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宅邸。
炭治郎露出豆豆眼,憨里憨气地看着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眼角不易察觉地跳了下,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不打算搭理他。
炭治郎歪了歪头,身体微微倾斜。
……
炭治郎往前伸了伸脖子。
……
炭治郎……
富冈义勇有些绷不住的睁开眼睛。
见状,炭治郎一脸欣喜的道:“义勇先生,你睡醒了吗?”
不,他根本就没睡。
不不,他连冥想都没办法好好冥想。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邀请您参加特别训练。” 炭治郎一脸真诚,“我想请您锻炼我。”
富冈义勇淡淡回道:“不。”
“为什么?我闻到您渗出了一些发怒的气味,您在生什么气?”炭治郎一脸耿直的样子,让富冈义勇完全生不起讨厌的感受,“是因为我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你明白就好。
富冈义勇腹诽了一句,淡淡道:“气你没有将水之呼吸锻炼到极致。”
“你必须成为水柱才行。”
炭治郎一脸慌张地挠了挠头:“那真是抱歉,但是我也和鳞泷师傅谈过,好像改变正在使用的呼吸或是派生新的呼吸都不是很稀奇的事。”
“尤其是水之呼吸,技能是沿袭基本功的,所以派生的呼吸也很多。”
“而且,郁子小姐说过,以我的体质似乎更适合日之呼吸的修行。”
早在他没有参加最终选拔的时候,郁子小姐就因为这件事跟鳞泷师傅谈过了。
事实上,鬼杀队的大家并不在乎自己的剑术能不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只要能更好的斩杀恶鬼,哪怕自己的呼吸法跟剑型被替代都没关系。
但炭治郎显然是误解了义勇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富冈义勇平静的道,“如今水柱缺席,必须有人尽快成为水柱。”
炭治郎愣了一下:“水柱缺席?”
“不是有义勇先生在吗?”
纵观鬼杀队数百年下来,水炎两柱,几乎是代代都不会缺席的。
对此,义勇只是神情平淡的道:“我不是水柱。”
炭治郎不由得为此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能从义勇先生的身上闻到很悲伤的气息。
是怎么了吗?
“你回去吧。”义勇站起身来,做出要离开的架势。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行了吧?
然而哪怕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炭治郎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富冈义勇:“……”
“你回去。”他重复道。
炭治郎一脸自信的道:“嗯!我明白了!”
富冈义勇松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了。
然而……
炭治郎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还用一种很真挚地目光看着他。
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义勇脸上的困惑,炭治郎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义勇先生,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果然就跟郁子小姐说的一样。
富冈义勇:“???”
见富冈义勇果然没有反驳,炭治郎心中感慨。
果然跟郁子小姐说的那样,义勇先生的话要反过来听才行。
让他回去,其实是不想他离……
砰!!!
大门紧闭,炭治郎睿智的表情还僵在脸上。
一……一定是哪里他弄错了。
……
“噗~”
蝶屋走廊上,听完炭治郎说服义勇全过程的郁子险些将嘴里的花茶给喷了出来。
炭治郎:“…不是您说义勇先生的话当成反话听就好了吗?”
郁子呛了两下,哭笑不得地看向他:“我是不好听的话啊。”
炭治郎:“可那就是不好听的话啊。”
郁子翻了翻眼白:“只是让你离开那里算不好听了?”
炭治郎嘴角微微抽搐,想到:“对了郁子小姐,义勇先生说他不是水柱,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水柱?”郁子皱了下眉。
她不太能记得剧情人物的发展,小本本上并没有记录太多有关义勇的事,鳞泷师傅那里也没有太多聊到义勇的事情。
只知道义勇是个面冷心热不会说话的人。
要说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是水柱,郁子也不太清楚。
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义勇觉得自己配不上水柱的称呼吧?
想来应该是跟以前的事有关,而有关义勇的事,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带着消灾面具的锖兔了。
似乎是跟义勇一届的,然后死在了最终选拔。
非要说的话,郁子只能跟这联系到一起,但她也搞不懂义勇的想法。
郁子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去问问看香奈惠,她大概能知道些什么。”
作为鬼杀队内最受欢迎的女性,香奈惠跟谁都能很好的聊到一块儿。
“这样啊。”炭治郎略显遗憾。
这时,远处一只鎹鸦飞来。
“郁子小姐,珠世大人有请。”
是产屋敷耀哉送给珠世用来联络的鎹鸦。
因为身为鬼,她跟愈史郎出门找人不是那么方便,鬼杀队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们没有意见。
除了柱以外,少有剑士知道她们的存在。
就像现在仍然有不少剑士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只知道蝶屋这边住了个剑术比肩柱的女剑士。
珠世找她么?
“我马上就去。”郁子点了点头,转头朝炭治郎道,“义勇不擅长跟人交流,你多缠着他想必他很快就会无法忍耐。”
炭治郎挠了挠头:“是吗?”
郁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小伙子加油吧。”
炭治郎愣了一下:“郁子小姐是从义勇先生的剑型得到什么启发了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郁子略显疑惑的道。
炭治郎比划了两下:“因为,郁子小姐看上去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他之前嗅到郁子身上的气味一直有种很着急,很心焦的感觉。
现在那样的感觉就没有了。
郁子怔了怔神,想到昨天的事情,不禁面色微红地干咳了两声:“没什么。”
他嗅到了谎言的气味。
炭治郎挠了挠头,也不想去追究郁子小姐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