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的腰带,凌乱的领口,双眼迷蒙的稚雀。
令人误会的动作。
燕妙仪好半晌才爆发出一声,“你们干什么!二哥,你对稚雀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
燕廷吓得松手,刚要解释,脖颈却抱上来一双手,怀里的稚雀冲他眨眼,小声道:“抱我,和小姐吵起来,然后离开这里!”
“……啊。”燕廷下意识照做,一把拦腰抱住稚雀,底气不足地看着燕妙仪,“怎,怎么了!小爷我想要个丫头怎么了,方才在屋里,大,大哥都没说什么,你倒有意见了,她现在又不是你的丫头了!”
说完,打横抱起稚雀就跑。
燕妙仪愣了一下,心头一慌,也不管白清清了,提裙就追了上去。
“你站住!”
二哥可是青楼常客!
要是真对稚雀干什么,稚雀这辈子都毁了!
稚雀只觉得越来越热,脑子却异常清醒,那香真对得起那名字啊。
她就吸了一口,就这样了!
等离得远了,见到远处的池塘,她只想跳下去清醒一下。
“二少爷,快放我下来!”
闻言,燕廷放人,同样口干舌燥,看着稚雀,竟有一股冲动。
但理智告诉他,这不对。
他要是动了稚雀,得被大哥砍成一块一块的。
看到远处的池塘,想都没想,跑过去一头扎了下去。
稚雀也跑过去,想往下扎,谁知被人拦腰抱住往后拉,耳边传来燕妙仪的哭声,“稚雀,稚雀,你别想不开呀!你别怕二哥会对你怎么样,我们找大哥告状,他一定会为你做主啊……”
稚雀:……
【救命啊,我只是中药了,想要弄点冷水清醒一下。】
但是一开口,那声音婉转轻吟,软塌塌的,听起来特别惹人遐想。
“小姐……”
燕妙仪浑身一激灵,松开稚雀,稚雀趴在池边,将脑袋扎了下去。
燕妙仪转头,发现他二哥直接整个人泡在池子里,冷得直哆嗦也不上来。
“二哥,让你们去下药,还能给自己迷了?”
闻听此言,燕廷特别幽怨地看向稚雀,“那得问她,那香点三根便能让人神志不清了,她点十根!”
说完还死命搓着脸,“她也不快点来,我清白差点不保……”
“十根……天呐,那现在里面一定很热闹,刚才白清清在那和我废话半天,肯定还没有放弃,稚雀你行不行啊,不行回院子让大夫看看,大哥肯定也回来了——”
燕妙仪话还没说完,稚雀猛地抬起头,任由脸上那些冷冰冰的水流进领口,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我行的,我们赶紧去看看,我在院墙边留了位置的!”
“那快走啊!”燕妙仪拽着她就跑。
被遗忘的燕廷急了,三两下爬了出来,追上去,“喂!等等!是不是一家人了!”
等三人趴上墙头,好死不死,瞧见了一个不该在院子里的人。
燕恒。
本来是看热闹的三个人慌了。
“完了完了,被燕恒看见,这个计划就行不通了嘛!”
“二少爷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啧啧啧……要出大事了……”燕廷喃喃道。
刚刚他们都差点出不来,这会儿烟已经飘散,这燕恒进去也不一定能出得来。
三人眼睁睁看着燕恒进屋。
没多大会儿,里头便传来男女混杂的声响,三人听得面红耳赤,稚雀拉拉领口,摸摸耳朵,她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的。
燕廷也有冒头的趋势。
只有燕妙仪,一阵懊恼,“怎么办啊,我们搞砸了,白费大哥一番心机了。”
燕廷已经敞开了领口,他终于舒坦点了,“不一定,父子二人轮流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也是个把柄,还是个能毁人前途的把柄。”
“那我喊了!”
“啊——”
燕妙仪作势要往人多的地地方跑,房内却传来一道奇怪的嘶吼。
说是舒服吧,不像。
说是不舒服吧,也不像。
“啊啊啊——”
然后又串连了几声,现场只有燕廷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这种声,他只在一处听到过。
那就是——
砰!
啪!
“啊——”
一声巨大的惨叫,一个吊着松垮赘肉的白花花在此时跑了出来。
边跑边嚎。
惨得像杀猪。
细看,竟然是捂着屁股跑出来的!
再细看,那捂着屁股的手上,全是血!
再再细看,那是燕坤!
没跑多大会儿,又躺在了地上,搓来搓去,身子扭动着,像一只巨大的,会蠕动的蛆虫。
屋里头在此时又传来了女子婉转承欢的声音。
三人瞠目结舌。
一时不知道这热闹该不该继续看,自己眼睛该放哪里。
这也和他们计划的不一样啊。
“怎么办?”燕妙仪问。
“我哪儿知道啊……”
“我们去找少爷!”
稚雀下了墙头就跑,没跑几步就见不远处已经浩浩荡荡来了一堆人。
好像有二房的人,稚雀甚至看见了燕侯爷燕夫人……
怎么办啊,这事儿到底能不能被人发现啊。
稚雀咽了口唾沫,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
“稚雀。”未料,身侧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身影。
“少爷!”稚雀一下安心了,激动得想要讲述刚才发生的事,却见燕叙抵住了唇,“嘘,事情我都知道了,跟着我。”
“是。”
武院里。
原本是有人差人告诉他们,燕侯爷妾室的白清清偷人,情人还是燕叙。
两房怀着各自的小心思赶来了。
现下一瞧这个情况,傻眼了。
本来想看大房热闹的刘氏看见光溜的燕坤那一刹那,天都塌了。
“天杀的,你怎么在这!”
“嗯哼哼……”燕坤听不见,此时的他处于一种几只的痛和快乐里。
明明菊花很痛,好像要掉了的感觉,但是之前被捅的那些快乐,他又十分想念。
一看满地的血,里头又传来不雅的声响,刘氏眼眸一转,抱着燕坤就哭,她才不想二房又多个妾室,郑云娘就够麻烦了,仗着前两日给二爷调教出两个更好的姑娘来后,便开始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起来。
她又要操心一家子的银钱,又要对付郑云娘,实在是心力憔悴。
“二爷,到底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瞧你这样神志唔?!”
燕坤抱着刘氏狠狠亲了一口。
刘氏愣了,便又瞧见一只混着血又好像是秽物的手往她领口里探。
恶心!
啪。
刘氏反手给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