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
接连几次扑了个空的科斯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干脆将自己的黑色短打撕破,露出肌肉虬结的健硕身躯,完美倒三角比例的身体上浮现出一丝薄汗,在光下照耀反射出精光,随着身体主人呼吸的频率小幅度起伏。
就在科斯特将自己衣服撕破准备丢掉的时候,戈鸢抓住那一抹空闲,伸手在他胸肌上抓了一把。
力气很大,一下就把他的肌肉捏红了。
科斯特一时怔愣没有反应过来。
戈鸢抓了一把后还不忘吹了个流氓哨,“哟~肌肉练得挺结实,改天让我仔细给你看看~”
顿时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在科斯特面前调戏他。
“这是……调戏吗?”观众席里有人发出疑问。
“算是吧,而且听说那位穿着裙子的和科斯特长官一样是个男性,所以……长官这是被同性调戏了?”
反应过来的科斯特只觉得脸颊滚烫得仿佛浸泡在岩浆中,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热气,像是被蒸熟的龙虾般身躯上浮现出红色。
他居然被这人摸了胸肌,还……还吹了流氓哨?
观众席上小声的议论没有逃得过科斯特敏锐的听觉,所以他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调戏了。
顷刻间气血上涌,怒火中烧地咬紧牙齿放下狠话,“你最好祈祷自己还有命活着离开!”
听到自家哥哥的威胁后,凯瑟恩只觉得天地间一阵旋转,接着便无力地顺势倒在沈青青怀里。
“天呐,哥哥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站在沈青青另一边的队长瞥了他一眼,心道就你有情,就你会挑时间倒在小姐怀里。
于是不顾凯瑟恩的挣扎,揪着耳朵一把将他从沈青青怀里拎出来。
“请不要干扰裁判。”
毫不留情将他丢到一旁观众席上。
被揪着耳朵强硬拉出去的凯瑟恩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眼巴巴看着沈青青,“青青小姐……我只是想……你别揪我耳朵,很疼的啊!”
吵吵闹闹的凯瑟恩终于被队长收拾走,沈青青也终于有空去看擂台上的情景。
正在她奇怪怎么两人都不见的时候,身后的观众席上忽然传来一阵叫好的喝彩声。
目光落在擂台角落,只见戈鸢双腿盘在科斯特后背,一个利落的剪刀腿将他从原地摔了出去!
而戈鸢在将科斯特摔出去后气定神闲走到擂台中央,冲着观众席高举双臂喊道,“为我欢呼吧!”
观众席瞬间响起激烈的欢呼声,那些同事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被逼到角落的时候一个跃起将科斯特圈在身下,利用身体纤细的优势迅速转到身后,接着使用四两拨千斤的招数,仅用一个剪刀腿就将块头如此硕大的科斯特甩出十来米远。
随着戈鸢举起的双臂落下,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也逐渐小了下去。
接着她扬起精致的脸朝裁判席笑了下,“不该给我记上一分吗?我的裁判~”
沈青青连忙举起红牌,高声喊道,“蓝方负一分,红方加一分!”
看到戈鸢依然在面对观众席振臂,科斯特脸上露出嘲弄的笑。
这可是你自己露出的破绽,就不要怪他搞偷袭了!
于是在戈鸢残破的裙摆模糊的影子中,科斯特的身影迅速靠近。
沈青青惊恐地看向她,正想提醒戈鸢注意身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从复古塔楼中传出。
即将触碰到戈鸢后背的拳头刹那间卸了力。
而戈鸢也是笑眯眯地转过身,看着离自己鼻尖不到一厘米的拳头,故作惊讶,“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时间到了~”
是的,一个小时的中场休息时间到了,再动手就是违规。
科斯特知道擂台上的规矩,也不明知故犯,只得悻悻收回手。
“科斯特大人别来无恙啊~”
然而科斯特并不理会身后戈鸢的挑衅,甚至在对方跟过来的时候也是避之唯恐不及般躲开了。
“切,不就摸了把胸肌么,这就怄气了?小气!”
科斯特听到后脸色更是乌黑。
这边戈鸢一下场,沈青青就撞进她的怀里,“戈鸢你身体怎么样?刚刚被他揍了那么多次有没有骨折?我给你带了药……”
揉揉沈青青的脑袋,戈鸢笑着亲了她额头一口,“就那点小伤跟闹着玩儿似的,根本就……哎呦我腰疼!”
被抱在怀里的沈青青立刻了解戈鸢的意图,顺势挽起她的胳膊搀扶着她缓缓走下去。
凯瑟恩不顾队长的阻拦,硬是拖着抱着自己腰的人一步一停地挪到了她们两个面前。
“凯瑟恩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的哥哥!你个没有良心的难道忘了是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吗?快去看你哥哥啊!他需要来自弟弟的关心!”
队长抱着凯瑟恩的腰苦口婆心劝道,“凯瑟恩你就有良心这么一次吧,你哥哥他……很不容易的。”
“哦?他不容易?”
听到‘你哥哥一个人带大你不容易’这句话,凯瑟恩心中一股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用手指头戳着队长的脑门质问道,“你管将一个十岁小孩儿丢战场上自己操控机甲回来说是关心?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可队长丝毫不管,依然抱着他不让他去敌方阵营,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腿,“我不管,我脑子被你踢了,反正你不能来这边送药!”
看到冷着脸来到自己面前的凯瑟恩,以及抱着他腰,将头别在一边的队长,沈青青嘴角有一瞬间是抽搐的。
这孩子这么急着上来,就为了送药?
“给,”凯瑟恩将药塞给沈青青,不容拒绝道,“这不是我专门给你们买的。”
小家伙嘴还挺硬。
沈青青腾出一只手接过,接着道了谢。
“她……”凯瑟恩犹豫着开了口,“鸢先生是女性吧。”
戈鸢艰难地点头。
凯瑟恩痛心疾首道,“没想到哥哥居然这么对待一位女性,实在是太可恶了!鸢小姐身上的伤严重吗?”
他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柔声询问道。
戈鸢指了指自己的腰,委屈道,“腰疼。”
“头……也疼。”
见色忘义的凯瑟恩差点跪下去,就差没有抱着戈鸢送去急诊室了。
戈鸢可能是戏精上身,这会儿难掩表演欲,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腿,还有心脏。
“腿疼,胳膊疼,心……也疼!”
“浑身上下哪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