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婶子杨瑞华注意到了闫埠贵的眼皮猛地颤动了几下,她的眉心一蹙,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说道:
“左眼跳财运,右眼跳灾祸?”
闫埠贵摇了摇头,解释道:
“可不是,我现在两眼的眼皮都在跳。”
“真怪。”
杨瑞华听后关心地问:
“是你太累了吧?要不过会去睡觉?”
闫埠贵语气不悦地回应:
“这方家又开始做熏肉,那味道哪里能让我不动心!”
大婶子想了想接着问:
“王主任说的是那家人的钱财都是合法得来?”
闫埠贵点了头,说道:
“对……已经有警察证实过。”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哎,要是早点让李海中的婆娘点燃这件事该多好,结果是我背了黑锅!”
杨瑞华却没有往这里深想,她反倒是说:
“怪不得这味道会那么吸引人赚钱啊。”
闫埠贵口气不善地反问:
“你就差劲想再去支持他,给他增加生意?”
但此刻的三大妈却是认真说道:
“你知道,这秘制熏卤汤的调料方可是很值钱的东西,”
她接着补充说:
“我还听说在咱们南锣鼓巷,早年间有人因为祖传秘方才富了起来,在香江那边都算是有钱人了。”
闫埠贵瞥了一眼老伴儿,满脸狐疑地追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大妈轻笑一声后才道:
“嘿,老头,我是说既然他们家的熏食如此香味四溢,若是咱能设法得到那配方,”
“你说,咱是不是也能发财一波啊?”
闫埠贵对此不屑一顾地答道:
“胡扯什么呀,谁会给咱们?”
大婶子却不甘示弱,眉毛一扬说道:
“他们不会给咱咱自己来想办法呀!”
“总不至于真被这等小事难倒!”
闫埠贵听闻此言,心跳陡然加速了些,小心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妻子紧接着说:
“关于他们家的作息,哪时候有人守家,哪时候没人在场,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早上开门后他们便会出去。”
“他们家上午会出去做生意,那时候家中无人,而这大锅的秘制药材也一同留下不动。”
“更何况,小霸王方天宝还有何惠清也都不会在家逗留。”
“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说完,她略微停顿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下手!”
话音未落,闫埠贵便打了个寒颤,急急道: “别胡闹了!”
他对妻子问道:
“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够凄惨?”
“上头叫我告发他人资产来路不明,说他们与叛徒有关联。”
“这才把我害成今日这模样。”
“你还叫我当贼?”
“你是不是想要送我去燕郊吃劳改的苦头?”
三大妈听后立即不同意,她反驳道:
“你说什么呢?”
随即,她的反应更为明确,补充说:“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即使做小偷,只要不被抓就好了!”
三大妈接着抱怨道:“哼,像你们这样的,真是胆大包天!”
然而,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密谋,令两人一震。
抬头一看,王主任和她的先生已经站到面前了,并且后面紧跟着方家的五个兄弟姐妹。面对此景,闫埠贵和妻子都被震惊得呆立原地。
晚上王主任还能登门,并恰好听到这段敏感对话,这让夫妻二人心脏狂跳。
看见两人这般慌乱,王主任冷笑着质问:“在大门口就策划着做贼?”
“计划偷什么呢?”
“目标就是方家人留下的那些卤制食品吗?”
这些问话仿佛晴天霹雳,两人心情沉重。
难道真是撞见了?
三大妈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嘴中呢喃“我...我......”
而相比之下稍显镇定的闫埠贵,则尝试稳住局面,咬牙询问对方:
“主任......您深夜造访,有什么贵干吗?”
王主任听到这话反而冷笑一声:
“还敢问我为何来访?”
“你自己做的烂摊子,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见对方愣住了,她便趁机拿出了一封检举信挥舞着。
她语气加重,“这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面对这张熟悉的纸条,闫埠贵心生觉悟——一切终于水落石出了。
起初,他以为方家会在白天的公开会议上对他进行攻击。
却未曾想到对方早已捷足先登。
长叹一声后,他毅然决定:
“既然如此,那就承认吧!”
随后正视着眼前的王主任,
坦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信件确为我所写,我对这事负全责!”
虽然内心中千转百回,但他最终决定要勇担后果,因为在他看来这一步早晚都会来临。
对于这样的回答,王主任显得有些意外。
原以为会遇到顽强抵抗的她此时却感到无比愤怒,几乎难以维持平静的情绪。
但她很快调整态度,连续喊了几声:
“真好!真好!”
紧接着厉声道:
“你竟如此坦率地面对罪行!”
闫埠贵则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王主任,确实是肉的香味让我控制不住,导致犯了错误。”
说完他指向方家的人,接着补充道:
“我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己的行为。”
“并得到了方家的理解。”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举报我。”
随后他语气变得轻松了些,似乎已有所预料:
“不管怎样,既然被人举报了,那我就接受事实吧!我明白做错事该负责!”
“如果要全院开会讨论我的问题,我毫无怨言。”
在闫埠贵看来,这样的态度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有错就改嘛。
他认为这事儿并不是多么严重。
既然他已经承认错误,没有强词夺理,并且还提交了书面检讨,这完全是符合认错的标准了!
但没想到,王主任冷冷一笑,说道:“呵,开什么玩笑,还要全院讨论批评?”
“你现在就等着去燕郊农场劳动改造吧!”
这一番话不仅让闫埠贵感到意外,也让周围的三婶大娘们震惊,她们不由得发出惊呼:“啊?!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闫埠贵原本以为因这次的事情,顶多也就是受到全院通报批评。最多让他写份保证书或道歉信,
然后在大家面前大声读出来,不过是将这些丢脸的事一一暴露而已。
他还从没想过会被解除三爷的职位。毕竟他的这位亲叔叔所做的工作很多。每天负责起草向街道办的各种报告,
早上最早开门,晚上最晚关门,并按时清理院外的垃圾。
即使其中不少事务是在接受了院子里其他人支付的钱财之后才做的。但如果换成易老和刘海忠,他们根本不愿意去做。
因此,在他心里认为,自己依然是这个四合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少比起易海钟和刘海忠来说,更加贴合实际。
但眼下,王主任直接宣布要送他去劳改,这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跳过了所有他认为可能发生的处罚步骤。他瞪大眼睛,望着王主任说:
“王主任!”
“我只是因为肉而上了方家的当,这至于动用这么大措施吗?”
“就几块肉?哼……听起来倒挺容易的!”
王主任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对闫埠贵这样的态度,感觉像是在被当成了笑柄,
这是一种公然的不敬!
三叔婆也很焦急,急忙向王主任解释道:
“王主任,他说得也没错啊,东西并没有得手呀。”
“再说了,他也已经反省并且写下了检讨书,这还不能算作结束吗?”
听罢两人的话,王主任更是怒火中烧。这夫妻俩的狂妄无度让人难以容忍!
他们竟然还能摆出一副有道理的模样!
愤怒到了极点的王主任笑了出来,说道:
“哼,没得手,写份检讨书就算完了?”
“写篇检查你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随后她的音量提高了好几倍,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作为一个老师,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你以为这是什么,分明是你企图犯罪的行为啊!”
这句话不仅震惊了闫家人,也引来了一众好奇的孩子围过来看热闹。
王主任指着闫埠贵严厉地质问道:
“你怎么能如此胡作非为!”
她生气得手直抖,咬牙切齿地说:“你看看,你打出的这是什么旗号?”
她语气颤动:“这可是在街道办任职的位置!你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你也愧对于教师这个职业!”
说着她攥紧了拳头,挥舞了一下:“我不处理你,我如何对得起我的街道办主任职位!”
闫埠贵顿时感觉全身无力。
就连身后的家人们也都傻眼了。 **!
王主任这次显然来真的了,丝毫没有吓唬他的样子。
闫埠贵张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因为王主任被提到这样的高度。 见此情况,他妻子的阿姨连忙站到了男人和王主任之间,焦急地开口:“那个..”
“王主任,我们老闫在这个岗位上也算是一丝不苟了。”
“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你就非要把他置于死地不成?”
“连一次机会也不给?”
这位阿姨试图通过情感诉求来说服王主任,希望能有所转机。
而闫埠贵这时也恢复了一点神智,立刻跟着他老婆的话继续说道:“就是呀,王主任您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