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你们快看!杂交植物竟然能够再次使用了!”
“之前那个老头猜的是对的!
那些杂交植物不工作,就是因为觉得我们愧对了苏山。
现在苏山回来了,
杂交植物又开始工作了!”
有人惊呼,朝着外面的草坪扔出去一个阳光炸弹,
只听见“光”的一声,
那阳光炸弹爆炸了。
而其他人也纷纷拿出灰烬植物尝试了一番,
发现果然可以!
灰烬植物能够再度使用了,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
只要一被丢出来就化作灰烬。
这对所有镇民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这些杂交植物的强悍程度不必多言,
杂交植物如果能工作的话,
对他们在末世生存当然是一件无与伦比的助力。
甚至面对那些极为强悍的新型僵尸时,
只要有这些杂交植物的协助,
他们觉得也未必不是对手!
“所以这些杂交植物能够为我们效劳的代价,
就是我们要把苏山像个爷一样供起来吗?”
有人询问。
“也不一定是像个爷一样供起来,
只要我们不做对不起他的事就好。
当然,你要是实在觉得拉不下脸,
也可以选择不用杂交植物,
如果你面对那些戴着铁疙瘩疯狂跳舞的的舞蹈疯子有信心的话!”
察觉出了话语里的不善,
有人当即没好气地回怼。
“不管怎么说,
苏山这次死而复生给了我们很大的希望。
之前我确实看他不顺眼,
现在我在所有镇民面前忏悔,
恭敬地向他道歉!
我对不起苏山同志!
以后绝对不会再质疑他分毫!
并且我也愿意将苏山的生祠翻新,
包括雕像也会帮忙重新雕刻,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费用!”
有人当即高喊道,
尽管正在说话的这个人家里没什么钱,
然而却还是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愧疚。
“我也愿意出一笔钱!”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众人纷纷响应,
大部分开口的人此前都或多或少质疑过苏山,
此刻都是为了表达对苏山的歉意,
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
而在人群当中的威尔森一听到要翻新祠堂,重新修建雕像,
本来还一脸肉疼,
想着自己又要出钱了,
听到大家的呼喊,
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家里是有钱,
但是也架不住这么糟蹋啊!
而且近期人类跟僵尸的关系确实不太和谐,
他所在的公司有不少高层看他不顺眼,
搞不好他随时会被炒鱿鱼。
威尔森旁边的一个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一次我们大家一起出钱!”
上一次为苏山造生祠只是为了能够安抚民众,
让他们在绝境当中有一个信仰,
不至于太过绝望,
不至于丧失生活的信心。
那一次,只能算得上是人造的信仰,
是一些村里的老人刻意把苏山捧上那个位置的。
但是这一次,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次,绝大多数的镇民都是发自真心,
而这才是造生祠真正的意义。
……
千羽城却有些郁闷。
因为他就是刚才差点苏山开车的时候,
差点被撞到的那个镇民。
当他听到苏山回来的时候,非常震惊,
第一时间就跑出来迎接苏山了,
却没想到差点被车给撞到!
不过后来又知道杂交植物能够再度使用的时候,
他更是异常兴奋与激动。
他也决定从积蓄当中拿出一大笔钱去帮忙建立这个生祠。
千羽城别了人群,
匆匆回到家中打算取钱,
而他刚进门,
却发现院子里正栽在花盆里面的那个豌豆射手显得比他还要更激动。
一见到千羽城进来,
他就大声喊道:“我终于想明白了,千羽城!”
千羽城一下子懵了:“你想明白什么?”
那个豌豆射手说道:“就是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
战胜自我到底是我赢了还是我输了?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我既赢了,又输了,
这其实是一个哲学的问题。
而赢的我是新我,输的我是旧我。
从旧我中蜕变出新我,
就是战胜自我的意义。”
这话说的玄之又玄,
不过确实有点哲学的味道。
千羽城露出轻蔑一笑,
懒得跟他说那么多。
这家伙靠着网上冲浪才勉强把字认全,
不知道去哪儿抄了个答案,
现在还讨论上哲学了。
他眼珠子一转,说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刚才苏山回来了,
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开心,
开着车在路上,
差点撞到了我。
我问你,我刚才差点被车撞到,
也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那是不是说我现在就有两条命了?”
豌豆射手:“?”
他再度陷入了困惑。
……
镇民们自发想要为他立神像,
对于此事苏山根本不知道。
就算知道,估计也懒得理会。
回来之后,他就发现院子里的植物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但是屋子很明显是被人翻过。
想来应该就是那些监管部门的人干的。
“唉,都无所谓了……”
苏山忽然之间感觉非常的累,
尽管在咖啡豆的反噬作用下,
他非常深度地睡了好多天,
但是现在他又感觉很困、很累。
躺在床上思索着最近的事情,
苏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镇民。
没来由的,他对那些镇民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们的背叛吗?
他自认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
但是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就把所有的人都杀掉的话,
是不是有点太过残暴无情了?
接下来自己应该用何等面目去面对那些和睦小镇的镇民呢?
又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那些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呢?
难道装无事发生?
他做不到。
但是把他们全杀了,
似乎也很难做到。
苏山是的很烦,如果僵尸世界的法院能管人类的事,
他都想给那些造谣的人寄律师函了。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苏山懒懒地回了一句:“进。”
甚至他都懒得再起床去开个门。
此刻的他心灰意懒,
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连他也有点诧异,
自己经历了这么一遭,
似乎变化有点大啊!
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房门被推开了,
苏山本来以为又是哪个镇民想要来向他道歉或者忏悔,
如果真的是这种人,
他会毫不犹豫把他赶出去。
然而来者是一个苏山绝对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