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用。”景然说着直接唤出了雪凝剑。
“你可知道这把剑的名字?”
景述虽对师尊不想取走神识一事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说道,“这是你的本命剑,名为雪凝剑。”
“不用取走你身上的神识,雪凝剑也知道真相。”景然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剑。
“只是剑灵似乎受了伤,一直在沉睡。只有上次我们去私塾路上遇到邪修时,它才醒过一次,不过很快又沉睡了。等它再次醒来,我们就能问出来了。”
“剑灵受伤?阿然,能递给我看看吗?”
景然闻言递了过去,景述拿着雪凝剑仔细查看着,眉头微微皱起。剑完好无损,剑灵怎么会受伤?
景述放出灵力试探着剑内的剑灵,剑灵小小的缩成一团,似乎是受到过什么重创,一小团光忽明忽暗。
景述见此,直接用灵力划破掌心,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滴落在剑身身上。
血液并没有从剑身上滑落,雪凝剑微微亮起了一道光,竟然直接把景述的血液吸收了。
“你干什么?!”景然一把夺过雪凝剑,将它收回了自己的识海中,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景述割破的手。
景然看向了景述,眼底愠色渐浓,“自己把手中的伤治好。”
景述刚想说话就被景然直接打断了。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景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手中灵力闪过,伤口已经愈合,开始结痂,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阿然。”景述委屈巴巴的将已经恢复如初的手伸到了景然面前。
“你看,已经好了。阿然别生气,我的血是大补,用来给灵剑滋养,它能好的更快。”
景述见景然不理他,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矮桌上,轻轻的拉了拉景然的衣角,轻声的说道,“没事的,只是一点血而已。”
元婴在古玉内咂舌,这撒娇劲,是跟小景述学的吧!
景然听着景述这般低声下气的说话,微微叹了口气,握住了景述还拽着他衣摆的手,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掌心,认真的说道。
“景述,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哪怕是假的,哪怕是你自己故意弄的,我都不想看到。”
“不许受伤,知道吗?”说着,景然抬头看向了景述。
不知道景述在他失忆之前是什么样的,但就这几天相处看来,景述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无论是从那个邪修身上获取情报,还是他说想用自身做诱饵引出邪修,更或者是现在毫不犹豫的放血养剑。景述对自身就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状态——不会死,就会很随便。
“好。”景述十分迅速的答应了。
“答应的这么快,莫不是在诓我?”景然眯了眯眼睛,眼神十分危险。
“不过既然答应了我,倘若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受了伤,我会给你惩罚。这惩罚,会让你铭记于心。”
景然虽然还让景述叫他“阿然”,但无形之中,他已经拿出了身为师尊的威严。
景述和古玉里面的二位身体同时一颤,知道师尊没有在开玩笑。
随后,景述乖巧的说道,“好的,阿然,我一定记住!”
景然这才放开了景述的手,让景述坐了回去,一直趴在矮桌上,也挺累的。
“剑灵的事不必着急,接下来去找能修补剑灵的东西便是。不必用上你的血。还有,关于你的血还有这个作用,不允许告诉任何人。”景然叮嘱道。
“知道了。这种事情,我只告诉阿然,也只有阿然知道。”景述毫不犹豫的说道。
景然微微勾起了一丝唇角,似乎十分满意景述的回答。
“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明天回宗门吧,剑灵的事情,我到时候问问大师兄,或者宗主师兄,肯定会有修补剑灵的东西。”景述哄好了师尊,说到了正事上面。
“好。”景然轻点了一下头,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阿然,你从失忆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景述突然问道。
景然沉思了片刻,“应该,有两年了。”
两年?景述突然想起了之前查看的梦儿给他发的灵讯,两年前,神器现世......
景述微微垂下了眼眸,将这件事暗自记在了心上。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景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时间已经很晚了,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景述闻言撤下了结界,跟着景然将他送到他自己的房间门口,“阿然,晚安。”
“嗯,晚安。”
随着房间门的关闭,景述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师尊生气也只是因为心疼他,还会跟之前他拜他为师之后一样担心他。可现在,师尊没有之前的记忆,也还没彻底将自己带入师尊的角色。那,师尊是不是已经有一点喜欢上他了?景述暗暗的想道。
元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师尊早就知道了景述喜欢师尊,虽然这还是他告诉师尊的。
师尊还曾经跟元婴说过,师尊不知道自己对他有没有喜欢那种情感,现在看来,怎么可能没有?哪怕是失忆了的师尊,也是喜欢他的。
不过,他为什么要告诉景述呢?元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是他先搞区别待遇,那就让他猜去吧!
看师尊的样子,不恢复记忆之前,是不会与景述表明心意的。
景述因为发现师尊神识缺失而主动暴露了师尊的身份,确实该如此。但,如此,师尊就是师尊,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景述刚才就是拿捏不好了那个度,既想继续跟师尊贴贴,又不想被师尊发现他的情意,所以景述刚刚才对师尊突然疏远了起来。又是走路相隔好远,又是左一句“您”,右一句“您”的。
师尊自然也发现了景述的疏离,主动让景述继续喊他阿然,想让彼此像之前一样。在不表明心意的同时,让景述不再疏远他。师尊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元婴知道的比景述多,又不是第一视角被师尊这么关心,不至于像景述这样激动,所以,他看出来了。
至于身旁的小景述?没关系,他没有脑子,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