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训练场四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学员们里三层外三层,踮着脚、伸长脖子,眼神里闪烁着新奇、兴奋与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快看快看,那不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中级军官们嘛,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咯?”
一个新兵瞪大了眼睛,夸张地扯着身旁同伴的袖子,那语气里惊讶与调侃交织。
“哼,平时瞧他们鼻孔朝天的,走路都带风。”
“总把经验挂嘴边,打压咱们的新想法,这下可算是现世报了!”
一个学员抱着双臂,撇着嘴冷笑道,这话一出,立马引得周围一片哄笑与应和。
“就是就是,每次有新战术讨论,他们
就会跳出来唱反调,这下被打脸了吧!”
有人扯着嗓子附和,还故意提高音量,眼神挑衅地看向场中的军官。
人群越聚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喧嚣鼎沸。
口哨声此起彼伏,尖锐又刺耳,像是一把把小刀,直直划向军官们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
“啧啧啧,瞧那上尉,脸都涨成猪肝色了,平时的威风劲儿哪去喽?”一个眼尖的学员戏谑打趣。
“还得是李子壕有手段呐,硬生生把这帮老顽固的傲气给挫没了!”
另一个学员满脸钦佩,朝着不远处的李子壕竖起大拇指。
上尉军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每一丝细微的笑声、每一道或戏谑或鄙夷的目光。
都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面皮上
。他低着头,脚步愈发凌乱沉重,心里把李子壕咒骂了千百遍。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在教员冷峻目光的威慑下,无可奈何。
中尉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眼神闪躲,互相推诿着,谁都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下多迈出一步。
可教员的呵斥就在耳边,只能硬着头皮跟上,那模样活脱脱一群斗败的公鸡,满心苦涩,只恨不能当场隐身。
那位少校军官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从军多年,战功赫赫,何时受过这般折辱。
此刻,他听着周围的冷言冷语,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
要不是顾忌军中纪律,真想冲上去把这些落井下石的学员一个个拎出来教训一番。
李子壕双臂抱胸,神色冷峻,丝毫没有要叫停这场“闹剧”的意思。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军官,脑海里闪过过往一次次被无端刁难的画面。
新仇旧恨在这一刻交织,让他愈发坚定了要给这些人一个狠狠教训的决心。
“各位前辈,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就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李子壕故意提高了声调,话语轻飘飘地落进军官们的耳朵里。
却像沉甸甸的石块,压得他们愈发难堪。
“咱军中可最讲究信誉,这赌约是你们亲口应下的。”
“全院师生都看着呢,可别半途而废。”
上尉军官听闻,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恶狠狠地瞪了李子壕一眼,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好狠!”
可脚下的步子却不敢停下,生怕再惹恼了教员,罪加一等。
周围的学员们笑得更欢了,还时不时有人起着哄:
“上尉加油啊,步伐再大点!”
“中尉,你可别掉队咯!”
这些声音如潮水一般,将军官们仅存的体面一点点淹没。
李子壕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可某些前辈啊。”
“三番五次为难我一个新人,不给点厉害瞧瞧,还真当我好欺负呢。”
他这话一出,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有个大胆的新兵扯着嗓子喊道:“原来这帮人老针对李哥啊,太不地道了!”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看向军官们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不屑。
少校军官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深知今日这场羞辱过后,自己在学院的威望算是彻底扫地了。
可为今之计,只能咬着牙把这鸭子步走完,只盼着日后能找机会再扳回一城。
随着时间推移,军官们的步伐愈发迟缓,双腿像是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而李子壕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冷峻的山峰,用沉默宣告着这场新旧较量的胜负已分。
也让所有人都明白,在龙指,有真本事、敢创新的人,绝不容他人随意践踏。
眼见军官们脚步踉跄,士气全无,李子壕眉梢一挑,高声道:
“各位前辈,走得是不是太安静了点儿?”
“赌约里可还有喊话的内容呢,莫不是累糊涂,把这茬给忘了?”
这话一出,四周学员哄笑声更甚,口哨声、打趣声交织成一片。
“就是啊,上尉,喊起来才有意思嘛!”
“中尉,别光闷头走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迫不及待想看军官们出更多洋相。
那上尉军官气得脸色酱紫,却又没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嘶喊:
“李子壕是龙指最牛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出口就被周围的喧嚣吞噬。
中尉们也只能跟着照做,喊得参差不齐,有气无力,脸上的羞愤几乎要溢出来。
少校军官们更是满脸阴沉,可在教员的注视下,也只能憋屈地开口,那声音仿佛带着冰碴。
在龙国指挥学院,经此一役,李子壕用实力立威。
往后谁再想无端找他麻烦,都得先在心里掂量掂量这难堪的场面。
而那些中级军官,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满心懊悔与对未来处境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