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啜泣着道:
“我……我还小……”
“你不能对我做那种恶心的事情……”
云天河语气幽幽:
“都高三了,不小啦。”
思诺忙道:“我是跳级了,按照正常年龄,我今年只能上初三。”
“初三……”云天河嘴角勾了勾,“初三也不小了呢。”
思诺泪眼婆娑的看着云天河,颤声哀求: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云天河顿时哑然失笑:
“这可不像你呀,小思诺。”
“你晚上杀人时候的凶悍劲儿,哪儿去了?”
说着话,云天河直接把思诺抱进卧室,扔到了床上,然后狞笑着朝思诺靠近。
思诺拼命的想挪动身体,可是却身体僵直,怎么都动不了。
她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用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看着云天河,颤声道:
“那你不要太粗暴,好不好?”
“怜惜些……人家,还是第一次呢……”
云天河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个腹黑的小丫头,还真是能屈能伸呢。”
“是不是想着,先委屈求全,免得被我事后直接杀掉。”
“然后,你再寻找机会,狠狠的把我碎尸万段?”
他表情戏谑看着斯诺:
“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王八蛋!”思诺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充满杀机的目光死死盯着云天河,咬牙切齿的道:
“恶心的东西,你结束之后,一定要杀了我。”
“如果我不死,你迟早会被我碎尸万段!”
“结束之后?”云天河哈哈笑了起来,“没有开始哪儿来的结束?”
“你想跟我开始什么?”
云天河微微俯身,屈指在思诺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都说了我对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柴火妞没兴趣,你还想跟我开始?”
“想什么屁吃呢?”
思诺俏脸涨得通红,狠狠在牙缝间挤出三个字:
“你混蛋!”
云天河笑着道:“赶紧睡你的觉吧。”
“之所以把你的穴道封住,只是怕你不听话乱跑,而已。”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
见状,思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不死心的试了试,自己还是没法动弹。
思诺抿了抿嘴唇:
“你既然没想对我怎么样,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在身边?”
云天河脚下一顿:“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够了。”
看着云天河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思诺长叹了口气。
外面传来房门碰撞的声音。
思诺知道,云天河进了卫生间。
想到卫生间里不但有自己换下来的t恤短裙,还有自己的贴身衣物,思诺瞬间羞红了脸。
第二天清早,云天河起来后,照例先去阳台练功。
听到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骨骼脆响,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思诺,也幽幽转醒。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
在床上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小姑娘这才松了口长气。
她修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两下,纠结片刻,最后还是躺在床上没动。
云天河练完功,冲了个澡,这才走进卧室。
看到思诺仍保持着昨晚被他点穴时候的姿势,云天河嘴角勾起:
“行啦,你的穴道早就应该自动解开了,别装了。”
见思诺仍闭着眼睛不动,云天河返回客厅,给吕澎涛打了个电话过去。
不多时,吕澎涛的手下,就送来几个大包小包。
云天河也没看,直接把大包小包拿进卧室,扔到了床上,开口道:
“你要的衣服,赶紧去洗漱吧,一会儿还有事儿。”
思诺这才睁开眼睛,问了句:“什么事儿?”
云天河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思诺冲着云天河的背影,用口型无声骂了句“王八蛋”,这才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并把门狠狠反锁。
尽管她很清楚,云天河如果真要硬闯,以人家的身手,区区一扇单薄的玻璃门也挡不住,但她还是想求些心安。
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的思诺,换好衣服出来。
简简单单的白色短袖,还有跟她昨天一样风格的深蓝色百褶裙。
当然,里面的贴身衣物,也是齐备的,而且很合身。
不过,就是样式有些不合思诺心意,是那种镂空蕾丝的。
太性感了些,不怎么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女学生。
但是思诺认得出来,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很昂贵的奢侈品牌。
换了平时,这个品牌的店,她自己是连逛都没有勇气去逛的。
她来到客厅,正在沙发上抽烟的云天河,就直接起身往外走。
思诺也只能跟了上去。
俩人去餐厅吃了早餐,进了电梯后,云天河直接摁了“1”。
思诺愕然问道:“你要出去?”
云天河淡淡的道:“跟着就行了。”
经过接触,云天河算是发现了,只要回答小姑娘一个问题,她就会有无数个问题在后面等着,还不如直接强制她。
俩人来到酒店外面,之前给云天河接机的两个男子,就迎了上来,向云天河恭敬施礼。
云天河淡淡的点了点头,朝两个男子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走去。
见状,他们就知道云天河是要用车,急忙抢先上前,给云天河打开车门。
看着云天河上车,思诺瞬间瞪大了星眸。
虽然从昨晚入住的房间档次,她也能感觉到云天河很有实力,但是却也没想到,竟然这么的有实力。
思诺很清楚,面前这辆迈巴赫的价值。
而且,还有那两个男子对云天河的态度,明显就是小跟班的姿态。
云天河朝思诺招了招手:
“上车啊,发什么愣!”
思诺抿了抿嘴唇,在云天河另一边上了车。
两个西装男子恭恭敬敬的关上后面车门,然后坐到了前面。
汽车启动,开车的男子恭敬问道:
“云先生,咱们去哪儿?”
云天河惬意的窝进座椅中,报出了思诺家小区的名字。
思诺愕然道:“你要去我家?”
云天河点头:“是的。”
思诺又问:“去我家干什么呀?”
云天河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思诺忍不住又问: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吗?”
“这,是你的车?”
云天河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两个字:“借的。”
思诺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气呼呼的瞪了云某人一眼,双手抱臂,也开始闭目养神。
迈巴赫直接开进了小区,在云天河的指引下,停在思诺家所在的楼栋外面。
并不是单元入户大堂方向,而是入户大堂的背面方向。
小区一层的户型,后面都带个小院子。
思诺家,就是这样的户型。
云天河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思诺也跟了下去。
云天河径直走到思诺家小院外面,朝院门努了努嘴。
思诺嘴角抽动两下:
“你怎么连我家住哪一户都知道?”
“你到底还知道我多少事?”
云天河耸了耸肩:“目前就这些。”
“至于接下来,是不是能知道关于你更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你还想继续查我?”思诺怒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云天河淡淡的道:“我说了,对你没有恶意,不会让你死的。”
他敲了敲小院的铁门:“开门!”
在云天河的目光逼视下,思诺叹了口气,还是上前把院门打开,然后自顾自走了进去。
思诺家,是上下两层。
里面的装修,放在十年前,也是很豪华的那种。
即便是放眼现在,仍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装修得起的。
虽然现在只是思诺一个人在住,但是思诺把房间打扫的很是干净整洁。
云天河跟着思诺进了房间,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上。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但是里面已经空了。
云天河把烟盒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向思诺问道:
“你爸爸的雪茄放在哪儿?”
正在整理鞋柜的思诺,闻言目光直刺云天河,愕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抽雪茄?”
云天河摸了摸鼻子:
“我应该,跟他挺熟的。”
思诺忽然心中一动:
“你知道的关于我的那些事,都是我爸爸告诉你的?”
云天河点了点头:“算是吧。”
思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她豁然起身,一个箭步窜到云天河面前,抓住云天河的胳膊,急急问道:
“你知道我爸爸的下落吗?”
小姑娘力道很大,饶是以云天河的身体强度,都被抓得有点疼。
云天河摇头:“不知道。”
思诺又问:“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云天河一边朝厨房走,一边道:“应该,最少都有三年了吧。”
思诺追了过去:
“你自己上次什么时候见过他,你自己不清楚吗?”
云天河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
“还给我。”思诺见状,一把将啤酒抢了过去,然后把啤机搂在怀里,接着怒视云天河: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乱动别人东西?”
“你征求我同意了吗?你知不知这样显得你很没教养?”
云天河道:“一瓶啤酒而已,你至于吗?”
思诺怒声道:“你知道什么?”
“这瓶啤酒,是我爸爸放进冰箱的。”
说着,她的眼圈儿就红了。
看着思诺怀里的啤酒,云天河的脑海中,忽然又闪出很多个画面。
都是跟思诺的父亲有关的,而且,都是他跟思诺父亲喝酒的场景。
他们喝酒的地方,有街头、有酒会、有尸横一地的火并场所,甚至还有炮火连天的战场……
有些场景,不止有思诺父亲,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跟他们一起。
紧接着,云天河又隐隐想起一些,他跟思诺父亲一起做过的事情。
看着云天河瞬间变得迷惘而呆滞的眼神,思诺停止了指责。
她伸出手,在云天河眼前晃了晃,但云天河的眼神,依然是直愣愣的。
思诺小心翼翼的问了声:“你怎么了?”
云天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思诺转身从冰箱里找了一罐啤酒,塞进了云天河的手里:
“我给你喝酒,行了吧?”
“不过,我爸爸留下的这瓶酒,不能给你喝。”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啤酒,叹道:
“而且啊,这酒都在冰箱里放了有四年多了,肯定早就过期了,不能喝的。”
感受到手里啤机散发的凉意,云天河这才回过神来。
他启开啤酒,灌入两口,然后伸手摸了摸思诺的脑袋:
“诺诺,去给叔叔弄点吃得来!”
思诺瞪大了星眸:“什么?”
云天河笑了笑:
“让叔叔吃饱饭,或许叔叔能想起更多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
办公室里,吕澎涛拿着手机,在听取手下的汇报。
听手下汇报完云天河的行踪,吕澎涛淡淡“嗯”了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点起一根香烟,抽了两口后,吕澎涛拨通了胡彪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这才接通。
吕澎涛听到,对面似乎有嘈杂的人声,而且还有哀乐。
吕澎涛问了句:“彪子,你在参加葬礼吗?”
胡彪直接问道:“什么事?”
吕澎涛道:“是关于云先生的事情。”
胡彪沉声问道:“云先生怎么了?你是不是冒犯他了?”
吕澎涛打了个哈哈:
“怎么会呢,云先生可是咱们的新老板,我怎么敢冒犯他呢。”
他笑着道:“我只是想找你多了解点云先生的事情,以便更好的为他服务嘛。”
胡彪冷冷的道:“你不用了解。”
“你只需要,在云先生找你的时候,好好按照云先生的吩咐办事,就可以了。”
吕澎涛道:“可是……”
胡彪直接打断道:
“我这边还有云先生吩咐的事情得办,先挂了。”
接着,吕澎涛的手机里,就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踏马的。”吕澎涛狠狠把手机摔在了桌上,没好气的道:“跟老子装什么?”
他摸出一根香烟点上,狠吸了几口,眉头紧锁。
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吕澎涛咬着牙,拨出了一个电话。
虽然对云天河很忌惮,但是要让他把潮城的一切拱手相让,他还是不甘心!
既然跟云天河来硬的不行,那他就准备来软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