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没有。
这包裹好好的。
不过这是必然,给他的东西,这屋内谁敢乱动。
一层层揭开,里面出现了一捆钱,还有另外一个小包裹。
这个小包裹是用纸包的,上面有留言。
金策拾起来,上头说,这些钱是从大金牙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这纸包裹里面也是,好像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联络人,但是他看不懂,也没敢让别人看。
金策拆掉这纸包裹,里面的东西让他一愣。
他的神情立即变了,脸上那些疲惫和困乏消失不见,立即把里面的所有纸都拿出来,一页页看去。
“我靠!”金策叫道。
这段时间,他的人一直想要去大金牙那问话,怎么都没问出来,这几人的嘴巴守口如瓶,宁死不说,瞧,这东西现在自己跑出来了!
不管名单上的名字有几个是有用的,但都是线索,有的查就是有方向,好过无头苍蝇,不知道从哪入手好!
金策看回到外头这张纸上。
上面的字非常漂亮,金策看了看这字,再看了眼旁边的文件。
那文件上面的字都是他自己的。
金策一下皱眉,把两个纸拿起来对比。
“靠!”金策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唤。
他怎么越看这纸上的字越漂亮,甚至比自己文件上面的字还要好看?
“这个字是谁写的?”金策皱眉,“他找得知青队里的人?那边的知青队里,谁的字这么好看!”
看到张阳在上面说,他不认识这些具体写的啥内容,以及也没敢让人看,金策略略放心下来。
这些名单说大不大,说小,但也绝对不是小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小子做事还算有分寸,没让外人知道。”金策目光露出赞许。
张阳在山上溜达了一整晚,没有瞧见半点那头独狼的踪迹。
其他猛兽也没瞧见,撞见的一些小兔子或者果子狸等,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放它们一条生路。
溜达到四点左右,他和今晚值守的巡山队员们打过招呼,然后就下山回家了。
接下去的几天,张阳依然坚持要找到这头独狼,但都未果,到正月十三这天,他总算是放弃了,不去找了。
后边的酒坛子,他一共泡了十七坛,两两一组,或者三坛一组,按照日期先后的秩序摆放。
又洗了几个酒坛子,他刚把最新的药酒泡下去,张四毛、张五毛还有张瓜皮找了过来。
一进来,张四毛就气愤不已:“阳子,钱卫国把王杰给捞出去了!”
张阳一愣:“啥?王杰出去了?”
“是啊!不知道钱卫国用的什么办法,听说是钱春分闹得太厉害了,都去他们家大堂里上吊了!给钱卫国折腾得没办法,找了很多门路,那王杰可算是被放了!”
张阳有些火大:“这也能放!”
张五毛道:“阳子哥,你说现在咋整,放出来了之后,还会来找麻烦吗?你说上面也真是的,五里铺的人天天跟我们过不去,结果最后罚得是我们!”
张阳知道张五毛指得是之前张家屯民兵队被解散的事。
张阳很不爽,但没办法,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民兵小队长,人微言轻,而且没有钱卫国那样来事——
想到“来事”,张阳这才发现一个问题:“等等,咱们之前打了那么多狼,没有表彰大会吗?”
他一说完,就见张四毛,张五毛,还有张瓜皮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咋了?”张阳问。
“队长,你是不是就只会打猎啊……”张四毛小小声道,“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你怎么现在才问这事啊。”
“就是,”张瓜皮不禁也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的,是没有表彰大会,因为咱们都分了四倍的肉了,加上那些给你的那些狼皮,那不就是表扬的吗。”
张阳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一下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做出什么表情,扯了扯嘴角:“哦,原来如此啊。”
张五毛岁数最小,嘴巴也最没个把门的,不高兴道:“阳子哥,你不知道,我们分了四倍肉,外头是怎么传我们的!很多人都觉得不爽,上头的人也觉得这是给我们的赏赐!靠,凭什么啊!这些狼不是我们自己打的吗?也该是我们给他们的赏赐!”
张阳不悦:“还有这回事?”
“别说了!”张四毛瞪自己的弟弟,“说这些干啥啊?这大过年的,干嘛给队长添堵?”
张阳道:“没事,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就应该说,就应该让我知道。”
张五毛越想越生气:“阳子哥,以后咱们也不当那个积极的人了!当积极的人有啥好的!吃苦出力,还不讨好!”
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啥,我就是随便问一句,那表彰大会没了就没了吧,至于吃肉,我们四倍的肉就是该拿的,别人要怎么说随便他们,咱们以后碰见了,还能有肉分,他们要不爽,让他们别吃我们打的肉。”
想到王杰被放出来,张阳最担心得还是,他会没完没了,又找过来。
而他是丫丫亲爹这一层关系,还真没办法改变!
哪怕屯里现在一直有人在巡逻,不会让五里铺的人进来,但这层割舍不断的血缘,让屯里讲究亲情伦理的乡亲们,都觉得为难极了。
想起之前大姐说,不想给家里造成麻烦,想要带丫丫换个地方,或者去城里住的话,张阳心里禁不住有几分难受。
他现在已经挣了不少钱了,也渐渐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哪怕做了这么多,却依然没有办法让家里人有一份安宁!
那成!
钱卫国会来事儿,他张阳也不差!
五里铺那家人不付出点代价,那么他们张家永远不会有安生日子——
张四毛张五毛和张瓜皮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张阳把刚弄好的药酒封坛好,特意去找张燕。
张燕被张雯和张菲缠着,两个小丫头非要给她讲故事。
她抱着丫丫,乐呵呵地陪着两个小妹。
张阳见面就道:“姐,你还记得咱们屯里,谁理发的手艺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