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欣的脚步突然一停。
季长生本能感觉到,某女脑子肯定又有了离奇的想法。
果不其然。
“老板,明天我搬去店里跟你一起住。”徐可欣转头看着季长生。
“放心,我不抢你的床,我在外面打地铺就好。”
倒不是徐可欣想馋季长生的身子,她考虑到虽然是教训了徐正耀一顿,同时也警告过,他万一要来个鱼死网破呢?
她住的地方离奶茶店太远,今天是幸运,才逃过一劫。
徐正耀有了教训,下次真要作妖必定更加谨慎。
而季长生整天待在奶茶店,出门的时候很少很少。
换句话说就是,徐可欣每时每刻都在他的视线内。
但凡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季长生就能发现,那是绝对的安全。
“随你。”季长生随意道:“半夜爬床都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行。”
“想的美,略略~”徐可欣对着季长生吐了吐舌头,摆手告辞。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先回去收拾东西,老板,等会见咯!”
‘有些事,虽然与我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有一定的间接联系,该是解决的时候了。’
季长生拿出手机,给门面老板发了一条消息。
[我要把那个门面买下来,明天详谈。]
他想了想,又给赵纲发过去一条消息。
[帮我准备些从小学到高中的教材,再准备些品相好点的玉石,明天下午送过来。]
大半夜的,他也不指望会有人回复,收起手机便回了奶茶店。
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季长生没有进桶,而是蹲下身查看着栽种的那十株药材。
有净水的浇灌,长势不错。
比较遗憾的是,十株中,只有一株有向灵药发展的趋势。
其他九株药材,只剩下更好更壮实。
‘虽然不是全部转变,但至少说明,灵药也有一定几率培育出来。’
蓝星由于灵力匮乏,天然灵药很难寻到。
能自己培育的话,那肯定是大好事。
季长生待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刚准备出去吃早餐,恰好碰上提着大包小包东西下出租车的徐可欣。
他本想当做没看见,可某女的眼神好啊!
季长生没来得及转身呢,徐可欣就一脸欣喜的跑上前。
“老板,你对我太好了,知道我东西多,专门过来帮我,我真的太感动啦!”
“我只是路过。”季长生声音淡淡:“去吃早餐而已。”
“感谢,感谢,非常感谢。”徐可欣并没有尴尬,反而是顺着杆子就往上面爬。
“老板想的真周到,知道我肚子饿了,还要请我吃早餐,好感动哟!”
“老板,你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好感动。”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老板啊,爱了爱了。”
说着话呢,她还想往男人身上扑。
季长生伸手把徐可欣挡在一臂之外:“最近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以至于让你产生了误解。”
动不动不是抱就是亲,她是不是以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没有顾忌?
从徐可欣成为奶茶店员工起,季长生态度冷淡,但对徐可欣的请求几乎没有拒绝。
比如之前揍徐正耀的事。
谁家老板会大半夜带员工去揍人?
季长生就是那么干了。
谁家老板能做到对员工有求必应?
季长生还真是那么做的。
何止是好说话,简直就是纵容宠溺好伐。
“没误解,没误解。”徐可欣缩了缩脖子,摆着手道:“老板,我也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嘿嘿!”
以柔克刚,太极四两拨千斤。
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选择硬刚。
她让开道路,微微弯着腰,双手往摆动到左侧:“您请,您请。”
左手边,正是早餐店的方向。
‘之前还有点担忧,怕搬过来后,保不住最后的底线。’
‘现在放心了,就算我没有保住,半夜摸上他的床,以他的态度,估计会一脚把我踢下来吧!’
别看徐可欣前面信誓旦旦,她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大半夜爬上季长生的床。
不管矜持白送一血的事,而是人一旦睡懵,能做出多离谱的事都不会稀奇。
跟她当时突然睡着,把衣服脱掉一样,是在无意识间的行为防不胜防。
若是季长生真是过来帮着拿东西,徐可欣心里就会犯怵。
反而他冷淡的态度,让她很是安心。
徐可欣把东西拿进奶茶店,选了一个离卧室较远的角落作为暂时的安家点。
随后,她马不停蹄跑去找季长生。
如果能白嫖一顿早餐,那也是极好的。
徐可欣运气还不错,等她到早餐店的时候,季长生差不多快吃完了。
“老板,给我来两个大肉包子,一杯豆浆,一根油条,一个肉饼,谢谢!”
徐可欣点好早餐,跑到季长生对面坐下,笑嘻嘻道:“老板,真巧,还在吃呢!”
季长生没搭理,她也无所谓。
早餐店老板把东西送过来后,徐可欣只拿了一个肉包和一杯豆浆。
她把其余东西全推给季长生,眨巴眨巴几下眼睛:“老板,这顿我请,你买单哈,我还有事先走啦!”
不给季长生反应的时间,徐可欣拿着东西直接跑了。
她清楚,季长生不会为这点小事难为她的。
事实也是如此,十来块钱的东西,季长生的确没有去斤斤计较。
他回到奶茶店,见徐可欣已经铺好了狗窝。
“大厅空间本就不大,你这样一搞,可利用的地方更小,若是有其他人进来,看着也不雅观。”季长生神情不悦,质问道:“谁让你把窝铺在这儿的?”
“啊!”徐可欣脑子有点短路,不明所以:“那我睡哪儿?”
“两个选择。”季长生用指了指天花板:“第一,上面有个勾勾,晚上挂在上面。”
他又指了指卧室:“第二,去卧室睡。”
徐可欣的脑袋,仿佛是被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脑瓜子嗡嗡的。
挂勾勾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有上吊的人才挂。
那就只能到卧室去睡?
可是但是,让她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人同睡一个屋,这合理吗?
司马懿之心昭然若揭啊!
‘难怪不反对我搬进来呢,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
就算到时候,季长生把徐可欣给办了。
他不仅可以推脱,反而还有可能反咬一口,是徐可欣偷摸爬上床把他给办了。
‘果然啊果然,男女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纯友谊,只有防不胜防的算计。’
‘什么不在意,全特么假的装的。’
再搬走吗?
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说徐正耀会不会狗急跳墙的鱼死网破,单单那些东西搬来搬去也很麻烦。
‘吃亏就吃亏吧!’
徐可欣咬咬牙,把东西搬进了卧室。
至少,她对季长生没有厌恶,便宜他总比便宜了别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