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水县,云天河又把桑塔纳放回了原位。
他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云天河也没再睡觉,洗漱了一下,就到客厅阳台去练功。
一趟功刚练完,谢轻语就从卧室里出来。
她揉着脑袋,一脸迷茫的问道:
“这是哪儿啊?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是在爸妈房间,跟他们聊君豪的事情呀……”
“后来怎么跟喝醉了酒似的,都断片了呢?”
云天河道:“那个酒店设施太老旧,煤气泄露了。”
“我回去的时候,你们都已经昏迷,幸好没有什么大碍,我就把你们都带到清水庄园住了。”
谢轻语吐了吐舌头:“这么可怕?”
云天河道:“可不是嘛,我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还好我回去的时候,你们刚昏迷不久。”
谢轻语问道:“爸妈呢?我想去看看他们。”
云天河道:“他们就在隔壁。”
他知道谢轻语不放心,当下便带着谢轻语过去。
谢东来和陈慧蓉两口子仍在沉睡。
谢轻语有些担忧的道:“他们没事吧?”
“没事的,放心吧。”云天河朝床边走去,“不信你看。”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捻出了两根银针,分别刺入谢东来和陈慧蓉的人中。
随着云天河轻轻捻动针尾,谢东来和陈慧蓉,幽幽转醒。
俩人表情都有点懵。
陈慧蓉抚着脑袋道:“我的头好痛。”
谢东来的视线在云天河脸上凝聚,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愕然问道:
“这是哪里?”
陈慧蓉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换了个地方,接口道:
“我们这是怎么了?”
谢轻语把云天河跟他解释的那番话,又向谢东来和陈慧蓉说了一遍。
陈慧蓉顿时就怒了,挣扎着就要坐起。
只是翻身到一半,就又跌回了床上,皱眉道:“我头好晕。”
谢轻语道:“你们再躺会儿吧,不要着急起来。”
陈慧蓉满脸不悦的瞪着云天河,道:
“既然是他们酒店的问题,你应该把我们送医院,然后找他们酒店要交代呀。”
谢东来附和道:“是啊。”
“你就这么带我们换了地方,回头他们肯定不认账了。”
“谁说不是。”陈慧蓉怒声道:“我们这罪不是白受了?”
“那么大人了,做事都不动动脑子的吗?”
云天河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道:
“你说的对,我做事确实欠考虑,不然怎么能那么轻易就给你们大几十万呢。”
听云天河提起这茬儿,谢东来和陈慧蓉顿时都不吭气了。
见他们哑火了,云天河嘴角勾了勾:
“放心吧,他们给赔偿了,回头我转给你。”
不把他们安抚住,回头这两口子肯定要去之前住的酒店闹,那自己的“谎言”岂不是就要被揭穿了?
云天河知道,这种事,他们两口子能做得出来。
云天河和谢轻语在客厅等了一会儿,谢东来和陈慧蓉就起来了。
等他们洗漱完,云天河陪着他们去餐厅吃了早饭。
吃完饭,谢轻语跟着谢东来和陈慧蓉回房。
云天河则借口出去转转,去了潘美月家。
开门的保姆昨天看到了徐玉英和潘美月母女俩对云天河的盛情款待,知道云天河是徐玉英的贵客,自然不敢怠慢。
把云天河请进客厅后,她赶忙去请徐玉英。
不多时,仍穿着睡衣的徐玉英,就匆匆从楼上下来。
她素面朝天,头发都还是湿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云天河起身道:“大清早的上门,冒昧了。”
徐玉英笑着道:“云先生这是哪里话,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我们家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云天河淡淡的瞥了眼旁边的保姆,问道:
“这里说话方便吗?”
见状,徐玉英就知道,云天河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谈,急忙道:
“请您移步茶室,咱们用些早茶。”
虽然云天河还没有想起太多关于潘嘉裕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潘嘉裕是他的朋友,而且是过命的那种。
那么潘嘉裕的母亲,自然也就是他的长辈。
云天河笑了笑道:“您是长辈,千万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如果您不嫌弃,我就高攀您,叫一声阿姨?”
“当然可以。”徐玉英一脸惊喜,“是我高攀了才对。”
云天河笑着道:“阿姨这是哪里话。”
徐玉英笑着,看向云天河的眼神里,有那么两分诧异。
她想不通,怎么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云天河对她的态度,就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俩人进了茶室,徐玉英让保姆送进来些茶点,她亲自烧水给云天河泡茶。
云天河开口道:“以后,马三虎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
徐玉英的动作,顿时微微一滞。
不等她询问,云天河就接着道:
“他带着老婆,去国外享受去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不管徐玉英信不信,他都必须这么说。
毕竟才刚见了没几次面,他总不能一上来就直接说:
我已经把马三虎干掉了!
徐玉英深深凝望了云天河一眼,微笑着道:
“事情能解决,当然再好不过,我先以茶代酒谢谢你。”
云天河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不顾滚烫,一饮而尽。
徐玉英就没云某人那个本事了,一边抿着茶水,一边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天河放下茶盏,接着道:
“我冒昧登门,其实是还有件事情想麻烦阿姨。”
徐玉英忙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绝不推辞。”
云天河道:“阿姨家里也有矿,应该对煤矿管理不陌生吧?”
“您手里,肯定也不会缺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徐玉英点头道:“确实还算熟悉。”
她看向云天河的目光,有些不解,想不通云天河怎么会突然提到这茬儿。
云天河道:“是这样的,马三虎已经把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给我了……”
“咳咳……咳咳咳……”听到这话,徐玉英直接被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呛到了。
云天河也没再继续说,拿过公道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
徐玉英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