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劲花光了所有的钱,又兼着求爷爷告奶奶,才得以杀了两个猪,取了两个猪吹泡,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堂堂二皇子一次次的杀猪救人也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儿,还是要救准凶手和老色批也是没谁了。
肖劲一边做善事,一边怨念自己没有定力,心慈面软。快到安济坊门口了,看到他爹迎了出来,肖劲问道“爹你咋一个人出来了啊,可别遇到危险?”
肖统没好气的说“你大爷让你妹妹来迎你,为了云儿的安全,朕只能亲自来接你了,看你多大的面子,搞到了吗?”
肖劲越听越糊涂,等转过弯来,自嘲起来了“一个民医,也敢自称我大爷,爹!我们这是和百姓打成一片呢?还是宽容待下,纵的他们越发没有规矩了?”
肖统瞪了他一眼,怒道“别扯这没有用的外屁帘子了,你大爷还等着你的吹泡呢!”
杨蕙找到雪梅和药童,也加入了寻药制药的队伍,药童一边磨着药粉一边对她们说“这次缺了好几味,不及之前救那个公子的药多,拜托拜托各位神仙大佬,保佑这次也能向上次一样成功吧。”
雪梅也停止了筛药,跟着一起向漫天神佛祷告。杨蕙不死心的翻找着雪梅和药童找过药材,听他们这么说,也停下手,凑过来看了看药单上还没被圈掉的药名儿,看到有百草霜,欣喜的说“这百草霜就是锅底灰呀!药童哥哥,你们肯定做饭吃饭呀,把饭锅翻过来不就有了吗?”
药童一拍脑袋说“我真是急糊涂了,是的呀,这味有这味有啊。”说吧也看了看剩下药单“这地黄就是路边的小甜花呀,我也可以去采,我这就去。”
药童走了,杨蕙问雪梅“你见到了司马哥哥了吗?他怎么样?”
雪梅看杨蕙急切的样子,心里说别看杨姐姐喜欢吐槽司马丹哥哥,其实也是很关心他的安危的,就对着杨蕙展颜一笑“司马哥哥脱离了危险了,大夫说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杨蕙念了声阿弥陀佛,对着雪梅说“你走了之后,杨家的又有好几个下人中毒倒地了,可吓死人了,你说这是谁呀,这么黑心,居然用毒害人,真真是丧尽天良啊!”
雪梅也愤愤道“真是黑心黑肝黑肠子,听说后来送过来的是夏相公呢,都当了相爷了也能被毒倒!好危险啊。”
杨蕙点了点头道“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一天了,我怎么觉的这京城比我们在邢县还危险呢?昨天还晴空万里呢,大家一起吃喝玩笑多开心,今天就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惨剧,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雪梅也心有戚戚,跟着说“那个女的,肚子里还有宝宝呢,这要是救不活,可是一尸两命啊,真惨真惨。”
杨蕙一边点头一边说“我们一起努力吧,把药找齐,把药磨好,能做些什么,尽力去做吧。”
大夫这正指挥这云儿和念好过滤杂质呢,雪松找了过来,怒道“锅里头的水都快被熬干了,木材也快被烧光了,被蒸的三个人您再不管都可以直接下酒了。您咋还不回来看一下呢?”
大夫一直不得闲,又被这么抢白,自然怒了“我这不忙着呢吗?老夫就是怕蒸毒不好使,才开辟第二方案的,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就知道瞎咧咧。”
雪松定了定心神,咧嘴假笑“是,我不对,您才对,请您原谅,可您得告诉我们木材烧光了怎么办?”
大夫说“烧光了就别烧了,你拿着碗,去司马公子身上取点血?”
雪松一听愣住了,心里说他都那样了,你还要从他身上取血,你还是不是人啊。
大夫一看他这怂样儿,继而说“行了,你还是给老夫过滤这些杂质吧,我自己去,怂人一个。”
雪松见他走了,也开启吐槽模式,“丹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大夫现在要取他的血,太没人性了。”
念好劝道“别气了王公子,他救活了司马公子,陛下信任他,许了他生杀予夺的大权,我们都是听喝儿的,忍忍吧。”
云儿一颗芳心已经暗许给了司马丹,听他们这么说就待不住,边跑边说“我去帮忙。”就一阵风似的去追赶大夫了。
当云儿再次见到了司马丹,只见他孤零零的躺在被子里头,呼吸弱不可闻,双眼紧闭,眼窝深陷,面似黄钱纸,唇赛靛叶青,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云儿一见眼泪就噼噼啪啪的落下来了。
大夫活了这么久了,这点人情世俗还是懂的,这位公子八成是姑娘的心爱之人,因此上柔声安慰道“姑娘别担心,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假以时日他定能康复,等到你们二人成亲的时候,可别忘记,请老夫我喝杯喜酒啊。”
即使是在这个悲伤的时刻,一听到成亲喝喜酒,云儿的脸还是红到了耳根。
因为司马丹是云儿的心爱之人,大夫也没有舍得再给司马丹开口子,只是用针扎破了司马丹手指,挤出几滴血,并且笑着对云儿说“外边人手也算够了,你留下来吧,看着他,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热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发热了要及时通知我啊。”
云儿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头,满溢着真诚的感激之情,大夫摸了摸她头说“别担心,不会有事儿的,你们两个这么般配,肯定能生一群小娃娃,夫唱妇随白头到老的。”
猪吹泡终于到了,大夫一边吩咐肖劲、雪松他们去把三个人从木桶里头捞出来,放置到床上,只见他拿出自己做的针管,吸入馋了司马丹鲜血的盐水,给每个人都往胳膊上扎了一针。
然后亲自下手把猪吹泡从里到外,又从外到里清洗了无数次,同时指使皇帝去给配药的人传话,有什么药拿什么药吧,不齐也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现在就去煮,煮半个时辰后撇出药渣给端给我。
又喝令念好道“端好你过滤的药液,跟着老夫去灌肠。”洗干净的猪吹泡,装好了药液,收口处放进一个耳朵洞那么粗的竹筒,用药胶把竹筒和吹泡粘合住。
此时大夫对着肖统说“陛下!这人力物力时间都有限,您决定下救治顺序吧,能够全救活当然好,可要是万一有救不活的,草民也是担当不起的。”
肖统想都没有想,张口就来“先救夏相,再救这小妾,姓房的排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