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儿本来不相信,结果算命的说了一句,“此身非你身,占人躯体就该付人利息,因果循环,否则大伤,活不到年迈之时。”
乔悦儿只觉得神奇,不得不信,她灵魂来自异世的事只有王雪梅知道,就连沈景年也只是随便提提。
可她并没有详细告诉他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灵魂阴差阳错来到了原主乔悦儿的身上。
所以对于算命的人来说,乔悦儿深信不疑。
回到家,在乔悦儿洗澡的时候,刘玲拉着沈景年询问,“儿子,你说这算命的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此身非悦儿的身体?还说悦儿占人家躯体后就该付出利息,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沈景年脸色逐渐惨白下来,想到乔悦儿说她不是原主,他蹙起眉头。
世界上真有这种事,那悦儿会不会很危险?
想到这沈景年就后怕,只见他起身,“妈,算命的还说了什么。”
“算命的说有冤魂压着悦儿,若是不帮那冤魂伸冤,完成她的宿命,那悦儿便会永远被噩梦缠身,不解决她会元气大伤,活不到年迈的时候。”
沈景年脸色惨白的很,镶嵌在裤缝的手紧紧攥住,青筋暴起,有些后怕蔓延在心口。
似乎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最在乎的东西被人抽离的感觉,他一向不信鬼神,可现在经历过悦儿的事他开始信了。
此刻的他莫名有种强烈的感觉,悦儿好像会随时离开他,他一定要解决此事。
“景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脸色也那么差。”
“妈,我没事,不就是算命的胡说八道,你别担心。”
“可陆军的妈妈说这个算命的很准,悦儿起初不信,后来也信了,出来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脸色不好,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还有,这悦儿怎么平白无故招惹上冤魂了?这也太倒霉了。”
“妈,真的不要担心,”沈景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妈,别说这算命的是胡说八道,就算不是,只要我们查出冤魂所要做的事,然后帮了她,她定会离开悦儿身边,到时候悦儿就不会被缠身了。”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弄点东西烧烧,祈祷菩萨保佑悦儿,她一定你不会有事的,等过几天找个神婆来算算,不会有事。”
“嗯!可以,你先去休息。”
随着刘玲一走,乔悦儿也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长长的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那波光潋滟的眸子含着泪带着光,眼睛明亮,只是脸色黯淡有些许发白,看上去还是很憔悴。
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毛巾细细的替乔悦儿擦拭着。
“悦儿,你跟我说你不是原主的事能不能详细说说?”
乔悦儿回头,目光沉沉,“你知道了?”
“嗯!妈说过。”
乔悦儿叹了一口气,“或许你不相信,其实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2024年,那里社会发展很快,我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监,我上过大学,学的就是医疗……”
整整一个小时,乔悦儿都在说她的过去,沈景年只觉得匪夷所思。
好奇中隐隐约约藏着担忧,他说:“若是原主的灵魂回归,你是否就会……”
消失两个字他没有说,只觉得后怕,那种后果无法想象。
“算命的说有一个冤魂压着我,我猜那个冤魂就是原主乔悦儿,她嫁给你之后是很兴奋的,可是结婚当晚你没有回来,她从小被抛弃,一时接受不了感冒的时候喝了酒又吃了药,就这样再也没有醒过来。”
“不然我的灵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恰巧附在她的身上。”
沈景年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沉默着,许久才开口,“所以,她是被我给害死的,我竟然害死一个人。”
“怪不得算命的说有冤魂压在在你的身上,怪我都怪我,媳妇是我害了你和真正的乔悦儿。”
沈景年懊恼的坐在沙发上,十指穿过他干练的短发往日深情的眼微微发红,“我混蛋!太混蛋了!”
当时他太讨厌包办婚姻,所以才用行动反对他妈,甚至想要反抗到底,可没想到会害了原主。
若不是媳妇的灵魂正好附身,乔悦儿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看他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乔悦儿心疼的搂住他,“算命的说这是每个人的命,跟我没关系,就算没有我,她寿命也已经到了,只是因为有冤所以久久徘徊不离去。”
“除了她莫名惨死,我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冤情?”
说到这,忽然想到什么乔悦儿睁开眼,“我明白了,那个噩梦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关于原主乔悦儿的,我们要查出梦中护住她的那两个人是谁?或许跟她身世有关。”
“身世?”沈景年蹙眉,“我陪你一起去查你的身世,我觉得你养妈似乎知道什么?”
“她……”
“上次去乔家村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我记得她说了一句话,她说你会后悔的,这话会不会意味着她知道些什么?”
乔悦儿后悔了,后悔把乔母送走,后悔没早点调查自己的身世。
新疆血统,那张类似新疆人的深邃立体五官,为何会流落在乔家村?
这一切都需要探究!
“老公,我们一定要查出乔悦儿的身世,那个噩梦我记得那死去的男人说他们一家几口,还有哥哥爷爷什么的,乔悦儿不止一个人,她有家人的。”
“好,我陪你回一趟乔家村,先在村里打听,然后找你养妈问清楚。”
“好!”
云城。
云筱雪和同学聚会回来以后准备进自己家的大门,突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接她回来的大哥云澈也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语气轻柔,“筱雪你怎么了?”
“没事大哥,我就是感觉这几天有人跟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想?”
“你啊!一天到晚就跟着你那个社会上的闺蜜乱混,都混的快有梦游症了,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喊着不要不要,以后不要跟楚玲玲在一起。”
“哥,她是我闺蜜,你不要这样说。”
“行了,回家,”云澈俊美的脸上浮出无奈,摸着她的头一脸感叹,“你这性子都不知道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