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选的地方并不在大唐境内,而是里海东面的一块区域。
“玉儿,你怎么挑选哪里做封地,它...它不属于大唐啊。”
魏叔玉眼神睥睨看着李二,里面满满都是讥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您可是天可汗,拿下那种不毛之地,岂不是轻而易举?”
李世民恨铁不成钢道:“玉儿,那里现在被波斯人霸占,你要朕向他们开战吗?”
“怎么,父皇怂了?”
李世民顿时不高兴了。
“朕...朕会怂!朕只是想先将高句丽拿下,然后再解决掉西突厥、吐蕃、波斯。”
魏叔玉抱住李二的大腿:“父皇加油,早日将高句丽给灭掉。”
李二心里一阵古怪,懂他的还只有混小子。
“你这家伙,为不良人要了50万贯的经费,可不能让朕失望。”
“放心吧父皇,等您御驾亲征高句丽,不良人绝对能给您一个超大的惊喜。”
李世民有些不以为然:“到时候能在情报上给予支持,朕就觉得物超所值。”
提到那50万,魏叔玉连忙对李世民道:
“父皇,儿臣估摸着江南能弄个两三百万贯,最好派河间郡王坐镇,免得引起骚乱。”
“他??”
坐稳江山后,经历过李瑗、李孝常宗室子弟谋反后,李世民对李孝恭、李道宗两人格外防备。
其它宗室子弟才能就在哪里,即便造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李孝恭与李道宗不一样,他俩都有宰辅之才。
真要是谋反起来,天知道会出什么大乱子。
“玉儿,其它人不行吗?”
魏叔玉真想敲下他的脑袋,只可惜他的个子太矮。
“父皇,大唐的江南都是河间郡王打下来的,让他坐镇江南更加保险。”
停顿了一下,魏叔玉继续道:
“父皇防备宗室很正常,但您也别忘记,曹魏最终被篡的缘故是什么。”
魏叔玉之所以坚持用李孝恭,主要是不想他死得太早。李孝恭在军事方面或许比李靖差那么一丢丢,但他的政治手段要强太多。
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打杀杀,那不过是莽夫而已。
李世民长吐一口气,看向魏叔玉的眼神格外不同。
这混小子还是懂点历史啊,曹魏被篡的确与皇帝限制宗室有关。
“行了,朕是昏聩的帝王嘛。”
与李世民又聊了会,魏叔玉转身前往工部。
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古代在后勤运输方面有多落后。
为此,魏叔玉准备将四轮马车弄出来。与两轮马车相比,四轮马车装载的货物要多好几倍。
还没等他进门,门口的小吏谄媚笑着将他迎进去。
“驸马爷,段大人在他的书房,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工部管着将作监,自从魏叔玉让将作监赚了不少润工费,工部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这不,年底工部所发的奖金,比去年翻两番。
一看见魏叔玉进来,段纶立即迎上来。
“阿玉,今天怎么有空来工部转转?”
魏叔玉环顾四周,最终一屁股坐在段纶的座位上。
“这不来了大工程,也不知工部能不能接下来。”
原本要去准备茶水的小吏,顿时停在屏风后面竖起了耳朵。
段纶立即来了兴致。
叔玉这娃别的不行,他搞钱真是一把好手。
“阿玉,还有啥工程工部拿不下来?”
“这不从父皇手中弄来50万贯,我准备花40万贯,将洛阳至幽州的水道好好修缮一番。”
隋朝虽说修建不少运河,但很多人工开挖的地方,河面宽度压根就不够。
就拿永济渠来说,不少河面宽度只能单行一条船,严重影响通行效率。
段纶很有些懵逼,他都怀疑自己 的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
“玉儿,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魏叔玉搓了搓手:“姑父,您的确没听错,就是拿40万贯铜钱来修运河。”
段纶还是很懵逼:“玉...玉儿你做这事,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魏叔玉笑着摇摇头:“当然是有条件的,工部要重新规划洛阳至幽州水道边的驿站、货场、码头,它们要全部归叔玉所有。”
段纶有些懵,他不懂魏叔玉为啥要那玩意。驿站、酒楼、货场、码头虽说赚钱,但想赚满40万贯,天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段纶自然答应下来。明年他真将水道疏浚好,搞不好能进宰相圈。
聊好细节,与工部签订好协议后,段纶的老脸笑成菊花。
魏叔玉同样开心得要死。一来不良人得到运河沿线的据点,二来可以得到六十几个‘水运服务区’。
服务区可是一本万利的,看起来不起眼,里面的利益实际大得惊人。
“姑父,找工部定做的四轮马车,进展如何?”
段纶对外头呵斥一声:“怎么茶水还没送上来?”
转头笑嘻嘻对魏叔玉道:“玉儿放心吧,四轮马车早就做出来了,将作监一直在调试与改进。”
听说四轮马车弄出来,魏叔玉顿时没了待下去的欲望。
“走吧,去将作监看看去。”
路上。
段纶很是不解问:“叔玉,为何对四轮马车如此重视,它不就是多两个轮子嘛。
还有你将它搞得那么奢华,不担心圣上说你奇巧淫技?”
魏叔玉停住脚步。
古代士大夫心里,对匠人看不起挺正常。但段纶是工部尚书,他看不起匠人就有些不称职。
“姑父,我汉人一直碾压周边异族,靠的就是兵甲锋利。
四轮马车看上去是奇巧淫技,实际说起来的话,它算得上是祥瑞。就拿军事方面而言,它将对后勤带来深远的影响。”
段纶有些不以为然,不是出来一个东西就是祥瑞。
“玉儿,它不过是四轮马车,你夸得有些过了吧。”
“呵呵......”
魏叔玉冷冷开口道:“两轮马车载货不超过400斤,而四轮马车载货量最少都是2000斤,你觉得它称不上祥瑞?”
作为工部尚书,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经魏叔玉稍一点拨,便明白他所说的并不假。
段纶心里很是惭愧,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
说起来他很不称职啊,居然没有魏叔玉看得长远。
“是姑父鼠目寸光,它还真算得上是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