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晓:这套流程有点熟悉啊。
日子不对吧?他们每次不都休息几日的吗?
宁晓晓在屋里静静趴着,仔细听厨房的动静。
等了好久,付嘉鸣都没叫她。
宁晓晓穿鞋下来看看。
付嘉鸣正在灌暖水瓶,抬头看她:“你要洗澡?”
宁晓晓:……
他好像在调侃她。他变坏了。
付嘉鸣灌好暖水壶,抱她进屋,扑过来:“你在想什么?”
宁晓晓推他,她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误会。
这家伙学会玩暧昧了。
没推开,付嘉鸣紧紧抱住了她,昏天黑地……
嗯,那个不行,这个可以吧?
属于他一个人的夜晚,很美好。
宁晓晓终于喘了口气,揶揄他:“你把小强撵走,就为了这个吗?”
付嘉鸣压过来:“干嘛提别人,你刚刚就只和他说话。”
宁晓晓:……
她有嘛??
唔,没机会问了,她再次轻飘飘。
宁晓晓好久才睡着,都怪付嘉鸣撩拨她。
书看了两天,就迎来了考试。
没想到,从上倒下,连同校长在内,五个人都得参加政治考试。
甚至,上面还派了一个人来送卷子,并负责监考。
气氛很严肃。
办公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们落笔的声音和监考员来回走动的声音。
宁晓晓看向卷子,实话说,考的不简单。
如果她真的只有小学文化,估计很难过关,除非日日刻苦学习政治理论。
宁晓晓这次没藏拙,卷子答的很满,文科就这样,多写字,总没错。
张艳红也在奋笔疾书,从答题时间来看,估计答的不错。
钱秀英皱眉苦思,还好这两日,她妈日日在她耳边念叨一些理论,她才勉强答上一些。
一个小时,准时收卷。
没有当场公布考试结果,监考员拿着卷子走了。
校长紧张问:“大家答的怎么样?”
是他重视不到位,听说市里各部门政治培训了很久,他们离得远,才知道消息,准备过于仓促了。
“以后政治学习要常态化,下学期,我给老师们开几节政治学习课。”
孙校长最不放心女儿,拉着钱秀英悄悄问:“你怎么样?”
钱秀英别扭:“哎呀,还行。”
又期期艾艾道:“不是还有舅舅吗?”
孙校长使劲点她额头:“政治无小事,别给你舅舅添麻烦。”
这些年,时不时就风声紧一段时间,虽说她家成份好,也得注意。
她这娇气女儿,要是摊上事被下放到连队干农活,还不得累死。
宁晓晓参加了两场考试,没等到成绩,付嘉鸣就放假了。
他们连忙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假期短,路途长,一天都不能耽误。
来的时候,她没一件衣服可带,回去时,她衣服多的可以挑挑拣拣了。
最后决定穿一套带一套,宁晓晓带了婚礼穿的那套军装。
现在流行穿军装,简洁的款式也方便出门穿。
最重要的是,过年的时候,她想和他穿情侣装。
付嘉鸣带了一大布包吃的,瓜子、花生、糖、饼干、桃酥、罐头,又特意带了几包红糖。
宁晓晓带上针和毛线,人太多,她到现在都没织完毛衣,正好路上继续织。
家里剩的布也带回去,让妈妈石头留着做衣服。
在她要系上布包的时候,付嘉鸣从抽屉里拎出个小布袋,快速塞进来。
宁晓晓傻眼,这个也带吗?
方便吗?
哦对,结婚证得带上,他们就可以入住一间房了。
俩人没带多少东西,准备回家到了县城再买。
即使如此,仍然大包小裹,论行李箱的重要性。
宁晓晓挎上水壶,付嘉鸣轻松拎起两个大包裹。
“你想带什么就带着,别怕麻烦,能拎动。化妆品不带吗?”
宁晓晓摇头,她带个雪花膏就够了,在村里,化妆怪吓人的,她可不想成为大家嚼舌根的对象。
俩人拎上东西,锁门,出发。
公交站点,人挤人。
宁晓晓坐车去了很多次市里,头次见到这么多人等车。
赵连弟牵着来宝,大声喊两个儿子:“快回来,别跑远了,一会车来了,给你们落下。”
回身看到宁晓晓,说笑道:
“小子就是不如闺女听话,一个比一个淘气,看见他们我就累得慌,我就想生个小闺女。”
郭政委默默离她媳妇远一点,这婆娘,在外面啥都说。
宁晓晓笑道:“连姐还年轻,再生三五个都行,总有一个是小姑娘。”
赵连弟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动静呢?路过城里,去问问也好。”
赵连弟初见宁晓晓,就觉着她瘦的可怜,乡下有句老话,粗壮的女人好生养。
前几年闹饥荒,她听说乡下出生的孩子都少了,不是没粮不敢生,是好多女人没吃的,根本没有月经。
这种事,赵连弟不好直说,只能转弯抹角的提醒她。
宁晓晓自然没听懂,以为连姐让她去看看是不是怀了呢。
她不可能怀孕,付嘉鸣的措施做的非常到位。
她很确定,不用看。
那边,有人和宋玉兰搭话,问她去哪过年啊?
宋玉兰:“回娘家。”
军嫂们:她们咋听说,卫团长让她回婆家呢?
宋玉兰:她才不去,反正卫龙出任务去了,又不在。
宋玉兰望向宁晓晓这边,心里羡慕又嫉妒,她咋就找不到没有父母兄弟的团长呢?
无端多了陌生的一家人,真的很烦。
公交车咣当咣当驶来,大家一窝蜂挤进车里。
平日座位都坐不满,今日站着都没落脚的地方。
赶这趟车的只有几家人,但家家都是一大家子出行,孩子一大帮,有的人家孩子七八个。
不仅拥挤,一群小孩子在车上叽叽喳喳,吵闹的很。
宁晓晓被吵的头疼,她家里要是有七八个孩子,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无法想象那些人家里,天天咋过的日子。
付嘉鸣给她撑起一块空间,不让孩子们挤到她。
宁晓晓站在角落,也算一块净土了。
下车,宁晓晓终于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付嘉鸣拉上她:“我们先去吃饭,再坐车吧。”
宁晓晓拒绝:“不行,吃了饭容易晕车。饿了,吃桃酥吧。你饿吗?我可以看着你吃。”
来时的长途客车让她记忆犹新。
刚刚的公交车只是挤了点,吵闹了点,长途客车差远了,里面什么味道都有。坐的时间又久。
最后两人没吃饭,啃了两口桃酥,等长途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