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见状冷笑一声,“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敌对人员,带我去见教主吧。”
疤脸男眉头微皱,自己不过是借题发挥一下,这小子招的这么痛快,心中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另一人见此情景开口道,“带走!”
疤脸男想阻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陈招则老老实实的跟着来到了神隐教大殿,见黑袍白发的晏秦端坐在王座之上,于是立即单膝跪地高声道,“圣尊万福!”
神隐教组织结构很奇怪,并没有所谓的教主,而是由三位圣尊统治,为了不耽误修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来主持教中事务,像极了现代社会中的轮值领导。
晏秦打量着眼前之人,眉头微皱,“人是你杀的?”
陈招只觉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扫过自己,那感觉几乎令他窒息,这不是灵魂上的压制,而是单纯的修为压制,即便如此,他依然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嗯?”晏秦看向那几个押送陈招的人。
“噗通…”只是一个眼神,那几人便跪倒在地,其中一人开口道,“禀圣尊,我们在做排查之时,他自己承认的。”
晏秦的目光再次落到陈招的身上,陈招指着疤脸男炮轰道,“一个多月前,在乾坤阁我我兑换了一些雪灵丹,他就想从我身上劫获,而我以教规处处压制他,他怀恨在心,如今公报私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圣尊做主。”
闻言疤脸男脸色大变。
“哼!”晏秦一声冷哼,几人一阵气血翻涌、头晕目眩,差点吐出血来。
“你们竟敢拿教主令当儿戏,想死吗?”
一声咆哮响彻大殿,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疤脸男伏在地上,冷汗直冒,但依然狡辩道,“圣尊,教主令是让我等搜查每一个人,况且他的储物戒指还没有交上来,里面有什么我们并不知晓,而且当日他除了兑换雪灵丹,还兑换了两本秘籍,他哪来的那么多功绩?”
陈招冷笑一声,然后站起身,将身上衣物脱掉,并将戒指摘下,向晏秦奉上。
晏秦隔空一抓,将戒指吸入手中,神识扫过戒指,除了丹药、秘籍,还有一大堆的法器,也没有其他什么可疑之处。
“你怎会有这么多法器?”
陈招不卑不亢道,“这些都属下平日炼制的。”
“你会炼器?”
“是的,可以炼制四品法器,我那些功绩,大多都是用法器兑换的。”
晏秦再次扫过那堆法器,确实有不少四品法器,按照乾坤阁的兑换策略,确实能换不少功绩,将戒指还给陈招后,目光再次落在疤脸男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晏秦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哭天老鬼已是化境巅峰的修为,而眼前这个小子不过才玄境八重,这点实力,想要在神隐城悄无声息的杀人,几乎不可能。
疤脸男咬了咬牙,“属下…知错了,求圣尊开恩!”
“其他人,每人去领一百鞭子,你们两个该怎么惩罚呢?”
陈招掷地有声道,“生死对决!”
晏秦微微露出惊讶之色,“哦?有趣,准了。”
三天后,两人站在生死台上,而台下也聚集了不少人。
“这是怎么回事呀?好久没见生死战了!”
“不知道呀,你看那边,圣尊的侍者在这里,这场战斗估计是圣尊授意的。”
“你们没听说吗?最近教内在排查内奸,上面那个脸上有疤的公报私仇,最后闹到圣尊那里去了,所以圣尊才安排了这场决斗。”
“哦…”
这时,神隐教刑部的执法者将手高高举起,示意现场安静,然后高声道,“生死台上一决生死,决斗开始!”
疤脸男脚下生火,爆射而出,手中一根棍子烧起熊熊火焰,一记拦腰横扫,打向陈招。
陈招祭出一个刻着兽头铜盾挡在身前,随后取出一把玄黄长剑悬停在面前,双手快速结印,剑身上一阵光芒荡漾开来…
“…”
疤脸男的棍子抽在铜盾上发出一声巨响,脸色露出不屑之色,口中不忘嘲讽道,“哼,一个盾形法器就想挡住我的攻击,可笑。”
话音刚落,一条火柱冲天而起,将陈招淹没,灼热的气浪逼的台下的观众纷纷后退。
这时火柱之中,响起一声低喝,“断!”
一道剑光迸出,火柱从中一分为二,陈招缓步走出,胸前漂浮着一个小铜镜。
台下的观众忍不住嘀咕起来,“这小子什么来路,身上怎么这么多中品法器,若是我没看错,他手里那把剑应该是五阶,那铜盾和铜镜是四阶。”
旁边的人不屑道,“法器多有什么用,只有不是顶级法器或神器,最后还是要靠自身实力,那个疤脸是化境初期,这小子是玄境后期,修为的差距,可不是几件法器能弥补的。”
又一人道,“那可不一定,攻击法器或者存在争议,但多几件辅助型法器,各种妙用无穷的功能加持下,可就难讲了。”
疤脸男知道对方法器多,手段必然层出不穷,拖到最后对自己不利,所以必须速战速决,随即一个后翻,拉开距离,紧接着周身气息暴涨,脚下地面不断开裂,接着大喊一声,“焚天噬浪!”
拖在身后的棍子直接抡圆了,接着狂风四起,借着风助火势,生死台上卷起火焰龙卷风,向着陈招压去。
陈招快速手掐剑诀,“分、断、裂、破、临、镇,给我灭!”
只见玄黄剑化作巨剑,剑身之上六字闪过,金光暴涨,随后一剑劈下,斩得火焰龙卷一阵扭曲。
“这小子用的是什么剑法?”
“好像是那个价值两千点功绩的《六字剑诀》。”
“两千点?这不是纯纯大冤种吗?”
疤脸男此时面楼狰狞之色,火焰龙卷反压过去,“地火山河!”
疤脸男一棍子砸下,大地为之震动,生死台不断的崩裂,地火冲天而起,周围的人再次退避,远处高台上的侍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火光将陈招淹没,若非有铜镜的抵挡,以及火甲猪的皮衣加持,只怕这会儿已经被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