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急关头,我们的年轻外交官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逆行。”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由衷的敬意。
画面中,外交官正与S国官员进行激烈的交涉。
他挥舞着手中的文件,用流利的S国语言阐述着我们的立场和要求,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S国官员们面露难色,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显然在权衡利弊,犹豫不决。
经过多轮艰难而复杂的协商,外交官终于赢得了S国官员的点头同意。
他紧握双拳,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也是对同胞安全的欣慰。
随后,紧张而有序的安排开始了。
一辆辆大巴车缓缓驶入,天荣同胞们带着惊恐和疲惫的脸庞,在志愿者的引导下有序上车。
外交官站在一旁,不时地挥手示意,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安全上车。
当最后一批天荣同胞被安全转移后,外交官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在S国。
他站在空旷的街道上,望着远去的车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们的外交官用勇气和智慧,为华人同胞争取到了安全的转移通道。”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感慨与敬意,“让我们向这位年轻的外交官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画面渐暗,新闻播报结束,开始进入下一个话题。
然而,江颂初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回忆着刚刚新闻里的那个身影,居然和障碍赛上的神秘男人高度重合。
她拿起遥控器,将新闻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再次看到那个男人时,那双宛如深邃海水的眼睛再次映入眼帘,它们温和而坚定,却又不容置疑。
江颂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冯奶奶看着江颂初紧锁的眉头,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小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江颂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奶奶,您放心吧。”
冯奶奶仔细观察了一下江颂初,确认她没什么事后,才继续看电视。
然而,江颂初的心中却如波涛汹涌般难以平静。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觉得有一张大网将她紧紧罩住,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系统去参加系统大会了,后天才回来,不然她还能咨询一下情况。
江颂初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S国的相关信息。
这个国家位于天荣现代的西南方向,距离有六七千公里之遥。
最近因派系内斗导致小规模战火频发,局势动荡不安。
而新闻上的那位外交官却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供查询。
江颂初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她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她再次陪冯奶奶观看起了电视,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然而,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以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江颂初和家人在享用完一顿温馨的晚餐后,随着谢爷爷踏上了前往南林市大剧院的路途。
莱茵别院与南林市大剧院虽仅相隔六七公里,但国庆假期的车流如织,让这段路程显得格外漫长,他们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穿越了熙熙攘攘的街道,抵达了目的地。
大剧院外,霓虹闪烁,晚会即将于七点半拉开帷幕。
此时,晚会已临近开场,七点半的钟声即将敲响,而他们的身影在七点二十准时出现在了剧院的大门前。
主办方早已派人在此恭候多时,一位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头发略显稀疏,却一身正装,只是那微微隆起的大肚腩让外套显得有些局促。
他一见谢爷爷便快步上前,热情地寒暄起来,同时引领着他们向内走去。
“谢老,您可算来了,路上是不是堵得厉害啊?”男子关切地问道。
谢爷爷笑着回应:“小王啊,咱们都老朋友了,别客气。路上确实有点堵,但好在没迟到。”
随后,谢爷爷向王叔介绍了江颂初:“小王,这是我孙女,小初。”
又转头对江颂初说:“小初,这是晚会的负责人,你叫王叔就好。”
江颂初闻言,立刻礼貌地打招呼:“王叔好,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叔看着这个乖巧伶俐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谢老,您这孙女真是俊俏又乖巧,不像我家那小子,整天调皮捣蛋,让我头疼不已。”
谢爷爷闻言,也客气地回赞道:“你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你家小子今年考上了海东大学!那可真不错,海东大学可是重点大学呢!小王,你可真有福气。”
三人谈笑间,已步入了晚会现场。
主桌的位置早已为他们预留,王叔引领着谢爷爷和江颂初入座,只见入座后圆桌旁只剩下两个空位。
江颂初环顾四周,只见舞台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上面滚动着“欢度国庆,共庆盛世华诞!”的标语,与整个舞台的装饰相互辉映,彰显了国庆节日的喜庆与国家的繁荣。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电子屏上方,似乎有什么在微微晃动,但定睛一看,却又恢复了平静,未再动摇,好似她看错了一般。
她心中疑惑,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目光微转,默默地观察着刚刚入座的两位长者。
这两位长者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气质非凡。
男人面容威严,一身正气;女人则端庄大方,微笑着与众人打招呼。
江颂初也友好地回应了他们的问候,随后,文艺晚会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序幕。
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声音播报着一个又一个节目。
晚会节目精彩纷呈,谢爷爷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与江颂初交流着对演员表现的看法。
江颂初虽然对这些节目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她仍然耐心地听着谢爷爷的分析和评价,偶尔也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