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酒店房间里,陆亦可像只温顺的小猫,偎在祁同伟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陆亦可眼珠子滴溜一转,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捅了捅祁同伟的胳膊,问道:“祁书记,你跟林华华到底啥情况啊?我瞧她看你的眼神,那爱慕都快溢出来了”
“别藏着掖着,跟我唠唠。”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弹了下陆亦可的脑门,笑着说:“亦可啊,你就别逗我了,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不过吧,这小姑娘确实招人喜欢”
“性格活泼,看着就喜庆,我对她有点好感倒也是真的。”
陆亦可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戳着祁同伟的胸口,打趣道:“哟,原来是喜欢年轻小姑娘这口啊,你这家伙,花心大萝卜一个!”
祁同伟佯装委屈,双手一摊:“我冤呐,这哪能叫花心呢?有人喜欢我,我也觉着人家不错,不想就这么错过”
“这有错吗?”
陆亦可笑骂着拍了他一下:“就你有理!”
话锋一转,祁同伟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长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低声说:“亦可,跟你说个事儿,我可能待不了多久,要离开吕州了。”
陆亦可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祁同伟:“啥?你要走?去哪儿啊?”
祁同伟苦笑着,眼里透着无奈与不甘:“沙瑞金那家伙,不知道走了啥京城的关系,要把我从这位置上撸下来,让我去汉东作协当主席。”
“啥?作协主席?”陆亦可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凭啥啊?”
祁同伟咬着牙,恨恨地说:“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几次没顺着他,驳了他的面子,他这是存心报复,想让我好看。”
“不过我也想通了,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累得够呛,去作协待一阵”
“养精蓄锐,再瞅准机会东山再起。”
陆亦可一听这话,眼眶都红了,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我绝不答应!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认输?祁同伟,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我爸路子广”
“他准有办法,明天我就找他去!”
第二天一大早,祁同伟跟往常一样,昂首挺胸走进市委大楼,那派头还是十足。
一进会议室,他就宣布了个重磅决定:任命安欣为吕州市公安局代局长。
他顿了顿,扫视一圈众人,补充道:“这事儿得经省厅和人大点头,不过我觉着没啥大问题。”
底下坐着的陈海、周寒、赵木几个,心里门儿清,祁同伟这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们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就由着这姓祁的再张狂几天,十天后,安欣这代局长的帽子一摘,吕州公安的大权还不是得乖乖落到他们手里。
所以,这会儿他们都闷声不吭,权当看笑话。
散了会,祁同伟处理完手头公务,就像个寻宝的探险家,心急火燎地乘船奔赴嗑药基地。
这嗑药基地如今可是琴凤集团的地盘,承包了足足一百年。
荒地上的保安见了祁同伟,跟见了财神爷似的,点头哈腰,主动给他让道。
祁同伟一脚踏上嗑药基地,就感觉像进了个神秘仙境。
荒地上有一处雾气弥漫,跟下了大雾似的,那灵气浓得,仿佛伸手一抓就能攥一把。
隐隐约约,他瞅见里头好像有棵模样怪异的树,可刚想凑近瞅瞅,脚就像被胶水粘住了,每迈一步都费劲,跟陷进沼泽地没啥两样。
祁同伟心里明白,这地儿不简单,索性就在边缘找了个地儿,盘腿坐下,修炼起传武心法。
这一练可不得了,才短短一天,体内真气就跟开了闸的洪水,蹭蹭往上涌,眼瞅着就到顶了,离陆亦可念叨的气海境界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可偏偏这一脚,怎么也踹不出去,就是成不了真正的宗师,把祁同伟给憋得够呛。
第二天下午,祁同伟满心不甘地离开嗑药基地,回到办公室继续埋头处理公务。
忙完一天,晚上祁同伟带着牧诗幽回到他们在吕州新买的高档小区大平层。
这房子又宽敞又豪华,房产证上写的是牧诗幽的大名。
祁同伟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年头,房价就跟火箭似的往上蹿,这房子买得,稳赚不赔。
回到家,祁同伟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眼睛盯着屏幕,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琢磨着怎么突破传武心法的瓶颈,感觉那关键的一点就在眼前,可怎么也抓不住。
这边,牧诗幽跟个贤惠的小媳妇似的,端来一盘葡萄,挨着祁同伟坐下,一颗颗剥了皮,温柔地喂到他嘴里。
祁同伟吃着葡萄,看着牧诗幽,心里那叫一个美,觉着这小日子过得,赛过活神仙。
就在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祁同伟一瞧,是钟小艾打来的,他备注的是“小爱”。
一听到钟小艾的声音,祁同伟心里就像被羽毛轻轻拂过,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好感,他知道,这是情侣系统在捣鬼。
祁同伟嘴角上扬,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喂,小艾,啥事儿啊,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钟小艾的声音甜得腻人:“我到吕州了,好想你,想见你。”
祁同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行啊,我这就去接你。”
一旁的牧诗幽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小嘴立马就撅起来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拉着祁同伟的胳膊撒娇:“祁书记,你得先陪我嘛。”
祁同伟瞧着牧诗幽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一软,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好,宝贝,我先陪你一会儿。”
说着,抱着牧诗幽就往卧室走,心里还隐隐透着几分期待,这一晚上,还指不定咋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