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传信冥使被吊在了上空,身上都是鞭子抽打出来的血痕,他痛苦的哀嚎着,“冥使之间见面的时候都是佩戴着面具的,我们严格遵守规定,谁也不能看见对方的真面目,要时刻保持神秘感的,所以我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我真的没有撒谎!”
“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没有,真的没有!”
“继续打!”
啪啪啪!
审讯室内的鞭挞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都充斥在耳边。
“王爷,该审的人都审过了,建立‘冥府’的家伙的确是个心思绸密的家伙,七大冥使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每个人各司其职,对阎君的忠诚度极高。”慕鸿煊从审讯室走出来,恭敬的禀报。
“那些捐献香火的人呢?”
“其中有两个是上京的,分别是太仆寺主簿和太常寺典籍,他们都是为了升官发财之路才去的黑市,两个人都捐献了八千两银子。”
“都是正七品的官,却能每人捐出八千两银子?去好好查查吧!”
“是!”
“至于其他人,大多都是遍布各地的富商,有要求财运的,有要报复别人的,有要强取豪夺的,各种都有!”
“都是在滋长邪恶势力,全都罚一遍,让他们长长记性再放出去!”
“是,王爷!”
等审讯的差不多了,谢九霄这才起身,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王妃?她白天这么忙?”
慕鸿煊惊讶道,“王爷,你都不知道吗?王妃她的寺庙落成了,这几天,她都在亲自监工,今天可是揭佛像的日子啊,她肯定是要亲自去一趟的。”
“什么?这种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本王?”谢九霄的语气森森。
“呃,属下还以为王爷知道的。”慕鸿煊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给本王备马!”
“是,王爷!”
——
郊外,阎王庙!
小小的一处院落,只有一个主殿,主殿里供奉着惟妙惟肖的虞念昭佛像,下面摆着两个香炉,里头点燃着檀香,香味充斥在鼻息。
“寺庙落成了,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啊!”
东方尘缘看着很像样的寺庙,笑眯眯的说道,“就是不知道王妃为什么给这个寺庙起名叫做阎王庙?这供奉的又不是阎王。”
“你看我像不像是阎王!”
虞念昭眯了眯眼睛,反问了一句。
“呃……不太像吧。”东方尘缘摸摸鼻子说,“王妃这么漂亮,怎么会像是阎王呢?再说了,阎王不应该是个男的吗?”
“啧,你们这是刻板印象!你去过冥府吗?”
“没有去过……”
“那不就得了,那你怎么知道冥府的阎王是男是女呢?”
“王妃你去过?”
“我何止去过,我对那里熟的很。”虞念昭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吗?”东方尘缘狐疑不决。
正想再说点什么,外头响起了喧闹的声音。
“外头怎么了?”
“今天阎王庙首次开门,我已经让芷溪发了请柬出去,应该是香客到了吧。”
虞念昭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她靠这具身体游走人间,动用力量都会损耗元气,光依赖谢九霄的煞气也不是办法,如今有了香火,她的力量就会更甚。
虞念昭亲自去门口迎香客,却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包围了她小小一间寺庙。
“虞念昭!”
冰冷的声音吐出,裴老太太被簇拥着走到她面前,身边是才从诏狱里被放出来的裴云芝,她进诏狱的时候吓得半死,好不容易出来了,对虞念昭还心存着怨念,看虞念昭的眼神都是充斥着浓浓哀怨。
“哟,风大把你们给刮过来了?”虞念昭挑眉,扫了眼那群壮汉,懒洋洋地说道,“怎么?是来给我这寺庙添香火的?”
“哼,想的倒是挺美的!”
裴老太太冷哼一声,厌恶地看着她,“原先听说你在郊外建了一座寺庙,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你还真的建庙了,你是哪里来的钱?肃王给你建的?”
“关你屁事啊!”虞念昭伸了个懒腰,轻嗤一声。
“虞念昭,你这是什么态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长辈问话,你就只管答!”裴老太太手里的拄拐不停的敲击着地面,不满的说道,“你还害得云芝在诏狱里度过了两夜,你怎么能做出如此黑心肠的事情,她可是你姐姐。”
“裴老太,你的耳朵是聋了,还是老人痴呆了?在裴家的时候,要我断亲的人是谁?这会儿脸皮厚了,又成了我长辈了?”虞念昭扯扯唇角,鄙夷道,“你的脸皮真是厚如城墙。”
“放肆,真的是太放肆了!”
裴老太胸口剧烈起伏,她被气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祖母,您消消气,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啊。”裴云芝给她顺着气,焦急的在她耳边提醒着。
裴老太深吸一口气,这才咬紧牙根说道,“对,我们这次来找你,是为了黑市的事情。”
“在诏狱的时候,赵大人跟你们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裴老太哀怨道,“如果不是你去黑市捣乱,害得‘冥府’跑路了,我们至于白白花出去这么多银子吗?那可是二万两啊,诏狱一点要帮我们追回银子的意思都没有,不得找你来算账,你与裴家断亲之后,就是孤儿一个,哪里来的钱建庙?是不是肃王统管诏狱的时候侵吞了钱?那我们黑市里的钱呢?你得赔偿给我们才是啊!”
东方尘缘惊呆了,“这个老太太是想钱想疯了吧?自己做了坏事只字不提,被人骗了钱,还要找到王妃面前来?”
芷溪唾弃道,“我呸,这一家子怎么脸皮这么厚的。”
虞念昭说,“你那二万两银子是给我的?”
“不是,但……”
“你们把钱捐献给了‘冥府’阎君,他们跑路了,你去找他们要钱啊!”
“如果不是你顶替了我的身份,兴许我那银子也不是白花的,至少我能重获我世子妃的身份。”裴云芝眼里含泪,“那二万两银子可是裴家若干年的开销,这件事情爹爹还不知道,如果被他知晓了,我和祖母会被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