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周文面前,那隐藏之术亦无所遁形。
老板笑容满溢地说道:“小兄弟好眼力,识得此间奥秘。”
“这银锭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其收藏价值不可估量,我仅以万八千金币售出,实乃大赚特赚。”
“若非我缺少通往外界的渠道,定会将其送往拍卖盛会,定能引来诸多豪杰竞相追逐。”
“曾有人持双份比此更小巧之银锭,竟拍出近三百万金币的惊人价格!”
“小兄弟你既有如此敏锐的目光,切莫错过这绝世珍藏。”
周文淡然回应:“容我再细细品味!”
言罢,周文取起一面镶嵌宝石的铜镜,由黄铜精心锻造而成。
老板的态度一如先前,笑面迎人,“看来小兄弟慧眼独具,先是钟意于银锭,现又青睐于这面铜镜。”
“你所选之物,无一不珍贵,且每一件皆胜过前一件。”
“尤其此面铜镜,非凡品可比,”
“瞧见镜面上凤凰翱翔的浮雕了吗?此乃古时皇室妃嫔专属之物。”
“此镜更非凡响,乃是昔日慈禧太后御用之物,价值连城。”
“非因与小兄弟你缘分深厚,我断不会轻易割爱,这样吧,十八万金币,你便能将此镜收入囊中。”
“若小兄弟有通天门路,携此镜前往拍卖,至少可拍得一百八十万金币,不在话下。”
周文轻笑,再次将铜镜放回原位,转向他初见便倾心的孔融让梨盘。
此次,老板的热情稍显收敛。
盖因周文行事果决,未曾犹豫。
寻常之人,往往会在价格上反复权衡,最终才会成交。
而真正欲购之客,必会讨价还价,价格适宜方肯入手。
他虽标价颇高,但真正买家总会给出极低之价,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后,才得以成交。
见老板沉默,周文询问道:“老板,此碟……”
老板兴致寥寥道:“八千八金币,如你中意,便归你所有。”
周文答曰:“虽欲得此碟,但此价实在过高。”
“依我之见,十八金币足矣,观其虽仿古做旧,技艺精湛。”
“然而现代制造之痕迹过于明显,纵使做旧亦难掩其真伪。”
“老板若同意,我愿以十八金币购入,此碟成本不过区区三五金币而已。”
老板眉头微蹙,始觉周文竟懂行家之言。
对碟之描述准确无误,此碟确是以三五金币收入。
彼时,他亦因其做旧之功颇为出色,
如今周文愿以十八金币成交,虽盈利有限,但蝇头小利亦是利。
总胜过一无所获,故准备出售,但仍需争取些许利益。
老板言:“小兄弟,尔等砍价亦太狠。”
“原本我愿以一百八金币出售,你此番出价实在过低,此乃古物珍稀。”
周文微笑回应:“老板,非一切皆可称作古董。”
“我对此行之门道略知一二,关键在于眼力独到。”
“虽年纪尚轻,却于此行业学有所成,虽屡次受挫。”
“但损失不大,故我所出底价,二十八金币!”
“如二十八金币无法成交,我亦只好放弃。”
老板长叹一声:“真乃败给你矣,我对汝颇有好感。”
“既如此,二十八金币便成交,我便割爱予你!”
周文含笑付款,手执孔融让梨盘离去。
老板暗自窃喜,此次交易盈利近十倍,实为美事!
惜未能高价售出,但此行本就漫天要价。
遇不懂行者,瞬息之间便可暴利。
然而若逢略知一二者,利润则大大缩减。
譬如周文,虽仅获利十倍左右,但因其本身价值有限,故收益并不算丰盈。
周文浏览完整条古玩街,未再购入其他物品。
并非毫无古物,唯其余古物价值有限。
便留予他人发掘吧,他对一级甲等文物独感兴趣。
一般文物,他并无过多精力顾及。
车内,贺老板发问。
“周先生,此前你购得愚公青铜锄,今又入手此碟。”
“你说此碟价值不高,何以还要购入呢?”
刘院士笑道:“贺老板,以往你是否鲜少光顾古玩市场?”
“宣称心仪之物价值不高,此乃一种策略。”
“此地摊贩个个精明异常。”
“一旦露出丝毫破绽,他们必将漫天索价。”
“如若真识货,又难以割舍,必将付出更多代价。”
“更有甚者,雇请托儿抬高价格,此事在京都颇为常见。”
“我曾亲眼目睹有人购得瓷器,本可以数十万金币成交,最后在托儿推波助澜下,竟花费数百万金币。”
“虽那瓷器确为上品,买家亦从中获益,但盈利甚微。”
“若贺老板有意涉足古玩,切勿轻易出手,因陷阱无数。”
龙馆主亦附和道:“于古玩市场觅得珍宝,需具备两大要素。”
“其一,如周先生般拥有超凡辨宝能力,稳赚不赔。”
“其二,面容平静,无论何等宝物,皆不可流露激动之情,以免泄露破绽。”
“这点,周先生堪称典范,乃拾遗捡漏之楷模。”
“此刻,周先生是否应告知,此物究竟为何?”
周文答曰:“此乃东汉时期之物,且与愚公青铜锄一般。”
“承载着流传千古的故事——孔融让梨!”
“此碟,便是昔年孔融让梨时所用之碟!”
此语一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