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及时制止了这群人莫名的无聊水群内容,发个照片本来是想督促督促他们,结果一个两个还跑偏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不过这群人都不用担心,路羽觉得自己挺幸运无论是哪一帮朋友同学学生还是小崽子都是不需要她去担心的,他们自己首先就是个足够优秀的人了。
能在G州的下午,华国的凌晨还能活跃在群里的,正在干什么想必是不用多说了。
就是吧……有点难管。
路羽好不容易消完群聊上的红点而工作也没什么事正打算放下手机继续看叶浔羽花式冰面扭动时,私聊的红点倒是蹦了出来,还一次就是俩。
路羽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将手机收了起来起身。
“怎么了乖乖?”
“我去趟厕所,陆陆看起来玩的可开心。”她伸了个懒腰就往洗手间的标示牌方向走去,进去随便挑了间最里面的隔间进去反锁上才慢条斯理的重新打开手机。
这个角落里连头上的灯都无法顾及到全部,在路羽所站的地方撒下一大片的阴影,唯一称得上光源的则是她刚亮起的手机屏幕,映着垂头的路羽一双眸子似是见不着底一样。
她先点的就是冉沛那条。
[冉沛:你下周N州那可真不错。]
[冉沛:话说你不是去过了吗?那边风景不错,不过地大人稀有点交通不便利,你们人多容易出差错诶,不过好在N州民风还是很淳朴的,想必也很容易解决,多带点钱总归没毛病,要不要我资助你呀~包所有哦~]
这么一大串没头没尾看似关心的话,路羽却丝毫没有任何喜悦或者笑容出现,对谁都是笑脸盈盈的面色骤然褪了个干净,留下的只有冷然。
靠,冉沛干什么吃的,这还没抓到?
不仅没让她抓到反而还搭上自己了??路羽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不通啊,冉沛没那么不行的吧??不过这也没几天,但路羽现在看到冉沛心情就不好。
哪怕不是真人,她是真的开心不起来。
心里饶是这么想,但话却是斟酌词句才发了出去。
[岛屿(路羽):你愿意报销那我肯定乐意,但我去过,不需要带那么多钱吧?]
意思就是你丫的能搞定肯定是你搞,但我这里真的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路羽发现面对冉沛,她真的很容易不雅。
[冉沛:不需要,但这是我对你的爱嘛~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大学同学呢~]
路羽看到这句话微微放心了,看来只是保护。
这也无可厚非,虽然N州很安全,但N州合法持……咳咳,要换做还是跟冉沛演大学同学那几年,她连国外都很难出,出去必明里暗里一帮人。
有时候她真觉得她这条命也是不必看的那么重的……
不过有人将她的命看得重。
[岛屿(路羽):好啊你给钱,我安心携家带口玩。]
[冉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最后路羽看着那个戴墨镜的歪嘴黄豆人无语了片刻,关掉了页面,走出去对着仍旧空无一人的洗漱间中间的镜子,煞有其事的洗手,也并没有拿擦手纸而是就这么甩了甩,拿起手机点开了另一条私聊。
这位也是她的同学。
不,应该说这位才是她货真价实的同学,前面的那位纯纯虚假宣传了。
[长安:路老师?你要来N州啦?(探头)]
这一出口熟悉的味啊,这帮人的游戏还能不能停了,叫多少年都叫不腻,不就是当了个助教,对着同年级的她可都是好声好气的。
况且助教这玩意这不就是老师的助理嘛,结果她稍微能干了点而他们的老师又稍微摸鱼了点,导致她这个助教倒是掌握生杀大权了好久,甚至连监考改卷都是她。
路羽其实私以为这和古代宦官掌权咳咳……没什么区别,但她也不可能这样骂自己,毕竟她还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到后来本科生的课都是她上的。
这计长安,就是和她同级的。
不过她蹿的快,扭头回来都可以当他们老师了。
[岛屿(路羽):计长安?你怎么知道的?]
路羽疑惑在这里,她记得这事不是只有他们知道吗?
[长安:还我怎么知道,你们官方都发了满大街都知道了,看我Ip,我就在N州你竟然也不找我?论吃喝玩乐我可是专业的,我给你买单呀]
[岛屿(路羽):……不必了少爷。]
路羽捧着手机怅然望向冰场,再看了看对面一整面镜子中的自己,思考人生。
她看起来有这么穷吗?冉沛也就算了这个一语双关的,怎么计长安也来报销?
她是没有财力去一趟N州了吗?都来接济她?
但计长安这人,确实有钱。
不仅有钱,还有权,还有底蕴。
单说一个,这是后面熟了之后路羽才在有一次聊天知道,计长安的名字根本不是祝福的意思,也就是寻常的希望他长长久久平平安安还是一世长安之类的。
通通不是,就是长安的意思。
是那个从古至今的举世瞩目的长安,唐诗宋词平仄相间中霸气豪爽又柔情宽容的长安,是寿命最长的王朝命名的长安,也是计长安的长安。
他说这是他爷爷给他起的,就这么个意思。
至于名字太大压不住什么的他爷爷说这都是放屁,如果他压不住还有后头的祖祖辈辈,承载不起很多东西更是无稽之谈。
我们长安什么都能承载得起。
路羽至今还记得计长安复述他爷爷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又理直气壮的,他就是如此认为的。
不需要证明,或者说他自己就是证明。
所以他们整个班当时除了冉沛这个后头出现的冒牌货,就属计长安来头最大,谁能想到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这辈子都无忧无虑的少爷会来他们这个专业受苦受累。
这样派头的少爷不应该去什么金融管理,来什么生化院系自讨苦吃,她当助教的时候干什么都不痛苦,就对着计长安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