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为天,不为地的,说司马丹你就好好说司马丹,怎么连带着我们也一起批上了呢?雪松看看杨察,杨察看看雪松,两个都很有默契的在心里念叨“丹丹,这个老无头儿,是嘴欠挺招人烦的,赶的好,赶的对。就要时不时的赶一下,省的他真把我们当他的晚辈了。”
正在他们各怀心思的时候,武员风急火燎驱马赶到,对着无名说“你离开了这么久不回去,我不放心下马上了车,也许是我惊醒了子珪,也许他本就没有睡,被突然进去的人给吓到了,总之是难受的很,心跳的像擂鼓,我都听怕了。”
无名心道不好,怕什么来什么,这心悸受惊可比吐酸水严重的多了,搞不好司马丹就因为操劳国事病逝途中了。
他也不管的别的了,赶紧让武员带着他往前赶,雪松和杨察也要跟着,无名怒喝道“你们就待在这吧,他心悸病发了,胆子被病拖累的都变小了,人太多更容易让他病发。收敛点吧,别相互逗乐哈哈哈大笑了,大笑声都可能引诱他发病的。”
无名这么说杨察也害怕了,不敢跟着了,可雪松不听无名这一套,无名见他说话雪松只当是狗放屁,更是红了眼,怒喝道“不让你跟着还跟,老大个人了,轻重缓急都不懂吗?讨嫌!”
雪松也来了脾气直接回怼“你个老头儿知道什么!丹丹在我怀抱里睡的最安心。别嘚嘚嘚,赶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无名被雪松怒吼,也想起来当时在安济坊是雪松力压肖家父子抱着司马丹降温的,早晨他过去看的时候,司马丹确实在雪松怀抱里头安睡呢。因此上也不敢赶雪松了,总之是只要司马丹无事,怎么着都行。
到了车旁边,无名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用平时说话的语气说“丹丹,我和雪松回来了,我们要进去了。”
只听见马车内的司马丹“嗯”了一声,声音还好,没有无名想象中的低弱,无名回头瞪了一眼武员,那意思是你不会是夸大病情吧?
武员本就是关心则乱,在兼着他并没有近距离的照顾过司马丹,他家里人都健健康康的,实在是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司马丹被他惊到后的,心跳声绝对不正常。
无名和雪松轻手轻脚的上了马车,就见雨墨横七竖八的躺在司马丹身边,口水都流出来了,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呀。
无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里说是让你留下来给你家少爷揉揉太阳穴的,你可倒好,睡昏天黑地,昨天晚上我这老人家和你一起做小食儿的,我这老人家白日里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呢!你这个小年轻的就不管病人如何,有没有病发,就呼呼大睡了。
依着无名现在心思就使劲踢雨墨两脚,然后把他丢到马车外边,让他跟着马车跑。可刚刚雪松也劝他了,司马丹护犊子,尤其是他生病的时候,雨墨更成了他多年以来战胜病魔的见证人,是见不得雨墨受欺负的,因此上只能暗暗攥拳运气。
雪松的注意力倒是没有在雨墨身上,他卧到司马丹身边,用手摸了摸司马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问道“你被梦惊着了?”
司马丹舔了舔上嘴唇,“没有,我没有能够睡着。”
无名也凑过来,边给司马丹把脉边问“是要睡着了,就突然心抖一下,然后狂跳,头开始晕眩,气也提不上来吗?”
司马丹委委屈屈嗯了一声。
无名对着雪松说“心悸受惊。”
雪松的脸色也瞬间不好了。
司马丹看他们一副自己八成会死的表情,就勾了勾嘴角轻笑道“大爷,你怕什么?你忘记了,我刚才吃了保和丸,这是药的后遗症,下顿,下下顿不吃就是了,怎么就能立马死了呢?”
听到他用这么轻松的语调说出死这个字,雪松整个人都不好,也不管会不会惊到司马丹的心了,怒声喝道“不许胡说,你就是心悸一下,怎么还扯上这个呢?”
雪松越这样司马丹就是知道他越怕自己死,不怒反笑了笑过之后司马丹也拉起雪松手,温柔的安慰他“不妨事的,上次中毒后,我在玉津园躺大半年多呢,比这厉害多都经历了,不也好好的吗?你放心好了,你二哥我是九命怪猫,福大命大造化呢。”
司马丹一说玉津园,无名也来了信心,上次那么凶险不也闯了过来吗?在怎么说现在的状况也比当年在安济坊强太多了。
自信恢复了无名身上张狂劲也回来了,对着司马丹说“你也太惯着雨墨这小子了,你大爷我昨天晚上才是给你做小食助力行吧,我也困的很,你也不说让我休息一下,我提醒这小子了,他挡着我,我都不好给你针灸了,这扎几针,可以调理心气,定悸安神,不为别的就为你能够在将睡将醒时候,不在陡然惊醒。也值得日日扎他几针。”
无名大夫说的在情在理,司马丹也是不愿意再受突然惊醒的苦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雪松见司马丹同意了,就用手推醒雨墨,边推边叫“雨墨醒醒,快醒醒,别睡了。”
雨墨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嘟囔着“困,起开,别裹乱。”
雪松瞪大了眼睛,心里说你个蠢货,到现在还说我别裹乱,我推你,你不醒,等着无名老头踢你两脚吧。
无名听不下去,抬脚就要踢,司马丹举起了右手食指,做出个嘘的动作,无名无法只得停脚,就听见司马丹哼哼起来,声音并不大,可以说声若蚊蝇“嗯,雨墨,我难受...”
雨墨如同被闪电劈中一样,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喊着“少爷,少爷,雨墨在呢!雨墨在呢!哪里难受?哪里难受?”
司马丹示威的横扫着无名和雪松,无名哼了一声,雪松连个表情都不肯赏赐一个,二人心里都说“你就嘚瑟吧,不怕狼来的故事出现在你身上吗?”
雨墨睡的懵懵懂懂的,并不明白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听到司马丹说难受,一颗心都在少爷身上,根本没有顾忌到身边有无名和雪松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