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韵望着距离方才所在之地渐行渐远的景象,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仿佛将之前的紧张与恐惧都随着那逐渐模糊的背景一同抛诸脑后。他停下脚步,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微微喘息着,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应该安全了吧?毕竟,他已经巧妙地摆脱了那些人的追踪,成功地绕过了几个重要的路口,应该不会再有人能找到他的踪迹。
然而,就在他稍感安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传入耳际,如同夜幕中突然响起的惊雷,瞬间打破了他心中的宁静。张若韵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只见那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与之前的滇省人正疾步朝他追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他的理智和勇气。他来不及多想,拔腿便再次狂奔起来,仿佛只要跑得足够快,就能将那些可怕的追兵甩在身后。
张若韵拼尽全力地奔跑着,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他的汗水如雨般洒落,浸湿了衣衫,但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就在他尚未跑出多远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竟出现了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此人手提一个硕大的购物袋,身着一袭黑色衣裳,整体打扮显得极为低调朴素。他站在路边,目光平静而深邃,仿若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此刻正紧紧锁定在张若韵身上。
张若韵见状,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误以为这名男子只是附近的普通居民,于是扯开嗓子高声呼救道:“救命啊!有人要绑架我,快救救我!”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带着一丝绝望和恳求。他一边喊着,一边拼尽全力朝着那名黑衣男子飞奔而去,仿佛只要靠近他,就能找到一片安全的避风港。
眼看着张若韵近在咫尺,那黑衣男子猛然伸出一只手,精准无误地一把将其牢牢抓住。他的手劲极大,仿佛铁钳一般,让张若韵无法挣脱。张若韵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欣喜若狂的情绪。他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终于可以从那些可怕的追兵手中逃脱了。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黑衣男子用低沉而冷漠的声音问那个滇省人道:“是他吗?”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滇省人回答道:“老大,是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和谄媚,显然对这位黑衣男子极为忌惮。
张若韵听见对话的时候,直接就是一阵腿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了,这也是他们的人!而且看他们的对话,这个黑衣男子似乎还是他们的头头。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张若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懊悔的情绪。他试图挣脱开黑衣男子的束缚,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那只铁钳般的手都纹丝不动。他仿佛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分毫。
接着,他只感觉自己口鼻被捂住了,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他的鼻腔。那是乙醚的味道,一种强烈的麻醉剂。张若韵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但那只手却越捂越紧,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然后,他就慢慢地没了意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黑衣男子看着张若韵被自己迷晕之后,一把扛起了他。他的动作轻松而熟练,仿佛扛起的只是一袋无关紧要的货物。然后,他对大汉和滇省人批评道:“这点小事都整不好,还差点让人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显然对他们的失职感到愤怒。
大汉和滇省人面露无奈之色,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办得不够利索。大汉回答道:“大哥,谁能想到这小妞身上随身带着小刀啊。我们一时大意,才差点让她给跑了。”说着,他就拿出了刚刚张若韵落在了后备箱的小刀,递给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接过小刀,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显然对这把小刀颇为满意。然后,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加快脚步往回走,仿佛要尽快将张若韵带回他们的藏身之处。同时,他还顺手把买的一袋子即食食品扔给了大汉和滇省人,说道:“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
大汉和滇省人接过食品袋,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即食食品。他们顿时喜笑颜开,纷纷拿出食品开始享用起来。他们边吃边聊,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小插曲。而黑衣男子则扛着张若韵,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夜色越来越深,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黑衣男子带着张若韵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巷子,最终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前。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确认无误后,才推开一扇破旧的铁门走了进去。大汉和滇省人紧随其后也走了进来。他们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和几间破败的厂房后,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前。
黑衣男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张若韵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然后,他转过身来对大汉和滇省人说道:“你们先看着他吧,我出去打个电话。”说着,他就走出了地下室,留下大汉和滇省人在里面看守着张若韵。
大汉和滇省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张若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得意。他们终于完成了任务,将这个小妞成功地抓到了手。他们相信,只要将这个小妞交给老大,他们就能得到丰厚的奖赏和提拔的机会。于是,他们开始兴奋地讨论起未来的计划和打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