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对于恶鬼的控制其实是很强的,所有鬼的诞生都离不开他的血液,偏偏血鬼术这东西,觉醒可能完全不受他控制。
否则无惨也也不会在排斥增加同类的情况下,千百年来依旧不断地增加恶鬼的数量,就是希望能有一只鬼能觉醒出克服阳光的能力。
但事与愿违,恶鬼们觉醒的能力稀奇古怪,其中不乏有让无惨都高看一眼的能力,但克服阳光成为qq生命体的鬼仍然没有诞生。
郁子在手中的实感骤然消退时便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长相奇葩的敌人,或许拥有着跟空间相关的能力。
晃当~
一声,在郁子身后的大树上,一个外观还算精致的壶高高架在离地数米有余的粗壮树枝上。
自壶中一团黑水喷涌而出,快速化作玉壶的模样,他那怪异丑陋的脸上还挂着丝丝冷汗。
好险。
刚才那一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对方使用的是日轮刀,他可能已经被斩首了。
就在玉壶暗中窃喜时,一道冷淡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什么啊,不是瞬间移动吗?”郁子葱白的手指轻轻搭在刀柄上,微微回眸,赤色的双瞳中呈现的,是一种冷淡的漠视。
被那黑水的小把戏给晃了一下。
不过,一直能闻到很腥的气味。
是鱼吗?
“被看穿了……”树枝上,玉壶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种把戏想要骗过这女人果然没戏吗?
不过幸好的是,玉壶那藏在额头跟口中的眼珠子一高一矮朝郁子腰间看去,不是日轮刀……是鬼之刃吗?
玉壶僵硬的身体稍稍回暖。
如果是鬼之刃的话,那还好。
鬼虽然也能通过吞噬其他鬼来变强,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鬼的再生强大到可怕,一心想逃的情况下,另一方是很难将他完全泯灭的。
而十二鬼月中流行的换位血战,又是一种规则。
他是鬼舞辻无惨亲自制定的,用以选拔强大亲卫队的标杆。
换位血战只可能出现一位生还者。
换句话说,二鬼相争,必有一死。
你若是想逃,那也得看看自己能不能挣脱无惨的控制。
眼下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虽说很不妙,但只要没有日轮刀,那就杀不死他。
希望半天狗那家伙动作能快点吧。
郁子眼睑微垂,有点麻烦了。
那种移动速度,比起空间能力来说谈不上棘手。
但没有日轮刀的她,是杀不掉鬼的。
她本意是想先制住这家伙,然后让祢豆子回去找人带上日轮刀过来的。
郁子皱了皱眉:“那边的村民。”
“是!在!”村民紧张万分的附和。
“帮我找把日轮刀来,什么样的都行。”
“明,我明白了!”那村民迈开些许僵硬地大腿,往锻刀村内跑去。
村民狼狈的离开了,还剩下祢豆子在一旁看着玉壶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郁子轻声道:“祢豆子,去找哥哥。”
虽说炭治郎如今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再加上有时透在场,但随着玉壶的现身,郁子心中的不妙感也越来越深。
恐怕不是这一个家伙那么简单。
兄妹俩在一起她会安心一点。
“嗯。”祢豆子重重点头,追着那村民离开了。
听到众人的对话,玉壶心里也是跟着一慌:“休想逃掉!”
你这战斗力他已经看不懂了,再让你拿到刀那还得了?
玉壶一脸激动地拿出两个陶壶远远地朝祢豆子和锻刀村民扔去。
那陶壶,尚未落地,在半空中便有诡异的细胞组织从壶口蔓延而出,好似脓包般臃肿得挂在壶口,并不断变大。
看上去很是恶心。
郁子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反手两刀朝半空劈去,将两口壶给一分为二。
坠落至地摔得粉碎,脓包破裂开来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气味。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其中孵化一般。
玉壶脸上升起一丝怒意:“你这女人究竟要弄坏我多少……”
砰!
玉壶整个人从头到壶被一分为二。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又在郁子身后的灌木丛中显现。
“魂淡!你给我……”
就在那身形显现的瞬间,一道锋芒的雪色斩击径直将灌木丛连带着后方的大树砍成两截。
玉壶的身影重新从远处藏匿的壶中显现。
到底是什么怪物?
完全看不清啊。
玉壶脸上的怒意不散,却多带上了几分恐惧。
不行,这女人很不对劲。
等她拖到援手自己只怕是走不掉了。
反正半天狗已经混进村子里了,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多撑一会儿。
他们的目标是摧毁锻刀村,他藏在村子周围的陶壶只待他一声令下就会催生怪物捣毁村子。
没必要跟这个怪物纠缠,现在还是就这样退走吧。
不知是不是这张脸的缘故,玉壶心底越发不安。
察觉到玉壶的退意,郁子心头升起一丝烦躁,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
没有刀啊。
只怕不好将这丑八怪留下来,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吗?
郁子不经意地扫视到它身体蜷缩的陶壶,不由得想到刚才玉壶的反应。
这家伙……好像相当在意自己的壶……
郁子灵光一闪。
“我说,你这个壶……”
已经转身打算开溜的玉壶听到这样的字眼,耳朵……代替了耳朵的四只小手不安分的躁动了一下,紧接着满心欢喜的转过头来。
“咻咻……”玉壶笑声诡异,“怎么样?就算是毫无审美的猴子也该理解我的艺术了吧?”
“刚才可是被你这女人破坏了不少,可别以为现在道歉我就会原谅你。”
郁子愣了一下:“啊不,我只是想问,这个壶是你亲手做的吗?”
像是感受到了郁子的善意,玉壶捧着一个小壶放在脸颊旁轻轻抚摸着。
“当然,每个壶都是我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
郁子:“但是……看上去好像跟你一样很没有品味的样子。”
“……”
“你看,不会有人喜欢嘴巴长在眼睛上的怪物吧?”
“平时照镜子的时候没觉得恶心吗?”
玉壶冷笑两声:“咻咻,这种低级的垃圾话,你真觉得有人会上当吗?”
“还真是被小瞧了呢。”
说到本人的时候,反而一点也不在意容貌吗?
这家伙……亏得他这长相一点容貌焦虑都没有啊。
郁子歪了歪头:“诶?可是你的壶明显跟你的长相一样丑吧?”
“不仅不美观,还一点也不对称。”郁子摩挲着下巴,“不会是残次品吧?这玩意儿放在市场上会有人买吗?”
“送我估计都不会要吧?”
“感觉完全不符合艺术美感。”