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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莫问兵榜 >   第63章 灭羌

旭日东升,苏玉灼亲自挑选一万军士,每人手臂上绑上白色绸带,士气高昂地走出城门,苏玉灼勒马高呼:“大周的将士们,举起你们的武器,随本王直取拓跋霖狗贼的项上人头,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今日,本王若再次不幸摔下马来,不要哀悼,不要停止冲锋,紧紧跟随军旗,握紧长矛,挥舞刀剑,誓死方休!周军威武!”

将士们齐呼:“将军威武!”

连呼三声后,苏玉灼纵马持枪,杀向拓跋霖。拓跋霖见此,不屑一顾,就在最高处,看着苏玉灼冲阵,然后再等着看周军犹如丧家之犬般,败退回去。

就在两军激战正酣之际,后方突然陆陆续续传来轰鸣声,苏玉灼听到后,便知道是突火枪的声音,立马大喊道:“是,突火枪,弟兄们,援军来了,给我杀!”

拓跋霖眼看后方的包围圈在一点点被撕开,立马大喊道:“给朕围上去,别让他们冲进来,放进来一人,朕诛他九族!”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博尧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说道:“陛下,顶不住了,对方的突火枪太厉害了,我军抵挡不住,很快就要杀过来了,恳请陛下移驾!”

拓跋霖大怒:“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眼看支援周军就要与苏玉灼带领的一万军士汇合,拓跋霖也明白再围困下去,也再无意义,便不甘心的选择了撤军。

周军两路军汇合后,大喊:“王爷威武!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马泰和白少卿跪在苏玉灼面前说道:“末将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苏玉灼赶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今日能突围,将羌军击溃,多亏二位将军,何罪之有啊!来,随本王进城,二位将军千里驰援,辛苦了!”

白少卿一路跟随苏玉灼进了灵武城,却好奇没见到许无名和李秋水,连忙询问:“王爷,许大哥和秋姐呢?为何不见他二人?”

苏玉灼众人一听,脸色瞬间暗淡下来,许月凌带着哭腔说道:“我大哥和秋水姐姐,战死了!”

白少卿二人一听,大惊,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当晚,众将士围在李秋水和许无名的尸体旁,做了最后的告别,苏玉灼举着火把,眼含泪光,将火把丢下二人,瞬间燃起熊熊烈火。苏玉灼哽咽着说道:“大哥,秋姐,你们好好休息,等小妹给你们报了仇,就带你们回家。”

灵武城突围后,苏玉灼立马派军打通了粮道,后方军资也陆续运往了灵武城,大军在灵武城休养了五日,霹雳炮和突火枪也都能用了,苏玉灼再次整军,向着巫屠城进军。

此次进军,苏玉灼没有再手下留情,对每一座城池,规劝三遍,投诚者不杀,如若冥顽不灵者,苏玉灼直接令霹雳炮打向内城,将整座城都摧毁了。苏玉灼的雷霆手段,让不少城池望风而逃,都涌进了他们都城巫屠城。

扎西草原,是大羌境内最大的一片草原,连绵万里,巫屠城就坐落在扎西草原上。

大羌二十万大军,摆开军阵,在草原上等待着苏玉灼大军的到来,他们要在他们世代守护的草原上,将入侵者屠戮殆尽,他们相信,脚下的草原,是长生天的馈赠,必定也会护佑着他们。

两军阵前,拓跋霖与苏玉灼一起驱马上前,拓跋霖率先说道:“苏玉灼,你大周欺人太甚,从你隆德帝立国后,就一直想要吞并我大羌,现如今,你苏玉灼带着你的利炮,毁我城池,屠我子民。朕问你,我羌族人只想过自己牧羊放牛的草原生活,有何过错,你中原汉人为何要咄咄逼人?”

苏玉灼冷哼一声,说道:“笑话,自大秦祖龙皇帝统一天下后,你今日所在之土地,本就是我汉人之领土,你羌族人狼子野心,历经三百多年,不过是换了几层皮,就能抵消屠戮我汉族子民数十万众的恶行吗?自我大周立国以来,数次西征,都不曾屠你一城,对归降的羌人也是一视同仁,不曾亏待过,赏其土地,允许与我汉族通婚,在我大周的管辖内,安居乐业。可你们大羌都做了什么?没攻下一座城池,将我大周军民一律屠戮殆尽,此等恶行,人神共愤,你有何脸面在此质问本王。”

拓跋霖怒道:“那都是你周人欺我羌人在先,我等屠你满城在后,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苏玉灼也怒喝道:“好个‘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今日本王率十万大军,就覆灭你满城羌族百姓,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子民一个个倒在你脚下,到那时,本王就想知道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国君是何感受!”

拓跋霖拔剑直指苏玉灼怒骂道:“你这心如蛇蝎的毒妇,今日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说完便掉转马头,回到了大军面前。

苏玉灼回到大军面前说道:“将士们,在你们前面的是二十万羌族大军,本王问你们,怕不怕?”

全军高呼:“不怕,不怕,不怕!”

苏玉灼回应道:“好,不愧是我大周的铁血战士!今日,是我军的最后一战,此战过后,我大周挥洒数代之血与汗,都只为到达这里,今日,我等做到了。各位将士们,你们将有望见证这大一统之天下,那不再有硝烟战争的天下,那天下百姓丰衣足食的盛世天下。今日,本王问诸位将士们,这二十万羌人,能阻挡我大周开创那繁荣的的太平盛世吗?”

全军再次高呼:“不能!不能!不能!”

“好,将士们,随着本王的帅旗,杀光这些羌人!杀啊!”在苏玉灼的一声号令下,全军冲向对面的羌军。霹雳炮一发发炮弹,在羌军的周围炸开,突火枪将一排排羌军击落下马,连弩出其不意将一个个羌人射下马匹。

肖青临、许月凌、司马泰、白少卿,带着满腔的恨意,对着拓跋霖的中军就冲杀而来,四人立誓一定将拓跋霖亲手斩杀,为李秋水二人报仇雪恨。拓跋霖身边的拓跋涛和博尧,见四人来势汹汹,立马带领亲卫去阻击四人。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连续对攻了四个时辰,杀的昏天暗地,整个草原都被血水染红,战场上早已堆满了数不尽的尸体。

苏玉灼的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早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血了,她在乱军中厮杀,也在找寻着拓跋霖的位置。忽闻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喊道:“拓跋霖狗贼,还我兄长命来!”

苏玉灼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是许月凌在追击着拓跋霖,苏玉灼见此,立马驱马朝二人追去。拓跋霖并非软弱之人,他的武艺尽得拓跋泰真传,其麒麟棍没有传给拓跋涛,而传给了拓跋霖,许月凌自然不会是拓跋霖的对手,被拓跋霖一棍就拍下马来,正要取其命之时,苏玉灼持枪赶到,替许月凌挡下了那致命一棍。

苏玉灼见拓跋霖手持麒麟棍,便说道:“看来你是继承了拓跋泰的绝学了,真是深藏不露啊!”

拓跋霖笑道:“朕早就听闻秦王手下有个莫问谍网,专司情报,我大羌本就势弱,如若再不懂得藏拙,岂能有今日之兵锋。奈何天不助我,如若再给朕五年时间,朕定将横扫天下,我大羌的铁骑将所向无敌。”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禺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苏玉灼急忙追问道:“你把程禺怎么样了?”

拓跋霖笑道:“你是说十多天前从你军中出来的那个英俊少年郎吗?可惜了,可能现在已经在沙漠中,变成一具干尸了。”

苏玉灼愤怒至极,骂道:“拓跋霖,你这狗贼,本王三位挚友被你害死,今日不杀你,本王无颜告慰他们的英灵!”说完,就持枪向拓跋霖攻去。

拓跋霖面对苏玉灼的枪法,也能应付自如,两人大战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拓跋霖依旧游刃有余。这让苏玉灼大惊,她也没想到这拓跋霖的武功会如此高强,绝不在当年的拓跋泰之下。苏玉灼便放下乾坤破甲枪,拔出腰间的夙影剑,再次朝着拓跋霖杀去,拓跋霖见苏玉灼使用夙影剑,便开始谨慎起来,一直那棍当枪使,用棍头对敌,挑、戳,横扫间,苏玉灼也不能近身。最让苏玉灼奇怪的是,他多次想削掉麒麟棍的棍尖,奈何那硬度根本撼动不了。苏玉灼能感觉到,这麒麟棍的两头,必定用的也是天外陨铁制成的。

苏玉灼不再与其纠缠,利用夙影剑的灵活变化,一点一点的杀向拓跋霖,拓跋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也开始慢慢支撑不住。苏玉灼将子剑射出,直扑拓跋霖,拓跋霖用棍将其挑飞,苏玉灼用母剑接住,耍着剑花攻向拓跋霖,拓跋霖后退闪躲,再次持棍将其击飞,苏玉灼纵身想去抢剑,拓跋霖哪能让你得逞,立马飞身持棍去阻止,哪料苏玉灼直接弃剑不顾,反而提剑刺向拓跋霖,拓跋霖急忙偏头闪开,用手抓住苏玉灼刺过来的手,拓跋霖心中窃喜,哪知苏玉灼直接从腰间再次抽出一把软剑,直接将他的手一剑砍断,拓跋霖痛苦倒在了地上。苏玉灼没有给拓跋霖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挥剑砍掉了他的另一只胳膊,拓跋霖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也就在这一刻,整个羌军的士气全无,陷入了一片混乱。周军抓住机会,一举反扑,羌军溃不成军,四散而逃,周军乘胜追击,直追到巫屠城的城楼下。看着手足无措的羌军正在拍打着紧闭着巫屠城的城门,苏玉灼下令停止进攻。

对着巫屠城上和城下的士兵喊道:“拓跋霖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你等皆为无辜子民,我大周乃礼仪之邦,不喜杀戮,只要尔等放下手中武器,开城投降,我苏玉灼在此立誓,绝不迁怒与你们任何一人。同样,如若你等要负隅顽抗,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王将你这巫屠城夷为平地。”

此时大周的士兵敲打着武器喊道:“降,降,降!”

在周军的恢弘气势下,拓跋皇室带着满城的文武百官和百姓,纷纷跪地请降,苏玉灼下令,收缴所有利器,将降卒和百姓分批看管。

“王爷,不好了,月儿私自将拓跋霖的头砍了!”白少卿气喘吁吁跑到苏玉灼的身边,低声说道。

苏玉灼顿感不妙,立马跑去查看,此时的巫屠城内,本已被安抚的羌族人,再次群情激愤起来。等苏玉灼赶到,许月凌和肖青临被一群手无寸铁的兵士围着,许月凌手持望舒剑,喊道:“拓跋霖死有余辜,他杀了我兄长,替兄报仇天经地义,你们再过来,连你们一块杀了。”

苏玉灼见许月凌的话,马上又要引起兵变,立马喊道:“住手,月儿将剑放下。”随即对着羌族降兵说道:“拓跋霖已死,尔等还要为拓跋霖把命搭上吗?战争已经结束了,等待你等的是平静的悠闲生活,难道你们要就此葬送掉吗?”

其中一个羌族军官说道:“秦王殿下,我大羌的皇帝自有其归属,如若他今日死在战场上,我等绝无怨言,可今日却在战后死在一个女子之手,她还将我们陛下的头砍下,这是在侮辱我整个羌族子民,我等不服!”

苏玉灼看到群情激愤的羌人围得越来越多,知道此事处理不好,必定又会引发两族矛盾,即使日后融入汉族中,此事也必将成为隐患。苏玉灼思索片刻说道:“本王在战场上未将其击杀,并非本王仁慈,而是本王要将其带回我大周,交由我大周皇帝处置,但不代表他拓跋霖能苟活于世。他拓跋霖在位期间,屠戮我大周子民无数,我大周朝廷必须要给我大周百姓一个交代。今日,许月凌将军,私自斩杀拓跋霖,藐视皇权在先,扰乱军纪在后,但念其一路上杀敌立功,军功卓着,替兄报仇,一时失了分寸。遂将其剥夺所有军功,另外将其罢官夺爵,贬为庶人,另外来人,将许月凌拖出去仗打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许月凌闻言瘫倒在地,大喊不服,肖青临等人也跪在地方求情,苏玉灼并没有理会,仍旧安抚着众羌族人的情绪,羌人见此,也心中敬佩,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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