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忽然没有了声音,沉默中我忽然又听见了一阵刺耳的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紧接着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把那个录音笔给了政府,虽然我得不到地皮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你断了我的财路,那就如同杀我,既然这样那就鱼死网破吧……!”
“啊……!”紧接着,我便听到了秦小晓的尖叫声,忽然我心头一紧,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秦小晓的叫声中听到她被吓到了一样。
“你要干嘛,冷静冷静,你放开她!”
“怎么……秦总这是想明白了?另外,我想提醒一下秦总,千万别觉得我这是在和您开玩笑,对我们而言,杀个人好像费不了多大的劲儿吧,相信秦总是个聪明人!”
“我…让我再想想!”她爸爸说。
当我听到她爸爸说:让我再想想时,我的心就被猛地揪了一下,我的世界观好似在此刻轰然倒塌一地尘埃……想来,在这个欲望垒砌的现实世界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阴暗的人心和丑陋的人性吞噬干净。什么都不剩……我不禁在想,在这些肮脏的躯体里又是怎样的一个灵魂呢?他们的身体里所流淌的是怎样的血液呢?换言之,他们有温度吗?有感情吗?我想我不得而知……
如果说……用一种颜色来形容他们的话,我想那一定是黑色的,因为他们早已把这个世界变的黑暗,从而让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上的温暖阳光了,就连我记忆中的晴朗世界都是上个世纪那般的遥远,模糊到只是一片光影在我的视线中来回拉动。
其实在她爸爸犹豫的那一刻起,在他的内心最深处是利益大过于亲情!在这一刻我不知道秦小晓的内心是怎样的撕心裂肺,但我唯一知道的一点,他根本不爱自己的孩子……
想到“爱”我的内心本能的,没有想到幸福,而是想到了无尽的悲惨……忽然,我又想到了那个不爱我的妈妈,试想一下,如果此时此景是我妈的话,她也许也会这样做……基于这样的一种假设,我和秦小晓好似拥有了共同体,因为我们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感知到的父母的爱都像是虚假的,其实,在某些时刻,我必须得承认,其实父母并不爱自己。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裤兜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几声。好在,我是调了静音的,要不然此刻就真的完蛋了……
我拿出手机看到张明星发来的消息:“我到了你们在哪啊?”
我快速的发着消息:“你在下面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找一处隐蔽的地方等着我。”
随后我又对王汐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着张明星,已经到了,我下去把雷管拿上来,有情况发消息联系。”
“好,你快去快回。”
“你一个人在这凡事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
楼下我和张明星在一处荒废的杂草处见了面,此刻,他背了一个黑色的书包,打开后里面装满了雷管,数量之多,我直接惊呆了。这些可都是受严格管控的,没想到那些工人却能弄出来这么多。
“还愣着干嘛,快戴在腰上。”说着,张明星抽出来十几根绑好的雷管。
我拿着雷管直接绑在了腰上,没有片刻的犹豫,因为现在容不得我有片刻犹豫……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已经不再对他爸爸抱有任何期望了,因为他就像是被金钱迷了眼,满脑子只有利益。从而忽略了人最开始最原始的爱!
张明星这次总共拿了二十几根雷管,在我腰上绑了十八根,剩下的我则放在书包里,背在背上……于是,我左右手各拿了一根,带着张明星快速的跑上了楼,大约五六分钟后,我和张明星就来到了王汐的身边。
我向她问着:“现在什么情况了?”
“哎……真是心疼小晓,她爸爸好像并不打算将录音笔还给那个人,所以那个人好像要把小晓给杀了,然后再投河喂鱼……”
“什么?还真有这样禽兽的爸爸啊?”张明星显得很惊讶!
相比于张明星的经验,我倒是显得平平无奇,我对王汐说道:“剩下的交给我吧。”
说着我把外套敞开,袒露出绑在腰间的雷管。 “这么多……”王汐有些惊讶,随即又有些担忧对我说:“雷管的威力很大的,你可一定要悠着点,千万别把自己伤到了。”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吓唬为主……吓唬为主……”
说着,我便独自一个人上了楼,在快走到门口时,我又听见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秦总,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浪费,你既然不想把录音笔还给我,那你的女儿也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我再想想……再想想……”他还是这样说着。
那个中年男人对旁边穿着迷彩服的保镖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处理的干净点,明白吗?”说到这里,那个中年男人又特意的看向了秦晓晓的爸爸,声音提高了些说:“完事之后送到肥波的鳄鱼场喂鳄鱼……哦,对了……别忘了把她的牙齿,穿成项链送给秦总,留作纪念……”
那个迷彩服的保镖只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了老板!”
从始至终,他爸爸没有说一句话,我是不断的犹豫挣扎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快步的跑了过去,大声的说道:“你们要动她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在场的人因为我的到来都是一愣。有些疑惑的盯着我。空气中不断交织着紧张的气氛,好似下一秒想将我生生撕扯开……
“唔……唔唔……唔!”我最先听到的是秦小晓的声音,虽然此刻她被捂住了白布说不了话,但是我能从她眼角流淌的泪水中感知到她想对我说什么……
“秦总,这是你叫来的人吗?”那个中年男人明显有些生气。
“你怎么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紧紧的皱着眉头,然后又对那个中年男人说:“我不认识他只是有个一两次见面而已。这次我也没有叫任何人过来。”
“那看来你们是认识的……秦总什么时候屁股后面跟来了尾巴你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