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川目光沉静：“这些人只是暂时的掩护，我们不能依赖他们。”
赵珂欣靠在座椅上，低声说道：“如果‘幽灵’的人连黑市势力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还有多少机会？”
“我们还有硬盘。”郭玉川语气坚决，“只要找到硬盘中的核心信息，就有可能反制他们。”
两人最终在一处临时据点停下，吴东平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好消息，我已经屏蔽了所有病毒，现在可以解密硬盘的全部内容了。”
“赶紧解开。”郭玉川说道，目光冷峻，“我们没时间浪费。”
屏幕上弹出一串复杂的代码，紧接着跳出一段视频。视频中，实验室的画面再次出现，一名研究员正在测试“幽灵算法”。
“EVE计划进入最终阶段。”研究员冷冷地说道，“目标是通过记忆数据控制特定人群的行为模式，实验已经证明该技术可以在无意识状态下影响目标决策。”
画面一转，出现了郭艳秋的身影。她被固定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机械地重复着一段话：“记忆不是我的，我是谁并不重要。”
郭玉川猛然握紧拳头，声音低沉：“艳秋……”
吴东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段视频是两年前录制的，说明他们已经成功应用‘幽灵算法’。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组新的坐标。”
“坐标？”赵珂欣皱眉，“是‘幽灵’组织的据点吗？”
“可能是，也可能是陷阱。”吴东平说道，“但如果你们想揭开全部真相，这里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夜晚，天色阴沉，冷风夹杂着零星小雨。郭玉川和赵珂欣驾车驶向硬盘中显示的坐标。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导航指向的是城市边缘的一片工业区，那里的废弃建筑是许多非法活动的温床。
“吴东平，你确定这不是个陷阱？”赵珂欣通过耳机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警惕。
“当然不能确定。”吴东平在另一端回答，语气轻松，“但这也可能是‘幽灵’组织的核心据点。如果你们不去，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
“所以我们只能赌。”郭玉川冷冷地说道，目光盯着前方的路，“即使是陷阱，我们也得踩进去。”
赵珂欣抿了抿嘴，心中隐隐不安。她看了一眼郭玉川，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似乎隐藏着极大的愤怒与紧张。
他们最终抵达目的地：一座废弃的化工厂。铁门半掩，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偶尔的风声和铁链晃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真是个欢迎仪式。”赵珂欣低声说道，检查了一下腰间的匕首，“你确定我们要进去？”
“越危险的地方，真相越可能藏得深。”郭玉川拔出手枪，示意她跟上，“我们进去。”
两人推开铁门，踏入工厂内，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墙壁上布满锈迹和剥落的油漆，空气中弥漫着化学品残留的味道。
他们沿着工厂内部的通道前行，很快发现了一间实验室。实验室的玻璃门半开，里面摆放着一些陈旧的设备和档案柜。
“这地方不像最近使用过的。”赵珂欣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他们真的会把核心据点藏在这里？”
“或许不是据点，而是某种诱饵。”郭玉川走到档案柜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的文件保存得还算完好，但大多是无关紧要的技术资料。
“这里有点奇怪。”赵珂欣注意到墙角的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闪烁的文件夹，文件名是：“记忆终极体”。
“打开它。”郭玉川快速走过来，目光冷峻。
赵珂欣点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段视频和一些实验数据。她播放视频，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实验场景。郭玉川的目光瞬间锁定——视频中的女孩正是郭艳秋。
视频中的研究员说道：“目标对象‘EVE-01’的记忆移植测试已完成，接下来将测试记忆完全替换对行为的影响。”
镜头切换到郭艳秋，她的表情木然，眼神空洞，机械地回答研究员的问题：“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的一切来自这里。”
“艳秋……”郭玉川的声音几乎颤抖，他的拳头猛然握紧，指关节发白。
视频的最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幽灵’算法的最终目标已经明确，通过记忆重塑掌控社会，每个人的自由意志都将被重新定义。”
赵珂欣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仅想控制个人，而是整个社会……”
突然，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墙壁上的一个警报器亮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们暴露了！”郭玉川迅速拔出手枪，冷声说道，“快走，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
两人刚冲出实验室，一道机械的声音在工厂内回荡：“欢迎来到‘幽灵’的世界，猎物。你们的测试已经开始。”
“测试？”赵珂欣低声重复，眼中满是震惊，“他们在监视我们！”
两人沿着通道向出口撤退，但刚跑到中途，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从通道两侧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交出硬盘，你们可以考虑留个全尸。”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举起手中的枪。
郭玉川冷笑：“如果我们不呢？”
他话音刚落，便开枪击倒一名黑衣人，随后迅速翻滚到一旁的掩体后。赵珂欣则抓起一块金属管，精准击倒一名靠近的敌人。
工厂内枪声大作，子弹在墙壁和地面上激起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这群人数量太多！”赵珂欣喘着气喊道，“我们必须找到另一条路！”
“跟着我！”郭玉川低声说道，目光扫过通道尽头的一扇紧闭的铁门。他开枪打碎门锁，两人迅速冲了进去。
铁门后是一间更大的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监控设备，中央是一张控制台，上面摆放着一台闪烁着红光的终端机。
“这是什么？”赵珂欣快速走到控制台前，目光落在屏幕上。屏幕显示着一行文字：“EVE计划终端已启动，操作员权限锁定。”
“这是他们的核心设备。”郭玉川冷冷地说道，“找到关闭它的方法。”
“我试试！”赵珂欣快速操作终端，但屏幕上弹出一条警告信息：“未授权访问，系统即将启动清除程序。”
“快点，我们没时间了！”郭玉川警惕地盯着房门，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攻击。
就在赵珂欣尝试解锁终端时，房间内突然喷出一股浓密的白雾。两人立刻捂住口鼻，但很快发现，这种雾气让人眼前开始模糊，意识也变得混乱。
“是麻醉气体！”赵珂欣艰难地说道，声音变得虚弱，“他们想活捉我们……”
郭玉川咬牙撑住身体，用最后的力气对她说道：“记住……把硬盘带出去……”
随后，他的视线彻底模糊，整个人倒在地上。
郭玉川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冰冷的玻璃墙。他的四周布满了闪烁的红色警示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被压制。他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脚被固定在椅子上，头部也被一圈冷金属牢牢扣住，无法动弹。
“终于醒了。”一个低沉的电子声音从头顶的扬声器中传来，声音中透着戏谑和冷酷，“欢迎来到我们的终极实验，郭玉川。”
“你是谁？”郭玉川咬牙问道，语气中透着不屈。
“我是‘幽灵’的一部分，但我的名字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声音带着一丝轻蔑，“重要的是，你即将成为我们技术的终极试验品——一个被彻底重塑的灵魂。”
头顶的金属装置开始发出微弱的嗡鸣声，一股刺痛从郭玉川的后脑传来。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抗疼痛，但随即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片段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画面中，他看到自己抱着年幼的郭艳秋，在公园里追逐嬉笑；他看到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还有那个雨夜，他跪在失踪的郭艳秋房间里，手中握着她遗落的发卡，痛苦得几乎窒息。
“你试图拯救她，却从未想过，她已经不再属于你。”机械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你对她的记忆，只不过是你内心的执念。而现在，我们将重新定义这些记忆。”
“你做梦！”郭玉川怒吼，拼命挣扎，但冷金属的束缚让他无法动弹。
“记忆可以被删除，也可以被替换。”声音冷酷地说道，“当我们完成这项测试后，你将不再是郭玉川，而是我们的另一个‘幽灵’。”
与此同时，赵珂欣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明亮的房间里。她的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脚踝也被固定，四周的墙壁如同镜子，映出她狼狈的样子。
“你醒了，赵珂欣。”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而有力，“你比我预想的更有毅力。”
“你是谁？”赵珂欣冷冷地问，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
“我是‘幽灵’的设计者之一。”墙上的一面镜子缓缓滑开，露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冷漠而审视，“你是否好奇，为什么我们让你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