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边疆之城突生变故,遭遇敌袭!”
“敌人更是如不死军团一般!头破血流亦可再战!”
“战争不到数日,那不死军团就一路从边疆之外打到那安阳门下!”
“就在这时!当今圣上连夜书写一封密信!令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往边疆!”
“话说到这,可有人知晓这封密信是交予边疆之城的哪位英雄啊!?”
“您快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吧!”
“就是啊!”
“.............”
“好好好!”
“稍安勿躁!”
此刻,台上的说书人从腰间掏出一张泛黄的通缉令,随即猛地抖落开!
“密信的主人便是他!”
当台下的听众瞧见那通缉令上的画像,纷纷都身躯一震。
而原因则是因为那画像上方赫然写着的巨大猩红二字。
“极恶!”
这时的人群中有人似是回想起什么,急忙的大声开口说道:
“这不是那个谁?!六扇门的阮相中!”
“不错!正是阮相中!”
“您可还记得他犯的是何事?”
“是....下令屠城?”
“不错!看来您平日里也没少关注这江湖中的风风雨雨啊!”
“.......说出来怕您笑话,我就一店小二,平日里都听别人说,听着听着见识就广了。”
“哈哈,都说这店小二是江湖中情报最丰富的组织,今日一闻,此话不假!”
在两人相视大笑后,说书人便继续说道:
“是啊!正如我们方才所讲,这阮相中是下令屠城后才被通缉的!”
“那他在通缉的过程中是如何做到金蝉脱壳,又是如何去边疆之城做军师的呢?”
“这里我们长话短说,言简意赅的和大家简单分享,毕竟故事确实太长。”
“首先呢,六扇门是由三法司衙门构成的,而阮相中所在的刑部又是权势滔天,更别说他是左侍郎的身份了。”
“其次,阮相中是受刑部尚书指示前往明城,在此期间,他并未携带任何通关文件,以的是草根身份进入城中。”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尚书到底下达了怎样的指示,让阮相中褪去侍郎的身份所带来的便捷也要去完成的任务呢?”
“这个问题我们先做保留,因为我也不知晓,但是话题既然聊到这了,那我便把我所猜想的与大家分享一番。”
“据小道消息透露啊,阮相中在来到明城三日后便不急不忙的准备离开,可同一时刻,烽烟四起,数不胜数的飞箭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
“与此同时的还有那铺天盖地的通缉令。”
“在硝烟消散后,阮相中在一个不知名的街道上震惊了,因为满地都是关于他的通缉令。”
“后来,他历经千辛万苦,躲过一路的追杀,逃到了京城,向当今圣上申冤,而他也是在那时获得了圣上的信任,求得了庇护。”
“在宫中的日子,阮相中与圣上的相处的很是融洽,可迫于舆论的压力,圣上不得不将阮相中调离身边,并任职军师派遣至边疆戴罪立功。”
“听到这,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了,那就是这个刑部尚书定是设了局,引他阮相中上了钩,然而事实远不于此......”
“世人皆知侍郎之上为尚书,而当今刑部尚书早已沦为独立部门,与共存于世的邢门根本毫无关联,所以尚书便借用关系,利用邢门的肃清计划来了个内部大洗牌。”
“那天,在明城之中可不止一位左侍郎是目标,其中死去的更多都是邢门肃清计划中榜上有名的家伙,左侍郎只是顺带。”
“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想,是让大家伙听听乐子的。”
“再后来,左侍郎便在边疆之城安顿了下来,直到今日。”
“可在不久前,前线突然告急,安阳门在阮相中的带领下,也只是坚挺了数日,根本抵挡不住那不死军团的冲击。”
“在战火中,新晋的李将领英勇牺牲,阮相中也在接踵而至的追杀下,壮烈牺牲!”
“敌军就这样一路势如破竹,直逼安成门下!”
“就在危难之际,刀宗新晋宗主出现,引领剩下的众将士杀了三天三夜,可依旧于事无补。”
“毕竟,在那成千上万的数目前,他们的存在显得是那么渺小,纵使刀宗宗主本领再通天,可终究是人,会疲会倦。”
“过了安成门,那首当其冲接受洗刷的便是念山的地界,这场硝烟不知又会有多少老百姓无声惨死。”
“.......言语至此,方才所讲的已是前线最新的战况,多谢诸位倾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话音落下,说书人身前的铁盆不一会便集满了不少钱币,正当他欲想收摊走人时,台下又有一人开口问道:
“先生,方才听您说了那么多,想问您觉得京城会沦陷吗?”
说书人听到这,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他身着的衣物很是朴素,可截然不同的是他那双明亮的双眸,可仔细看去,他的眼中满是恍惚与迷茫,像是摇摆不定的枝叶,受着各种舆论的妖风。
是啊,战争对于这些少年来讲,是残酷的。
暗想到这,说书人默默地走上前去,蹲在少年的身前轻声细语道:
“不用怕,京城很安全。”
少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
“孩子,你爹娘呢?”
“死了,死在了战争中。”
听到这,说书人心头一紧,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一群官兵从远处浩浩荡荡地跑来。
众人见状,纷纷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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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说到了这,大概也就结束了。”
话音落下,李阿虎面色平静,欲言又止。
同一时刻,后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顺着声源望去,李阿虎看着一位少年正手提着两大罐酿酒向他们走来。
“李叔,方才就瞧您心情不好,我就从林大哥那拿了两罐酒来借您消消愁。”
看着少年那双有神的眼睛,李阿虎心中似乎有了数。
他未有开口,就这般无声地坐在他们的最左侧。
李大叔浅浅一笑,接过少年递来的酿酒。
“懂事了。”
少年听到这,抿了抿嘴,有些腼腆的垂下了头。
一旁见状的李阿虎有些释怀地转过了脸,望向了篝火旁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