人抛尸对社会的影响太坏，冯启明有极大的可能性被判死刑。
“不过.....，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视具体案情法院会酌情给你减刑，你有可能会改为死缓。这样的话你出来的时候也就40来岁，兴许能赶上你儿子结婚。”
林默的话让冯启明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